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看到白烨拉着洛之意的手进来,面上一僵,美丽的大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来。
洛之意看着她惊恐不安的样子,心中疑惑,不是该盼着白烨来看她吗?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色来?
白烨看着床上的女人,拉着洛之意落坐在寝房中唯一的椅子上,却并没有放开洛之意的手,缓缓道:“说吧,孩子的父亲是谁?”
声音依然清越却冰冷异常。
苏夫人瞬间面若死灰,挣扎着起身翻滚下床,房中没有丫环,洛之意还为刚才白烨的话震惊不已,苏夫人跪伏在地上,声音颤抖,“求王爷赐死。”
苏夫人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白烨虽然震怒,却并没有杀了她。
苏夫人被幽禁了起来,孩子当然没有了,而孩子的父亲,两天后洛之意得知,白烨还是找到了那个男人,但是并没有杀了他,而是将他暗中流放到了北疆,生死不明!
秋鸣苑,是王府最角落的一处破落院子,洛之意站在这院子时,心中微微惆怅,那名秀美温婉的苏夫人现在就被幽禁在这里。
斑驳的大门两边站着两名侍卫,看到洛之意出现在这里,都微微一愣,王妃果然如传说中那么美!但是两人还是很快恢复神色,恭敬的行礼之后,站在两边目不斜视、一动不动。
“我想进去看看苏夫人。”洛之意说明来意。
那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名对着洛之意拱手,“王妃恕罪,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能打开这秋鸣苑的大门。”
洛之意看着那挂在大门的上的铁锁,若有所思的样子,半响之后道:“不能通融一下吗?”
“这......”两人微怔,不知如何是好,毕竟眼前的是王妃,而且王爷对王妃的宠爱人人皆知,现在王妃又没有自持身份,强用命令,而是温婉的请求,那语气,那神态,是男人都会心软啊。
“如果王爷怪罪下来,一切有我,不会连累到你们的,况且,我只是想和苏夫人说会儿话而已,要不了多长时间。”
“求求两位大哥了。”锦荷也站出来哀求。
那两名侍卫对视一眼,终于还是妥协了。
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屋破旧,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名女子,身上的粗布衣衫丝毫不能掩藏她的温婉姿容,正是那苏夫人,她瘦了很多,脸色也很不好,只剩下温婉的气质。
她闭着双眼,仰着头,阳光照在她身上,洛之意却看不到丝毫的温暖,洛之意甚至看不到丝毫的生气,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腹,她一定以为苏夫人已经死了。
“苏夫人。”锦荷轻声唤道。
苏夫人却依然动也不动,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洛之意却不在意,走到那台阶前,不顾锦荷惊愕的神色,坐到苏夫人身边。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苏夫人仍然不睁眼,淡淡的说道,声音中满是自嘲。
“我没有那么无聊,就是来看看你而已。”洛之意和苏夫人一样抬头享受着四月的阳光,“王爷没有杀他,将他流放到北疆了。”
苏夫人浑身一怔,赫然转身,双手抓住洛之意的肩膀,颤声道:“真的?他没死?”
锦荷见她那么用力的握着洛之意的肩膀,焦急的上前要扳开她的手,却被洛之意阻止了。
“真的,至少现在还活着,但是北疆毕竟是苦寒之地,他又是王爷亲自交代流放过去的,待遇......可想而知。”洛之意说话的时候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眼中刚才一瞬间的光亮是那个男人赋予的,那是怎样一个男人。
似乎看懂了洛之意眼中的疑惑,苏夫人放开洛之意,转身恢复了刚才的动作,“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很久之后,洛之意就要起身的时候,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我对不起他。”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卫队长,但是却是在这九王府中唯一给我温暖的人!”苏夫人的声音满是回忆的味道,“别看王爷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他比谁都冷漠,比谁都无情。当初进王府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满怀憧憬进来的,可是......”苏夫人睁开眼睛,转头对洛之意露出诡异的笑容,声音压得低低的,“王爷这么几年谁也没有宠幸。”
“原来我以为王爷不喜欢我,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后来我才知道,其他女人都和我一样!”苏夫人的话说完,嘿嘿笑了起来,“他从来就不招哪个女人侍寝,后来大家慢慢都知道了,王爷,不近女色。”
对上洛之意诧异的眼神,苏夫人得意的笑了两声,上下打量了一下洛之意,道:“王妃不也没有被王爷宠幸吗?王爷啊,天煞孤星的命,哈哈哈哈......”
苏夫人说完之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两天之后,洛之意听下人来报,说苏夫人自缢在秋鸣苑了!
天气渐热,洛之意按照白烨送来的酿酒宝册开始制作那上面的果酒了,那书册上叫这种酒叫鸡尾酒,就是用果汁兑酒。
洛之意成天没事就呆着翰墨轩做这种鸡尾酒,但是却总是不成功,材料有限,工具有限,做出来的酒和那书册上描述的有很大的差别,这让洛之意狠狠的颓废了好些天。
白烨这段时间终于上朝去了,而洛之意的生活也开始丰富了。
每天充满了惊险和刺激!
好在她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自小就和三哥在外面野惯了,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女子,但凡女孩子害怕的东西,洛之意都是见惯不怪的。
比如,要午休了,揭开被子,却发现床上盘踞着一条巨大的青蛇......要梳妆打扮一下,拉开梳妆盒子,却蹦出三两只老鼠......当然,也有比较毒辣的,柜里拿出的干净衣袍上趴着毒蝎子......
总之,每天都很丰富!
但是,除了每次传来锦荷的两声尖叫之外,洛之意每次都只是从容淡定的样子。
开始,她还不太在意,后来,终于在她的一碗冰镇酸梅汤淋死了屋里的一盆兰花之后,她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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