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走到马车边掀开车帘对洪尘道:
“少爷,现在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少爷你先上车吧”
洪尘见此只是微笑的摇了摇头,云淡风轻的样子倒也颇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马叔不禁有些不解道
“怎么了少爷?”
“马叔,你们自己回去吧。我想出去游历一番”
马叔一听洪尘之言不由有些错愕,楞了会才大惊失色道:
“少爷此事万万不可啊。”
洪尘只是轻轻回应道:
“有何不可?父亲从小便教导我将来能做一个有担当之人,须知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况且现在我也算是了无牵挂。正好借此磨练一番”
马叔一听语重心长道:
“老奴知道少爷是有大志向之人,待将来你想外出磨练老奴自是赞同,只是少爷现在还太过年少万一···万一出点意外你叫老奴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啊”
说到最后竟是一脸的恳求之色。
“还请少爷三思啊。”
马叔说完便欲弯腰行拜下去。
洪尘一见赶紧上前双手将马叔扶住道:
“马叔你这是做甚?快快起来!从小我便将你当家里长者一般看待,你这是要折杀尘儿啊。”
说完便定定的看着马叔道:
“若其他的事,或许有商量的余地,但这件事我已决定了。”
话语虽轻却有一种斩钉截铁之意,马叔是看着洪尘长大的知道他和洪青凯一般是一个执着之人,别看平时一脸温和之色但一旦决定了某事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马叔看了知道劝也无用,只得叹了一口气道:
“既然少爷如此想的,那必定有你的理由老奴便不再多说,但少爷既想外出老奴还想多言几句”
说完便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洪尘
洪尘见马叔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正了正身子道:
“马叔您说”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只身在外凡事都得懂得取舍,审时度势,以平常之心处之,乃善”
洪尘听罢躬身还礼道:
“尘儿受教了,定当谨记。”
马叔听了点了点头,便从马车里找出套随身衣裳,以及随身携带的一些碎银两悉数解了下来递给洪尘道:
“出门匆忙了些,只为少爷带了这一套随身衣裳”
洪尘接过,觉得仿若千斤之重,眼圈不禁有些湿润。马叔见了哈哈一笑,难得的意气风发之姿拍拍洪尘肩头道: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老奴可还盼着少爷将来名扬万古之时呢。哭哭啼啼做甚?”
洪尘并无多言,知道马叔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洪尘知道一些人一些事并不能只看表面,有时的严厉不一定就是苛刻,如父爱;有时的洒脱不一定就是放下,如····马叔。
洪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默默记在心里。
最后在马叔的坚持下还是洪尘先行离去。望着洪尘渐行渐远的身影,马叔本是挺直的脊梁慢慢佝偻了,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
“其实最舍不得,放不下的还是自己啊”
马叔叹息道。
既然知道洪尘已经决定独自闯荡,知道自己多留无意,才有之前的告诫细语;之所以有刚才的意气风发,只是为了冲淡些洪尘离别的情绪让他好过些;再之后的让他先走只是为了能够多看一眼,把那身影刻在心里····
至于之后洪尘父母的葬礼,在管家马叔的尽心布置下到也算颇为轰烈, 再说洪青凯本在百姓心中就威望颇高,深得城中百姓拥戴,前来祭奠之人络绎不绝。其实百姓本就如此,你对他好的,为他们奔走疾苦的,百姓会感恩戴德铭感五内;对于那些视百姓如草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之人哪怕立有不世之功,亦是被百姓所唾。
正所谓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待一切事了马叔便准备解散奴仆丫鬟,待他们得知少爷只是外出游历还会再回之后,便有不少自发留了下来说什么都不肯走,他们舍不得爱民如子的老爷,亦放不下多苦多难的洪尘少爷···
再说洪尘。
那日离去之后,起初也只是在周边城郡之中漫无目的的游历。时而在城郡繁华之所,见过那车如流水马如龙,静观那门阀之间的勾心斗角,看那崛起落败;一时得意之人的张狂得意,极尽奢淫的纸醉金迷;繁华之后的落魄潦倒。亦流连于乡野村落之间,看那贫苦百姓在村野山头间的朝夕劳作,为了一家人的生计而奔波劳苦,时而还会受乡绅恶霸的欺凌;虽清苦倒也其乐融融。看那孩童在田间村头嘻戏,群山怀抱间点缀着三三两两的农家院落,门前便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朝阳、群山、村落、麦田、还有那孩童欢笑,如诗的画面。
两者对比之间仿若一梦。
时而也会向些学识渊博之人请教,无关功名,无关儒雅,只是想开阔自己的视野,充填自己的胸襟,方之了解的越多,越知自己的无知。天地何其大?自己所处不过弹丸之地。没有行天地之心何来容天地之量?便俞行俞远。。。。。。
由于天楚州地域辽阔,有时甚至连续几日都见不着一户人家,不得不露宿荒郊野外。从当初的忐忑不安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炼就了一身胆魄。荒野之处,有时为了填饱饥腹,或是突遇猛兽,由当初的手足无措到现在的处而不惊游刃有余。倒也练就了些粗浅功夫。强了些体魄,也算是一种意外收获。
游历城郡之时洪尘也曾打听过杨员外一家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音讯。那曾经银铃般的笑声犹在耳畔,仿佛昨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