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大街上,有人匆匆而过,有人走走停停,嬉笑私语,一个人,一种心情。
温墨已经在喷泉池边坐了许久,茫然的看着陌生人的形色匆匆,心里飘摇不定,其实这是她最熟悉的一种思绪,充满着了害怕,却只能自己扛,尽管习惯,却难解孤独。
今天的一切都超乎她的意料,她一直在想,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母亲如此低声下气的在司家无怨无悔的受欺负十年多,她以为是因为爱情,可从今天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司凌风眼里不加掩饰的恨意,如此清晰,母亲的默然承受,害怕到颤抖,他母亲的死,真的和母亲有关吗,可是母亲平凡又善良,又怎么可能呢?
下午她不管不顾的要带母亲走,被司凌风叫警卫拖了出来,最后的一幕还是母亲蹲在那里无助的颤抖,而她,无能为力,她第一次好恨自己的弱小。
父亲的状况越来越坏,甚至有时都记不得她了,但是,他永远不会改变的习惯便是,抱着母亲的照片睡觉,医生有一天发现,他深夜抱着照片无助的哭泣,喊着,之琳,之琳,撕心裂肺。医生跟她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母亲能使他的神经正常,就是这样,她才踏进了十年不曾去过的司家。
夜越来越深,街上的行人渐少,温墨无声无息的在街上穿梭,心没有归宿感,仿佛失了灵魂。一双强劲的手把她拉进了街边的酒吧,里面轰天动地的音乐声震醒了神游的温墨,感觉到手臂上的大手,反射性的挣了开,薄薄的嘴唇里有了粒小小的东西,一下便顺着滑了下去。
温墨看着眼前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景象,不自主的走到了吧台,张牙舞爪的喊道,“来呀,给我全世界最烈最烈的酒。”漫不经心的语调,迷糊的眼神,仿佛未喝先醉般,全身发出迷惑的色彩。
“给这位小姐一杯伏特加。”磁性的声音在刺耳的音乐声里更显好听,温墨全身无故的热了起来,脑袋更是一团浆糊,眯着眼对着眼前的男人傻笑。
酒保一看见眼前的男子,吃了一惊,马上换上恭敬地样子。
“是,老板。”说完便快速的调了两杯伏特加放在了两人面前。
温墨看着眼前的液体,对着前面的空气礼貌的鞠了一躬,“谢谢。”说完便抱着酒杯猛喝起来。旁边的男人无声的笑着,眼神里不自知的带上了宠溺。
正在调酒的酒保抖了三抖,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老板竟然这样笑,太恐怖了。
酒吧的另外两个角落,也上演着不同的桥段。
一边,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他妈的,还说今天可以好好享受,竟被莫然看上了,真他妈晦气。”说话的人赫然是拉温墨进酒吧的人。
另外一个同样其貌不扬的人却是庆幸的语气,“莫然耶,林风道的掌门人,幸好我曾见过,不然我们冲出去和他抢人,司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也对,我们刚刚给那小妞吃了那个,嘿嘿,说不定我们明天可以去他那里邀功。”另一个人手做着钱的姿势,一副贪财的模样。
拉温墨进来的人终于高兴来,色迷迷的说道,“对啊,那药的烈性,不知道有多野呢,哈哈哈。”
三杯酒碰在一起,却怎么也想不到,明天面对他们的是怎样的恐怖。
司家大宅,很久不在家里睡的司凌风在书房里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后,疲倦的回到卧室,床上的手机响个不停,司凌风看了眼来电显示,毛躁的接通电话,手扶眉心,语气要多不善就多不善,“楼瑞,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