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在一边睁大眼睛傻笑,自言自语,“难不成他说我英语说得好?”吐了吐舌头,自己都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司凌风注意到温墨的话,也忍不住笑开了眉眼,这个女人啊……无奈的摆了摆头,又看见对面的那个外国男人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眼眸深沉,竟然说这女人惊为天人,丝毫不把他这个大男人放在眼里。
语气不由得有点冲,用法语说了自己的一些要求,说完也不等那人回应,搂着无辜傻笑的女人退了几步,接近了白色华丽的路灯。
“司凌风,你干什么呢?”温墨还有点迷糊,不解的看着男人在灯光下轮廓分明的脸,甚至能看见一圈晕开来的绒毛,心里一动,急切的别开了眼。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无奈的用另一只手偏了偏她的小脑袋,指了指前面的画板,眼睛竟有些无辜的亮光,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温墨看见前面的男人开始在订素描纸,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便知道了司凌风的意思。
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神色惊奇,激动的张开爪子抱了抱男人的脖子,“司凌风,你要跟我一起画吗?为什么啊,你刚刚不是不愿意吗?”
“哪那么多问题,”男人故作冷淡的扯下女人的手,嘴角的幅度却怎么也忍不住,心里更是因为她的高兴而高兴,继续说道,“你要记得你的话……”后面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下。
温墨愣了愣,“什么话啊?”笑着咨询到,注意到前边的画师已经动笔,乖乖地笑着看向前方,又提醒了下男人,“看前方哦,这样才好看。”
司凌风无声的笑了笑,拥在女人腰间的手越加紧,声音极好听,调侃的语气已经轻车熟路,不再像原来那种让人忍俊不禁的生硬了,“要把这画挂卧室里,天天看着。”
温墨啊的一声,生生的许久才反应过来,又想保持好的仪态,假笑着不小小的张嘴说道“好好好,真是计较极了,计较极了。”
塞纳河的风吹到了这里,温墨觉得凉凉的,却不冷,很舒服,旁边的男人手上的温度从腰间传到了全身,这是一种别样的冷热交替。
“司凌风,刚刚那男人是不是夸我来着?“温墨嘴角最小度,语气洋洋得意,懦懦的,傲娇无比的模样。
男人扬了扬嘴角,学着她声音的高度,“他不是说你的英语好,说你英语胡诌第一。”
”什么?“温墨偏了偏头,表情有点狰狞,看着男人望着前方平静的脸,意识到自己太大反应,对着前方男人抱歉的笑了笑。
半个小时,这幅画完成,温墨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看成果,两人拥得极近,几乎没有一点空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嘴角却微微扬起,眼眸却看向身边的女人。女人笑得灿烂,傻傻的露出八颗牙齿。
整体来说温墨很满意,转过身看向慢慢走过来的男人,毫无顾忌的大声叫,“司凌风,不是叫你看镜头吗,你看我干吗?”
司凌风自己都有点迷糊,快步的走到了手舞足蹈的女人面前,拿过那张薄薄的纸,眼眸睁大再睁大,那幅画中,那个带着宠溺还有另外各种情感的眼神,会是自己的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眼神。
不由得有些恼怒的看向作画者,质问他为何这样画,那个男人想着摊手说自己只画自己看到的。
温墨不解的看着司凌风的表情和语气,心里不知道为何冷了冷,言不清道不明同样安静了脸。
最后司凌风放下了钱,拿着画想要拥着温墨走,奈何女人却一下子退后一步,那只大手捞了过空。
司凌风不由得心里紧了紧,有点暴躁的问道,“你干什么?”
温墨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刻意假笑,“没干什么啊,走吧,我累了,想回去睡了。”说完便自顾自的踏开了步伐,假装轻快的步伐。
司凌风在后面跟上,手上的话握得老紧,心里疑虑,累了?为何还走得像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