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江湖还是庙堂,都没有这么的规定。”
眼前的人言笑晏晏,虽然说的话都透着那么一股酸儒之气,但是不可否认,自己的火气竟然在这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里渐渐熄灭了,这笑容,有何有种淡淡的熟悉的感觉……
莫煦文想了想,嗯,以前没有见过这个人,便潇洒的挥了挥手,“好啦,谢过了,也知道小爷的名字了。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啊。”
潇洒转身,莫煦文离去,还未迈出半步遽然扭腰转身,“不许再跟着。”如愿的看到一句话阻止了白衣公子探出半步的脚。
白衣公子望着莫煦文渐渐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一人独立夕阳中,竟然有些寂寥之感。
小煦儿,还是像当年一样,一挑逗就会像一只小猫般炸起全身的毛,张牙舞爪的亮出自己小小的爪子。
只是,小煦儿,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也是,你又怎么会记得我呢?
公子儒雅的脸上浮起一抹苦涩的微笑,不过,我记得你就好了,这一次,我会让你记住我,章台菩,这个名字会深深的印在你的心中,永远不会忘记,永生永世不忘记!
漆黑的眼眸透出决然坚定的信念,忽然,白衣公子身形一定,
“出来!”
低沉冷冽的声音是雪山巅千年积淀的寒雪,冷寂,又隐隐透着摄人的威压。再见伫立的公子,染尘的白衣不减其周身散发的冷冽之气,巍峨如山,冰冷如冬寒,哪还有丝毫刚刚温雅如玉,清润似泉的书生公子的感觉。
“链籽参见阁主。”空地上莫得出现一个黑衣红襟女子,叩拜在地,身形玲珑细致,抬起头现出的容貌清丽秀致却是冷若冰霜。
“可是教中有什么事情?”
“无事。”女子恭敬的答道,冰冷的清泠声音毫无起伏。“属下只是看阁主衣物染尘,问阁主是否安排住宿的地方洗漱一番?”
章台菩扫过身上的衣物,抬手抚上冠髻,蹙眉,唇间微抿。却只说:“不必,你下去吧,回凌霄崖。”
听到这句话,女子猛然抬头看向这位将夕阳站冷的穹苍阁阁主,自己的主人,又立即俯首乖顺的应下,阁主的决定,从没有人可以逆转,从没有人可以违背。
“链籽听命。”一阵风过,黑衣红襟女子消失了踪影。
暗处,链籽隐蔽好身形,看着一步一步走进夕阳余晖中的主人,夕阳下,一个人孑然独行,渐渐下落的斜阳把他的影子拉长,拉长。白衣长衫,只是一位儒雅公子。
黑衣红襟的女子凝望着渐渐远离的身影,看着他远去,消失。
一望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