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半月时间。到时候还有兰香的事,小月儿的事。还要将绸缎铺扩大,最好再寻一门挣钱的生意做一做,家业大了,自是需要多一些进项。
这么一一想来,沈天福哪还能坐得住,忙忙的起来了,到门边叫了声,“娘子!”
李秀儿在厨间听见沈天福喊她,立刻赶了来,挑帘子进屋,看见沈天福含笑问,“官人,叫奴家作甚?”
沈天福大大咧咧道,“快些替我梳洗,用过饭后,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忙。”
“好,官人且坐,奴一会儿就来。”李秀儿说完又出去,不一会儿便又折回来,手中端了一铜盆热汤,放进巾帕,沈天福走过去自洗了。
李秀儿见沈天福洗完,便拉着他的衣袖到自己的妆台旁坐定,摆好菱花镜,替沈天福解散发髻,重新梳好,再插上那枝并头莲瓣儿金簪。插金簪的时候,李秀儿心中咯噔了一下,那金簪的式样一看便是女子所用,如今却在自家官人头上,想来一定是哪一位和自家官人相好的女子所赠。
这么一想,本来因为昨夜官人温柔的宠爱自己所带来的满心欢喜又一下子消散了去。菱花镜里,沈天福刚开始还看到自家娘子欢欢喜喜的替自己梳头,到后来替自己插金簪的时候却一下脸色黯淡了下去。略一思索,沈天福立刻便知道了根由所在。
于是沈天福转过身,拉起了李秀儿的手柔声道,“娘子,这是怎的了?还请娘子以后天天为我梳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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