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叁回. 夏日踏青(下)第(1/2)页
话说上回,夏侯风将濮阳醇从婉妃身边邀了出来,正同这皇子公主们一并出游踏青。
一时这一行人骑着马,嬉笑着出了宫门,一路向城东的郊陌行去。濮阳醇自小在庵子里生活,就是下山,也不过走路,哪还学过骑马!她也不好意思说,跟在一行人后边,踉踉跄跄的。正努力抓紧着缰绳,保持平衡不让自己掉下去,一只手忽地抓住了她的缰绳,濮阳醇抬头一看,是四皇子夏侯贞。
濮阳醇虚着声,尴尬地笑了笑。“殿下……”
那四皇子笑起来确实明媚得很,道,“瞧你在后头这般摇摇晃晃的,也忘了问你可会骑马。抓稳马鞍便好,我给你牵着马。”
“谢谢四爷了。”醇姑娘点头以礼。
“我听说你的母亲还是回纥人,怎么你倒不会骑马了?”
濮阳醇淡淡笑道,“儿时在江南的庵子里住着,便也没那机会学。”她这般耿直地便说出来,那夏侯贞倒是未想到。
“不用怕,骑马好学着呢,老五骑术极好,有他为师,不出一月你便能顶顶的好了呢。”
濮阳醇抬头望了眼前面,那五皇子正回头望着这边。目光恰巧相接,濮阳醇忙转过头去,向四爷道,“五爷才没那闲工夫教我罢。”
“近日学里休堂,他可有的是时间!教你骑马可算正经事,他不教我们也得闹他教,哪有大曌的女儿不会骑马的。”濮阳醇再望向那头,那夏侯辰已驾马到了前头去了。
“我哪敢劳你们的大驾,倒是正经找个师傅给我,到时我学好了同你们赛马去不好?”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学成如何了。我们这儿啊,还有个赛马的能手,你猜猜是谁?”
“恩……”濮阳醇转了转眼睛,面颊让太阳哄得粉红,“不会是,宝燕公主吧?”
“你怎知道的?!”四爷惊笑道。
“瞧公主那性格便是好勇的,你在看她骑马那架势,说她是赛马能手我倒也不觉得稀奇呢。”
“哈哈,真真说得准呢。不如这样,燕儿!”
前头宝燕听见四哥叫她,便忙调转马头过了来,笑道,“什么事儿?四哥哥。”声音细细的,却底气十足。
“哥哥给你找了个徒弟。”
宝燕冷眼望了望濮阳醇,撅撅嘴道,“我可不轻易收徒弟的。”说罢便转身回了前头去。
空剩四爷尴尬的笑笑“你瞧她。”
濮阳醇却淡然道,“我这般笨拙,恐怕得要花好一番功夫才能教会呢,公主气盛,她若是教我,那醇儿定要受不少苦呢。”四爷笑笑,听濮阳醇这么说,心中也释然了些。
到了城郊,哥儿几个带着各自的养的鹘子和入了林子猎雁去了。濮阳醇这头便同公主们便在小河便架起灶来,濮阳醇便给大家烹茶吃,众人轮着唱新曲儿解闷。
众人唱的都是龟兹,回纥,楼兰的番邦歌曲,要么便是长安城里文人雅士新谱的曲子,官里大人高兴时新填的词。都是些濮阳醇未听过的,倒是长见识。只是轮到自己时,哪知道那么些新玩意儿。她道,“这些新曲子,我可都不会。倒是在江南时,听过江南的小调儿,听来倒是好听,我便唱那个罢。”
容瑾笑道,“这个好!那小调儿对于咱们成日里窝在长安的人来说,可是新鲜呢,妹妹快唱来听听。”
濮阳醇边烹着茶,边唱道:“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那歌声清脆柔美,无人想到过醇姑娘唱歌竟是这般动听,那般婉转清亮一如枝头的莺儿,听的人午后懒懒的精神都清楚了好些。太子同皇子们恰好打林子里出了来,太子笑道,“我说林中莫不是仙子下凡,原来是你这小黄莺儿在唱歌儿呀。”
四爷将身上的弓箭卸下,“可不是嘛,这西洲曲我倒是听过,可醇妹妹唱得倒是比那江南的姑娘还要地道呢。”
濮阳醇笑道,“过奖啦,这还是江南的姑娘一句一句的教醇儿唱的呢。醇儿可不敢比师父。”
宝燕听了心里觉得那曲子唱的当真动听,一时自己也立马想要会唱了。忙急的起身跑到濮阳醇身边来,“姐姐那歌儿唱的好听,宝燕也要学!”
濮阳醇挑眉笑了笑,“我可不轻易收徒弟的。”
宝燕一时尴尬了,又撒娇堆笑道,“好姐姐,我倒是要教你的,只是四哥哥求我,我哪能那么容易便答应他呢。不如这样,你教我唱歌,我教你骑马,可好?”
濮阳醇倒也不是真心顶她,不过耍耍小性子,逗逗她罢了,于是便笑道,“好。好容易求来个师父,不应还等什么。”
容瑾也道,“你瞧瞧,这丫头话里有话,还取笑你呢。”
宝燕笑得骚起濮阳醇的痒来,“可是了,我好好的求你,你倒是拿起情儿来了!”
濮阳醇又痒又笑,喘不上气来,憋得倒在地上,用那余气求饶道,“好公主,好妹妹,我答应你就是了……好公主,求你了。”
二公主见状也笑道,“好了宝燕,你便饶了她吧,他日她做了你师父,可不得找个借口结结实实打你一顿?”宝燕方住了手。众皇子也坐了下来,容瑾便将烹好的茶盛出来分予众人。
五爷尝了一口便道,“这茶可不是大姐姐烹的。”
容瑾道,“你倒是嘴巴尖,一口便尝出来了。是醇姑娘烹的。”
濮阳醇缓了过来,笑道,“烹的不好,大家可见谅呢。”
宝燕也喝了一口,道,“哪是不好,是烹得极好呢。”
五爷也点头道,“喝着轻浮,又是极香的。”
众人品着茶一齐说笑,说着烹茶的艺术,倒是四爷说得头头是道,众人都说他那茶博士,倒是不如濮阳醇一小小女子烹出的茶好喝,光说不练,到底还是假把式。众人哄笑间,五爷的鹰名叫“苍耳”的,忽地叼来一只野雁,已被他啄死,浑身血呼呼的,仍在众人之间,二公主惊得叫了起来,众人也都着实吓了一跳。
濮阳醇虽也吓个心里砰砰跳了半刻。可定了定神,竟淡淡打趣道,“你瞧他,这般忠诚,主子歇了,他还不忘给你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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