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霸，说……”秀妍边劝边拍了一下兴霸的肩膀。
高兴霸挣脱秀妍，瞅瞅高兴霸，僵硬着身子，准备进屋。“小兔崽子，站住……站好！”高兴霸一把抓住高兴霸的胳臂，拽了回来，又狠狠地耸了耸他的肩膀，“你今天不说是吧，老子皮带抽你……”
秀妍摁住高渐离的手，不叫他去扯皮带，“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不敢说？”秀妍知道儿子乖巧，是不会主动和别人打架的。
“和谁打架，和谁打架？你哑巴了？”
适之眼见父亲要彻底地发怒了，也跑出来，“哥，你和谁打架了，你快说啊，你不说，爸爸会打你的。”
高兴霸拿眼睛愣了愣高适之，“去你的，要你管……”适之咬着嘴唇不敢再作声。
“我和一个小混混打得……”
“你和混混打，你下午到哪里和个混混打的，你几点下课的，今天上几节课？”
“三节。”
“三节课，你回来刚好五点了，你还去别的地方了？”高渐离一听，兴霸下课了到处乱跑，推开秀妍的双手，就要抽皮带。
“我没，我没，我一下课就回来了。”高兴把条件反射式的用手捂着眼睛和头部，皮带打到脸上和头部是最伤人的。
“这么说，倒像是你逃了课？”
“我，我，没逃，没逃……”
“没逃你咋打架去了？你老师电话号码呢，我打个电话问问去。”
“铃铃铃……”
“电话响了！”秀妍正准备拨号码，电话铃声就响起了。
“喂，你好，请问是高兴霸的爸爸吗？”
“唉唉，是的，是的，你是方老师吗，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儿，您请说……”
“我就是问问，高兴霸回家了吗？”
“嗯嗯，回了回了。方老师，我刚好想问问，今天下午学校安排的是几节课啊？”
“三节，回来就好，改天，你们到学校来来，我们想找你谈谈。”
“好好，有时间，到您那里去，我们家兴霸是不是贪玩儿了？”高渐离最崇敬老师，每每和老师交谈，总是客客气气甚至到达了唯唯诺诺的地步。
“他没事，你先来学校，我一一来和你说。那没事儿，我先挂了……”
“兴霸，你下午肯定出问题了，你老师早不打完不打，就在这时候打了，她肯定是在找你了，你说实话。”
高兴霸这才张开嘴巴，“我先说什么？你先去检查饭菜啊？去检查啊，你不是说不吃饭的吗，我肚子好饿。”
“你和谁打了？”
“中午去上学迟到了，我怕，就在半路上去江边了……”
“你去江边？你找死？江边水那么大，你跑去江边，你不怕淹死？你怎么搞晚了的？你妈又没叫你起来？”
“你闹了一个中午，我们又不准许吃饭，妈妈非要给我煎鸡蛋，不叫我走，我就去晚了，站在门口半天，看见几个同学被老师关在外面哭，就背着书包去了江边……”
“秀妍，你别老是惯着孩子，你还煎鸡蛋，怎么没见你给我煎鸡蛋？”
“你还说，你把孩子饿着，菜里有沙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不叫他吃饭，我心疼这就叫他先吃鸡蛋了。”
高渐离抓着高兴霸的衣服领子，“不管怎么说，你大家我就要打你，那人在哪里，我去找他，说为什么原因？”
“我看见江边有个乒乓球台，那里有好些人在打球，就上去凑热闹。他们说我打得好，我就打得起劲儿，没想到，另一群男孩子和女孩子过来强球台子，我们不让，其中一个人拿球帕子打了我的头，我就还了手。另外一个染了黄头发的人抡起了拳头，朝我的肚子就是一拳，我蹲下来，捂着肚子捂了半天，吐了一地的清水。”
“什么，打了肚子？打哪了了，我看看。”秀妍摸摸兴霸的肚子，“这里吗，哪儿，这里吗？”秀妍的眉头蹙缩着，低下头，呜呜的哭着，“打我儿子，哪里，他们打我的儿子，高渐离，你看。”
秀妍扒起兴霸的衣服，看见上面的红印记，肌肉微微陷下去了点。
高渐离也低下头瞅了瞅，“走走，带我去江边，我拿刀砍死他们！”高渐离在砧板上霍地一下拿起菜刀，抓着高兴霸就往外跑。
“回来，回来，你吓唬谁啊，你拿菜刀去？”秀妍追过去一把抢过菜刀。“你狠个什么狠啊，你我还不知道？没等你走到半路上就回来了。连只鸡都不会杀的人，还去杀人？把刀给我！”
“我去砍他们，他们敢欺负我儿子！”高渐离腿有点软了，声音也缓和了。
“和你爸爸说，是谁打的，我跟你们一起去找他，别惹他们些小混混……”
“你怎么啊，怕死，养儿子还怕死了？”高渐离有些得意了。
“看你个爸爸怎么当的？儿子受委屈了，你就砍人，这孩子什么没学着，将来就学着去砍人了……你别害我儿子！”
“你儿子不是我儿子？我还害我儿子？我是他亲爹，我不管，他就被打死了也没人管。”
“别说些没用出的话了，我们起身去找，兴霸，你带路。”
我不去想是否成功，既然选择了方向，就只顾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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