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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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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心理辅导)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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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阿花探监结束离开、柴少妍将我带离探监室时,我的拳头里已经握了一把钥匙。

    我交代给阿花的两个任务她都出色地完成了:首先是复制的仓库钥匙,阿花很聪明,知道监控探头和柴少妍的视线死角的位置!所以她将钥匙藏在了探监室桌子的桌面底下——我问她钥匙在哪儿,呆会儿怎么给我。她说钥匙已经给你了,就在桌底下,你可以够得着的。我趁柴少妍低头看手机短信的空档伸手一探,桌面底下果然有把钥匙!竟然是用口香糖粘在桌板上的!

    第二项任务是替我搞清楚SRGPS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说这是专程去问过鬼叔后才搞到的可靠信息:准备地讲,我体内的东西不能称之谓SRGPS。SRGPS其实是奥地利AMS公司设计研发的超微型电子监控定位追踪系统,该系统主要由一台中央处理器和一定数量的“寄生虫”组成——我体内的定位器就是一条“寄生虫”!

    “寄生虫”是被中央处理器锁定的,主要元器件是一颗仅半粒米那么大的微型高效智能电容,可以通过手术、注射以及进食等方式进入人体或动物体内,使“寄生虫”宿主受到中央处理器的全天候监控和追踪。

    SRGPS的功能很强大,它可以对宿主进行全球追踪定位,除非你逃到外太空,否则它就能一口咬定你藏匿的精确位置,误差绝对不会超过二十米;而且它还带有自动反击功能,只要事先在中央处理器上设定警戒范围,那一旦宿主脱离了这个范围,“寄生虫”的高效电容就会发生短路导致快速放电,其产生的强大电流能将体重300公斤以下的动物瞬间击倒。

    SRGPS的应用也很广泛,谍战、商战、绑架、夫妻捉奸都可以派上用场,但最普遍的还是用在监狱里——因为一台中央处理器可以同时供养成千上万条“寄生虫”,对于那些追求机构精简、管理高效的监狱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鬼叔让阿花转告我,黑林铺监狱的SRGPS是AMS公司的第一代产品,存在诸多设计缺陷,比如中央处理器的辐射能量过大,对人体有一定的伤害;它对“寄生虫”的监控有着一定的时间间隔,无法做到24小时无漏秒实时监控;而最大的漏洞是——第一代SRGPS系统的“寄生虫”,它的微型电容正常工作环境温度为4~85摄氏度,超出这个温度范围就会因介质材料性质变化而暂时失效,但在温度恢复正常后的半小时内又会自行启动!

    这个信息对我来说无异于一针兴奋剂——要让体内的电容温度超过85度当然是没可能办到的,但要降低到4度我还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现在仓库钥匙在手,牢门破绽找到,手表几乎已经唾手可得了!

    从探监室出来后,柴少妍并未立即派人押我回监区,而是将我带到了她的办公室——柴少妍的办公室在三楼最东边,就在林韵监狱长办公室的正下方,隔壁则是狱政科。

    她的办公室内隔有一个小房间,木质房门上贴了张A4纸,上面打印着白底黑体字——“心理咨询室”。

    柴少妍把心理咨询室的门推开示意我进去,我上前凑过头一看,里面仅二十平米不到,房间中央放置一张黑皮躺椅,靠窗处摆着一套烤瓷漆电脑桌,窗台内沿列了一排绿色盆载,看上去布置简洁得有些过了头。

    “来,躺下吧!”柴少妍将手铐解开了指着躺椅说道,“跟你聊两句。”

    我故作潇洒地两手插兜,趁机将手心里的钥匙藏入裤子兜里,耸着肩膀说道:“柴警官,我心理没问题的,不需要心理疏导!”此刻我内心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与激动,哪有心思跟她墨迹唠叨?

    “呵,你给我老老实实躺下吧!”柴少妍随意一笑,推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倒在躺椅上,手指朝天花板竖了竖说道,“你的思想汇报没有过,领导吩咐下来了要对你定期进行心理辅导!”

    “定期?”我顿时大感头疼,皱起眉头问道,“多久辅导一次啊柴警官?”

    “那要看我空不空了,看起来你好象对心理辅导很排斥嘛!”柴少妍走到电脑桌前移着鼠标点了两下,音箱里飘起了一段舒缓的轻音乐,在安静的空间里轻轻流淌,仿佛微风吹过清晨的田野,让人感觉稻花飘香、秋高气爽。

    “不要有心理包袱,就当我是你的朋友随便聊聊,把眼睛闭上吧。”柴少妍走到躺椅边伸手轻轻按着我的肩膀,乌黑的双瞳静静地望着我,仿佛蕴涵着无尽的女子轻柔和婉约。

    我无奈地轻叹一声把眼睛闭上了,听到她鼻息里微微笑了一声,搬过电脑椅子在我身边坐下来说道:“本来监狱里有专门的心理医生给你们做心理辅导,不过她干了没多久就辞职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收了个张口屎、闭口尿的大嘴徒弟呗!我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有很多职业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很吃香,但其要承受的心理压力是旁人无法体会的,就拿那些常年奔赴在贫困和战乱地区的记者来说,镜头下的疾病饥饿、贫穷落后、战火连天、家破人亡和骨肉分离等一幕幕人间惨剧,对他们来说是不能承受之重、无法忍受之痛,这给他们造成的心理创伤是很难治愈的,因此在西方国家经常发生记者刚从非洲和战乱国家归来就自杀的现象!”

    柴少妍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干涩和苍凉,“作为心理医生也一样,在心理疏导的过程中接触你们的内心世界、感触你们的坎坷遭遇,那种生活的无奈和艰辛、遭受歧视的痛苦和自卑对我们来说是感同身受,这种无形的折磨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受得住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睁开眼来问道:“那……她现在没事吧?”

    柴少妍似乎听懂了我的潜台词,弯起嘴角笑了下:“她没自杀,只是换了份工作而已。”

    “哦,那就好,”我笑着打趣道,“看来干心理医生的也有必要定期去做一下心理疏导才是呀!”

    “确实是这样的,”柴少妍正色道,“心理辅导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替别人分摊痛苦——你应该有过这种经历,遇到不开心之事了,憋在心里会很难受,但找个人诉说后就会觉得好受了许多,为什么?因为你的不开心已经有人替你分担了!”

    想起莫玲的悲惨遭遇,我是真切体会到了谈丰华师父的内心痛苦——看来要想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比别人好,首先得练就一副没心没肺的冷血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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