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门东篱从凤鸣宫到达清雅阁的时候,虞美人还在昏迷之中。她身子本就弱,又被水呛住了,一时身体就支撑不住了。
南门东篱悄悄地走进,生怕打扰了她。他坐在床沿,伸手抚摸了一下她因病痛而产生的红晕。她所受的苦都是为了他,是他欠她的,这一辈子都欠她的。
最终南门东篱没有责罚闻人贵妃,而且南门东篱不准大家议论这件事。当然是害怕大家太过于注意虞美人。这件事也就是这样不了了之。朵薇挨的打,也就白挨了。
“霍霍——”
一棵古老的梧桐树,枝叶繁茂,长满皱纹,腰身有八人围抱那么粗,仿佛矗立了千年,也仿佛等待了千年,倚靠着一块高地的池子上面零星的漂着几点红色的睡莲。红色的鱼儿好奇的冒出头,听见了异样的声音,立刻又将头缩了回去。
古老的榕树下,围着着的假山后,传来练剑的声音。似星星一般的梧桐叶随风飘落,旋转,旋转,落进了一旁的池子里,打在多事的鱼儿头上,吓得它使劲的朝外面游去。
朵薇一袭红衣,腾空而起,左手拿剑,一剑刺在地上,梧桐叶子在空中啪啪作响。
良久之后,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收回剑,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
她从来都习惯用左手,从小就是这样。
她已经许久都不练剑。这个地方是她新找到的。这里就在薇宫的前面,环境清幽,没有人来打扰。就算 有人从这里走过,也看不见榕树后面的人,加之又有石山做掩护,就更加的隐秘了。
这里很干净,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打扰。
朵薇也没有想到,在这宫中竟然有这样清幽的地方。坐了许久之后,朵薇起身,将手中的软剑藏入腰带之中,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一出了假山,便在凉亭里遇见了木辛。
他一袭白衣,正在抚琴,难怪刚刚听见一阵悠扬的琴音,原来是他。他的琴声如江南的水声。
这座凉亭刚好就在水池上方的高地上,可是站在凉亭里是看不见下面假山后的景色的。
朵薇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径直朝木辛走去。
这样的他,让她不禁有些失神。她总觉得他应该是不问世事的人,或是一位白面书生,就像《聊斋》里写的,那些总会被妖精们迷恋的男人。总之,是那般美好。
“皇后娘娘——”
木辛再见到朵薇之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啪啪啪——”
朵薇笑着鼓掌。
木辛抿着嘴笑了笑,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过是打发日子而已,技艺拙略,还望娘娘见谅。”
朵薇斜倚在凉亭的红柱之上,迎着夕阳,夕阳在她的背后画出一个美好的光晕,宛如仙子。
站在这个凉亭里,可以欣赏到最美好的夕阳。
“木药师谦虚了,木药师的琴音如细细流水,轻柔动听——”朵薇微笑着道。
木辛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也只是那么一瞬,随即笑着道:“原来娘娘也是懂音律之人!”
朵薇尴尬的笑了笑,吐了口气,“本宫并非精通音律,只不过是一时感触罢了!”
从前的十五年,朵薇呆在芙蓉国,备受宠爱,除了喜欢躲在皇宫里的藏书阁里看那些无聊的人写的无聊的书之外,就是去暖房拨弄花花草草,这琴棋书画,还真是不怎么精通。
在大月国的时候,朵薇用三年的时间学了很多东西。琴棋书画都学,可是到了她这个年纪,懂一点是可以的,要想学得很精通倒是不太可能。真是应了那句话,输到用时方很少,可她什么到了用时都觉得少,她了解的东西实在是太有限了。可是术业有专攻,她不可能完美到什么都会,也没有那么时间和天赋。这样想着,也就安慰了自己。
木辛没有想到,朵薇会懂他的琴音。他以为这世间没有人懂。
望着她绝美的脸,他心中竟一动。她的背后是美丽的夕阳,夕阳在她脸上画出美好的光晕,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她对于他来说太过于遥远了。
他忽然皱了皱眉头,顿了良久,终于道:“娘娘最近可有按时服用微臣开的药?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朵薇不明所以的望着他,“我身上的伤都好了,你说的是那些黑乎乎的药吗?”
木辛只是点头,并不言语。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殷切。
朵薇行至石凳旁,提起自己的裙摆,优雅的坐下,“木药师的药,本宫都有按时服用——”
她的确是按时服用了,因为她相信他,并且,她也想自己赶快好起来。
听了朵薇的话,木辛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片刻之后,脸色又变得凝重,“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朵薇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他与她,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建立起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敢。她信任他,或许是由于上次她被罚跪凤鸣宫,他冒死替她止血,或许是一次又一次的救她,又或是没有什么原因,仅仅只是因为那只是他。
木辛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娘娘是否曾经服药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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