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写过很多的文字,但它们都未能保存下来。因为,每当我回头看的时候,都会感觉自己当时的想法特别幼稚。我不愿看到那样无知的自己,所以那些文字被我烧的烧了、删的删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成长后的自己。那些阵痛的曾经,似乎只是恍惚来过。给我上了一课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已经觉得自己是一个强大的人了。我以为,再没有什么不幸可以使我沉沦。而事实上,也是这样的。当一个人经历并且走脱了一些苦难之后,就会坦然许多。纵然这个世界还会再给予他更多的痛苦,但也能宽容的对待。我现在最喜欢的一个词,便是宽容。允许诸多不顺眼的事出现在我面前,允许这个世界存在最黑暗丑陋的一面。只是我还是我,以一种连我自己也说不清的身份生活。
其实,我只是一个看客。在这纷繁的世界里,我晃晃悠悠的走过。
我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容易满足是我最大的特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说自己是最不幸的人。当然了,我也不会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人。毕竟,有些不美好是我切身经历过。
在这里,我想提到一个人。他叫尤安,是一个大我一岁的青年。我们算是比较聊得来的伴,在许多话题上能够有共同语言。知音本就难觅,能遇到他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缘分。但是,我并不会因为那些缘分而忽略他性格上的一些缺陷。在我看来,那确实是一种缺陷。而且,它可能会影响他的一生。
“你永远都不可能体会到我的痛苦,因为你不懂我承受的孤独。”
我讨厌尤安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我讨厌他把我排斥在他的世界之外。这是一种真正的讨厌,并不是女孩子撒娇时候的措辞。
许多人都喜欢为自己找借口,喜欢为自己交不到朋友而找借口。他们总说自己很孤独,没有人能够走进他们的世界。他们想表达的,无非就是自己与别人不同。并且,常常为这种假想出来的“个性”而盲目的骄傲。
“我搬出来住了,我实在是和寝室里的那群人合不来。他们一点儿也不了解我,而我也欣赏不来他们的生活。”尤安这样跟我说。
我猜想,他的心里是希望得到我的肯定的。甚至,希望我膜拜他这“众人皆醉我独醒”式的选择。但其实,他的“独醒”是一种自闭,是一种变相了的清高。
我曾经也是一个自闭的人,所以我也完全能够了解尤安的心情。但是,我却不能去肯定他这样的想法和做法。因为,我已经从自己编织的牢笼中飞出来了。而且,我觉得外面的世界比一个人的世界要好。即使,有很多的伤害依然存在。
我跟尤安说了很多话,说了自己的经历,拼尽力气只是为了向他证明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如果他意识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世界便只剩下了灰白。
“你知道吗?我的生命里遇到过一个贵人,她叫叶晓息。在遇到她之前,我跟你是一样的。不过,她改变了我,把我从一个人的冰天雪地里拽了出来,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其实很多彩。是她让我明白了,十六七岁的年纪本该是缤纷的。”
我有一个不算是习惯的习惯,那就是很想跟每一个人都提起叶晓息。似乎,她已经融进了我的血脉。我每天都会想到她,只是我从来都不说。但其实我知道,她明白我心意。因为,对于她来说,我也曾是她生命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最美的东西,它叫做心照不宣。
叶晓息比我大一岁,是九三年属猴的女孩。她很瘦,瘦得很吓人。体重最轻的时候,不到七十斤。一米六的个子,也不算太矮。她长了这样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却并没有忧伤的情怀。即便是在最不开心的时候,她也只会跟我说她有点难过。她就像是太阳,驱散了笼罩在我身上的阴暗。除了太阳,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比喻。本来,她就不是一个好形容的女孩。
和叶晓息的相识,那是五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刚上高一,我们朝朝暮暮在一起了三年。在这里,我不再多说我和她之间到底经历了一些怎样的故事。我只是想说,她把多年前那个像现在的尤安的那个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人生最美的遇见,莫过于结交到一个好朋友。哪怕是一个,也就已经足够。
“真羡慕你,能够遇到她那样的女孩。只是,这世界上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友情这一说了。因为,我被它伤害过。”当尤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他还是那个他,还是那个自闭的他。
不过,我不后悔跟他说那么多。听不听得进去,那是他的问题。说不说,那是我的自由。哪怕在他的心里,我只是一个过路人,我也忍不住的想要给他一些关怀。若是不能让他有所改变,那也只能说明我不是那个对的人。但若是能,那我之于尤安,就如同叶晓息之于我。
不知道为什么,在写这些的时候,我得心会很疼。我不知道到底是心疼尤安,还是在心疼自己。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当年的我,居然也是这样一副偏执的模样。
而如今的我,则放下了许多。那些年所谓的伤痛,颇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其实,那都是微不足道的。欲说还休,那才是一种蚀骨的痛。就像是有人在心脏的地方精准的戳了一刀,让人来不及呻吟,就失去了最后的力气。
从过去的自己到现在的自己,我必定是经历了一些什么的,那必定也是一个流着血泪的过程。现在想想,其实挺心疼那个时候的自己,心疼自己的过去。不过,那些日子总算过去了。我感觉,我现在乘坐的是一辆逆向开往童年的列车。
我跟尤安说,我们聊的话题太沉重了,还是换点别的吧。他自己也觉得这话题太伤感,于是跟我讲起了冷笑话。他和我一样,都是一个可以很快转换话题的人。这说明,其实他是可以从那些回忆里走出来的。只不过,需要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里,我是他唯一的倾听者,这是尤安跟我说的。在遇到我之前,他一直过着没有朋友的生活。
“如果你有一天感觉到一点点开心了,那么别忘了请我吃糖。”我说。
“我会的,哪怕是你想要一间糖果屋,我也会给你。”到这里,我怎么觉得这话有些煽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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