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都是快要当爹的人了,行事再跟小孩似的那哪行?
我突地凭空生出一股子释然来,那感觉活像自己家的混球小子变得懂事了一般。
墨夏将我送下了山,我上了马车,掀开帘子朝他招手,“回去吧。告诉爹娘,事情办妥了我就回来。”
他朝我摆摆手,道:“知道,你在京城自己一个人小心。”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我继续朝墨夏摆手道:“我知道,不用担心我,回去吧。”我笑眯眯的说着,后放下了帘子,将身子缩了回来。
出了平城要走一段官道才能到达翎城,此时官道也就有一两辆马车,我嘴里吃着如意饼,无聊的趴在窗口四处观望着。点心渣渣落在手里,我一摊手往下一翻,渣子就随风飘去了。
一路晃晃悠悠,沿路欣赏风景,我娘给我包在油纸里如意饼差不多让我吃完了。时值傍晚的时候才看到翎城的城门,我正吃着东西就听车夫醇厚的声音传来,“小姐,快入城了,把帘子放下来吧。”
我含糊不清的“噢”了一声,在窗外拍拍手,放下了帘子。我说到:“王叔,入城找家客栈吧。”
王叔“哎”了声,也没有多余的话。
车外声音渐渐喧杂起来,我靠在车壁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马车很快就停下了,王叔在外面说到:“小姐,到了,下来吧。”
闻言,我拿起包袱,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抬眼看去,这家客栈门口两侧点了灯笼,正值饭点,前来用饭投宿的人络绎不绝,往四周看看,街上亦是人来人往。店小二殷勤的跑出来牵着马缰便往客栈后面绕去。
我和王叔进了客栈,先要了两间房,后又点了饭菜用了晚饭。
王叔话不多,我又饿的厉害,一顿饭算是各吃各的,一句话没有说。到最后用完饭,王叔才对我说:“小姐,早点歇息,明早还要赶路。”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见王叔起身又吩咐小二准备好热水送我房里,这才折回来告诉我让我回房。
我拖着一副懒洋洋的身子乖乖回了房间,把包袱随意的搁在床上,想了想,又鬼使神差的把那支乌木簪拿了出来。
皱着眉头看了半晌,直到外面响起小二的声音,我才慌慌忙忙的把簪子搁在床上起身去开门。
一桶接一桶的水填满了浴桶,谢过了小二后,我关紧了门窗,又把靠墙放着的屏风拉了过来。浴桶里升腾起的雾气白茫茫的飘散在空气中,我低头用手试了一下水温。旋即将发上的发钗取下,散开了一头头发。
我正解着腰带,却听到窗外咔嚓一声,手下动作一顿,复又不动声色的继续解着。眼睛已然瞄向了不远处小案上放着的皮鞭。
将腰带甩到屏风上挂着,我褪下了衣裙,只着了单衣。
身后又是一声细小的响动,来人身形极快的掠了过来,我倏地一个侧身伸手抄起皮鞭朝那人抽打过去。大爷的,上次就是在这儿遇了采花贼,难不成这贼还记人,看见我来了又跑过来了!
他一手握住皮鞭,与我僵持起来,那人生的极其正派,浓眉大眼,虽眼里凶光毕露,却是怎么看也不像是采花贼这一行儿的。
我叹息,劝道:“这位大哥,你生的正义凛然,怎么就入了这一行呢?你瞧我又不是生的闭月羞花,又何必对我恋恋不忘呢?”
那汉子脸色一变,若有所思了一番,后又双目炯炯的盯着我道:“就是你了……”
我愣,我说什么了我,怎么就是我了?只见他使了一个眼色,猛地一松手,我脚下一个踉跄,已经被另一个人扣住了手腕,那穿蓝衣的俊美少年将我拉近他身前,用另一只手掰开我的下颚。
他手劲极重,掰的我生疼,他松开扣住我手腕的手,将一枚带着兰花香味的药丸放进了我口中,紧接着他猛地一抬我下巴,那药丸便顺着我的咽喉滑了下去。
这一系列动作快的让我无法反应,我呛的厉害,他们甚至连我咳嗽几声的机会都不给。只觉得后颈一疼,眼前一黑,便失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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