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捌回. 侠遇酒肆第(1/2)页
乌蒙巷里,濮阳醇让波斯姑娘们应是灌了好些酒才放她回到座位上去。虽说如此,濮阳醇也算舞了个尽兴。平日里的笑容总算回到了脸上,再加上喝了些酒,脸颊上泛起了两团红晕。
刚坐下要和凤儿说话,便看见门口那闯进来一大汉模样的人,仓仓皇皇的往里跑。这正跑到了濮阳醇身边,门口又进来了一群人,也是同样打扮,手里拿着大砍刀,横眉竖目的,凶狠极了。那先进来的人见状连忙蹲下,正好伏在濮阳醇身边。
濮阳醇盯着那人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看了半天,那人眼神里即是惊恐,也是莫名其妙。那群大汉正要分散开来到处搜,可算乌蒙家的老鸨妈妈挡了出来,绊住了那群人。濮阳醇便偷偷伸出手来,将那躲在她身边的大汉脸上胡子一把撕了下来,一看那人惊恐的模样。濮阳醇却觉着好笑,一时醉后也失了仪,笑出了声来。那人连忙捂起濮阳醇的嘴,又看了眼见着他如此同样吓着了的夏侯风。
濮阳醇笑着扒开他的手,悄声对凤儿道,“我们便帮他一下吧。”
说罢便悄悄蹲下将那人脸上络腮胡子一并撕去,将他藏在胡帽里的头发放了下来,挽成髻。又将他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大衣脱去,将长衫略微理整齐来。没想到此人家中如此富裕,连长衫的面料都十分考究,是褐底暗花的绸缎。濮阳醇将身上的腰佩解下,系在他的腰上,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将他的那些行头藏于桌下三人只装作无事似地,拿起酒杯,竟攀谈了起来。
那老鸨究竟抵不过那几个大汉,大汉虽仔细搜了几圈,愣是没找着。正没好气的,要转身出去。没想濮阳醇就一入口气未走对,呛得咳嗽了起来。那几个彪形大汉便想起那一处未细看过,竟探着脖子走了过来。濮阳醇情急之下,伸手一探,将身边波斯姑娘腰边的小口袋里取出胭脂盒,嘴里小声连连耳语道“失礼了”,将胭脂全倒在了才刚风殿开玩笑要来的酒碗里,化在酒中。
她拿起酒碗,佯做醉酒一般,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粗着嗓门道,“抱歉各位!才刚呛着了。扰着各位兄弟了罢?进门便是友,来,和我吃一碗!”
只见她摇摇晃晃,重重撞了上去。那走在前面的大汉,高了濮阳醇一个头,竟还是被濮阳醇将酒撒了一脸!化开的艳红胭脂让那大汉看上去格外滑稽,烈性的酒辣的他眼睛睁也睁不开,直在那满嘴叫疼,还嚷着濮阳醇听不懂的异域语言。
濮阳醇使劲憋着嘴里的笑,连声道,“抱歉,抱歉!快来人,帮这位郎君擦干净!”脚上轻飘飘的,也不知是真真喝醉了,还是装得像。说笑着又伸手去抹他脸上的酒胭脂,愈抹愈邋遢,整的那大汉耐心快要断了弦了。握起的拳头快赶上濮阳醇项上的脑袋大了,挥在空中,一时吓得众人都说不出话来。濮阳醇也故意装作下了一跳一样,撅起嘴,讪讪地望着那大汉。
老鸨嘴里嚷着可千万别动粗,若是砸了场子,可照样描陪的。那几人听了,恐怕担心赔不起此处的水晶铜榻的,便扯着那花了脸的大汉,悻悻的走了。花脸大汉还一路喊骂着,掀翻了两个桌子,让身旁的人好劝歹劝劝走了。
濮阳醇一桌人总算松了口气,夏侯风笑道,“哈哈,你这么乱来倒也能把他们赶走,还真是歪打正着了呢。迦达姑娘,再给我们上壶酒来!用她的话说,进门便是友,可得好好喝一杯。”又着人出去跟着那群大汉,免得再生事端。
那人终舒了口气,道,“刚才多谢兄弟搭救,哎,若是让他们逮住,我可就要受点子皮肉之苦了。”
“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濮阳醇竟也不客套,怕是酒的缘故,整个人放肆了起来。见此人支支吾吾,夏侯风也觉醇姐姐如此唐突让人太尴尬,哪有帮人一忙就把所有身世秘密一倾拖出的道理。
正巧迦达把酒端了上来,给众人斟上。濮阳醇见自己酒杯中的酒喝才刚喝的不同,和凤儿二人的也不同,便问道,“怎么,我的酒不一样?”
迦达道,“这是玫瑰花和葡萄酿成的酒,在波斯我们女孩子都喝这个。”凤儿最是爱看这里的姑娘笑了。
“女孩子?”濮阳醇同凤儿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那迦达笑起来有种不一样的味道,明明白白。无丝毫含蓄的笑,让人看起来都觉得心明气爽,“才刚你问也没问就知道我的脂粉包在哪,也只有女孩子,能想到用胭脂来对付人了。我说的对么?”
濮阳醇笑了笑,却想起还有那陌生人杵在一旁,便笑道,“你瞧,我这小秘密竟让你听见了。你可否也可拿出一些来换个公平呀?”
此人一惊,原来面前的这位公子哥儿竟是个女儿身!难怪生的细皮嫩肉,看她剑眉杏目,面若芙蓉,口若含樱的,打扮成个男子,竟还是英气逼人呢。如此一人,若是能与她交上一个朋友,定是一大趣事,那人想。“小弟唐煜,巴蜀唐家。”
濮阳醇疑道,“巴蜀唐家?”
唐煜把玩起腰间濮阳醇刚给她系上的腰佩,“玩儿些草药的。”
夏侯风却笑,“他们可不是玩草药那么简单。我可听说过,巴蜀唐家,可是第一毒门呢。”
濮阳醇道,“瞧凤儿说的,你倒是个大人物。”
“哪儿的话。”唐煜拿起桌上的葡萄美酒一饮而尽。
濮阳醇亲自给他斟上酒,“你大不大人物的,我可不管!我倒要知道你同刚才那些人,到底有何过节,这般讨债似的追着你。”
唐煜摸摸头上的发髻,就算匆忙之下梳的也摸得出,手艺倒是好。笑道“我……毒了他们一个弟兄,可如今身上也没解药,他们倒是追起来没完了。”
濮阳醇笑道,“那人没招你没惹你?”
“我那正练手呢……”
“练手还让人发现了!”濮阳醇饮尽那杯玫瑰酒。
听濮阳醇这么一说,那唐煜大笑道,“哈哈哈,可不是!还是小弟功夫不到家!”
“好端端的,就让你拿去了性命,倒也是不值当。”
“那几人正在丝路上要劫道,我这一来,倒也算伸张正义了!”
濮阳醇笑了笑,叹道,“哎,若是这么说,倒也罢了。亏你才刚叫我一声姐姐,我也是修佛之人,可见不得这般滥杀无辜的。如今你我有缘,便当送我一见面礼罢!”
唐煜佯着皱皱眉,面上却笑着,“我明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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