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真的选错了,我们在那里风风火火地奋斗了三年,所有的荣耀都是浮夸的,好像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一样,领导阶级自欺欺人,“浮夸风”“共产风”盛行,舞弊抄袭怎么也遏止不了。虽然有时呈现出喜人的现象,但是实际的成果没多少。
最后我们所谓的几个拔尖儿的考的都怎么理想。决定再读上一年。不过这回得转个地方——坚决抵制老师的邀请,要去好学校,重点学校。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没真正地接触过市内的精英,他们是经过层层筛选而得来的。我们几个还比较受老师的重视,他把我们一个个拉出去,定的湖大,川大等等学校。说的我们个个儿心里美滋滋的,就拼命的学。
看来那些学妹学弟们真的把我们当做学长了,毕恭毕敬。但那只是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卖弄着已经学过的知识,啃老底儿,还算得意。每次排名都不错。应届生们一个个抠着头皮,想许多问题,有时还向我们请教,我们颇有老师的风范。他们班,除了最顶尖儿的那个汇汇同学排名没有受到影响外,其余的人全部倒退几十名,少则倒退几名,引得他们心里发慌。
三月份是新老生成绩交替的分水岭,一次月考,班上的格局完全变了。
先说说咱们班的排位子的学问,这个班排座位总是有很大的规律的。整个教室分为八列,左边两列,右边两列,中间四列。而中间的四列的二三排是黄金宝座,距离讲台的位置适中,而且是留给班上的前八名坐的。所以,尖子生都做到一队堆了,互相竞争,互相借鉴。我们每次都很不好意思从那边经过,除了那几排,我们都可以上去乱坐,聊聊天之类的,唯独那八个位子,我们挨着了,就会内疚,人家是精英嘛,和他们一起,稍逊风骚。也许是出于自卑心理,也许是出于嫉妒心理,瞧见他们来了,我们都会像触了电似的站起来,然后礼貌地来一句:“不好意思!”
几十平米的教室,中间好像拉了一层帷幕,他们像公主一样整日匍匐在帘内,被老师关注着,心疼地责骂,微笑着抚摸,基本没有多少机会和我们接触。作为插班生,我仔细的比较着我所在的两个学校的差别:此学校非彼学校也!从前的学校文艺活动搞得很好,总是把获奖之类荣誉看得很重,而现在的学校把奖状都当成了废纸,藏在屋里,从来也没有为了颁奖搞个什么仪式。文艺活动开演了的前一天,才去拉个临时主持人上台,背背台词,穿个大冬天的穿个红裙子,说话声音都在颤抖。这叫响鼓不用重锤。真知识才是最重要的,他们不追逐名利,以大学梦为主。
我们真不知谁歌唱得好,谁交了男友,谁画画好,谁身材好,谁脸蛋更漂亮。重点学校要和重点学校比拼,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学校的领导没心思去管。我们的女老师,全部把头发剪短了,一来方便,而来凉爽。班主任,恨他的人都称她老余,冬天打扮得像个特务。衣服精明老练的样子,有点间谍的味道。在巨大的压力下,她每天自然显得很严肃。她最恨学生喊:“报告!”课间去上厕所的人非常多,多的要排队,有的人排了队还是被一阵阵上课铃声拉回教室。遇到她在上课,你最好不要太懂礼貌,喊一声“报告”,她还得回回头,压制住心中的愤怒,点点头,有的时侯迟到的人只顾着听回音去了,举着一只右手,歪歪地放在脑后,眼睛眼睛也不知道望着哪里去了。她继续点点头,余光中并没又看见学生进来的身影,那孩子就傻傻地愣在那里。她一声怒吼:“还不知道进来,迟到了还要我请你进来是吧?”唬得那学生一怔,全班同学瞧见那傻角儿,都乐着了。一个箭步,傻角回了座位。从那以后,我们喊“报告”的时候都很谨慎,尤其是遇见她的时候,最好一声不吭地进去,不然遭了骂影响整个课堂。
冬天被窝里外的温差太大啦,除非穿着件厚厚的毛衣,否则根本起不来。尤其是从被窝里起来的那一刻,真叫人难受。我们大多数人是走读生,要在裂缝中等车子,冬风吹乱了我们的头发,我们几个住在一起的女孩常常依偎在一起。这真是要命了,和我们相抗衡的不再是老师的斥责了,而是这寒冬,我们要挑战它。顶着被骂的风险,我们一个个都愿意挨窝窝迟到,反正她又不会吃了我们,骂多了就不怕了,全班的人都被骂尽了,就更不怕了。因为我们班的尖子生也被骂过。
为啥子被骂呢。她得了鼻炎,虽说是小病,但是很影响学习。早自习读书的时候,她的鼻子老是被塞着,就默读,上课的时候,她老爱拿着张餐巾纸擦鼻涕,老是六神不安,如坐针毡,她是老师的希望,学校的希望,老师既着急,又心疼,好话说多了,她却老是克制不住,老师就发火了:“汇汇,叫你鼻子发炎了不要老去管他,你就是不听,你这样擦来擦去会是他越来越严重你知道吗?”她那里受得了这样的责骂,脸一红,趴在桌上就哭了。直到放学的时候,老是还从办公室里面端着杯热茶,站在教室门口,用慈爱的眼神望着汇汇。老是托旁边的同学把热水给她,抚慰抚慰她。我们我们既心疼又羡慕,我们其中哪个孩子失踪了几天,跑到了云南,还是旁边的同学发现了及时报告老师的呢。汇汇出身并不富贵,是单亲家庭,还有一个妹妹,她们姐俩靠瘦弱的母亲生活。
说实在的,这消息还是偶尔从别人那里打听到的呢。原本以为她天生聪慧,可爱大方,家庭幸福美满,又出自书香门第,前途无量,结果知道这惨状后,又有些庆幸自己的家庭,没有挚爱的缺席。虽然没有优异的成绩,没有美丽的花环,没有老师的特殊关照,但是我们有双亲,有兄弟姐妹,已经很是幸福了。高考前夕,我在铁轨旁遇见了汇汇,她送给我两个小酒窝和一个微笑。可是周末过去了,星期一班上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她住院了,脚骨折了,在铁路边不小心把脚给扭骨折了。这正是叫人焦虑,距离高考的日子不远了,她却要在雪白的床单上,脚被石膏裹着,望着天花板等出院的消息。
据说她是强行自己拆下石膏的,不过歇息了一个星期而已,她就返校了,她的妈妈骑摩托车送她来校,在同学的搀扶下,她上下楼梯很不方便。
真的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家庭背景,原本的羡慕之情变成了同情。我对自己的软弱感到惭愧。我是原来学校的佼佼者,自然有一种被宠的习惯,常常因为一些家庭原因哭到学校,把班主任把语文老师,把英语老师全部闹过来了,他们左一个安慰,右一个大气的,我就被哄开心了,我还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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