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伦安醒了过来。他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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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面上,眼前是一根熟悉的冰柱,一如他自尽那天所构筑的那一根。
他撑起上半身,耳际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停了很久,才适应了这种真正切肤的疼痛。
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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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是结冰的湖水,他倾尽生命所有凝结了一整个湖。魔法凝结的冰,即便是最炎热的夏季也不会被融化。他摸了摸,这触感过于真实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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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湖底之下潜游的感觉还要真实,真实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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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他犹豫了很久,也酝酿了很久,才抬起视线,前方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景致,陌生的是它们的下场。湖边的花草树木都化成了灰烬,土地伸出一根根凝固的黑气,本应该站着围观者的地方堆满了焦黑渗血的尸体。他的正前方,远处,有视野中仅剩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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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伤痕累累,各自的掌心都有魔法的光芒,他们围成肉体的牢笼困着什么东西。
透过他们相互间的缝隙,隐约可见紫黑色的闪电和苍白的光。
他用魔法冻结了自己耳朵的伤口,深一脚,浅一脚,走向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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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股狂风吹过,一个穿着斗篷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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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了他的脚步。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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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拉下帽子,是贝基。他的脸上布满狰狞的伤疤,几乎不能辨认。
荷伦安试了几次,嗓子嘶哑地挤出了声音,“这是梦?”
贝基摇头,“荷伦安.曼森,抱歉,这一边才是真正的现实。”
不顾荷伦安的震惊,贝基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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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巨变发生之前,诸神静止了现实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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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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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见到的,是被停顿了的某一刻。”
“不……不可能。”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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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现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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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前。诸神对艾斯蒂大陆的干预只能到这一步,静止的时间即将突破禁锢继续流逝。”
荷伦安锤了锤头部,“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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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和米提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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