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喂了红皮大蛇几颗培元丹,便于他恢复受损元气,期间他倒是没有再随意开口,可能是意识到他们没有恶意,也可能是被鹤远宗的扒皮抽筋言论震慑住了,乖乖任李京摆弄。
擦擦搬动过程中流出的汗,李京眉目含笑地抬头看着树上的鹤远宗。从他开始动作,鹤远宗就飞到那棵粗壮的枝干上,背靠主干仰头看着被浓密枝叶切割的支离破碎的黑色天空,面色平淡如水。
李京走到那棵大树下,仰头凝视沐浴在无边夜色中的人,心中一阵鼓噪,施展御风诀脚下一点窜出几米,再借力一蹬树枝,落在鹤远宗身边。
红皮大蛇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逆着月光倾洒的方向偷觑一眼,呆呆盯着那副画面半晌,才抽回神嘀咕一声:“扭捏个什么劲儿。”动动酸痛的身体,盘成一团,头一歪进入梦乡。
第二天,太阳早早地起床,煎蛋一样地挂在蔚蓝天空,红皮大蛇懒洋洋地抬抬眼皮,垂涎欲滴地盯着那个煎蛋,良久不甘不愿地收回视线,摊开身体晒太阳。
李京是在鹤远宗的臂弯里迎接第一缕晨光的,虽然树枝很硬坐着并不舒服,他却半点怨言也没有,以从来没有过的安心惬意享受这个怀抱。但是老天不想眷顾他,鹤远宗动动胳膊似乎是想收回去,许是气氛太好,李京突然抬头认真盯着他,酝酿半晌才呢喃出声:“鹤远宗。”
声音带着飘渺无依的欢欣喜悦和小心翼翼,掺着遮掩不住的爱慕依恋和缠绵悱恻,惶恐又坚决地用黑漆的眉眼死死盯住他。鹤远宗始终平静无波的飞扬眼角稍稍敛下,低头看着李京薄红的面颊,呼吸可闻,气息交融,却迟迟没有其他反应。
李京微烫的面颊慢慢变冷,沸腾的血液缓缓凝滞,他知道鹤远宗顶顶聪明,不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苍白的指尖微微抬起痉挛般抓紧鹤远宗的玄色领口,掷地有声地喊出:“鹤远宗。”
鹤远宗喟叹一声,抽出手捏住李京的下巴,轻轻覆上他的唇。李京轻颤一下,闭上眼睛,揪住他衣领的双手慢慢上滑,勾着他的脖颈拉向自己。
嘴唇暧昧地厮磨,直到彼此都觉得麻痒的虫子顺着唇瓣爬向全身,鹤远宗才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描摹李京的唇线。
李京只觉得有团火在身体里猛烈燃烧,星火燎原般席卷全部理智,他从来没有亲吻任何人,前世今生都因为种种原因失去了正常恋爱的权利,所以他并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吻都是这样甜蜜到折磨人,让他甘愿倾尽生命的热度投入进去。
他有些笨拙地张开嘴含住鹤远宗的舌尖轻轻一咬,颤巍巍地探出自己的舌头刮搔刚刚咬过的地方。鹤远宗眼眸幽深地看着他痴迷的脸庞,小心翼翼的含吮,觉得心底某个地方热得仿佛要融化,忍无可忍地扶住他的后脑勺,放弃温柔缠绵的方式,粗鲁霸道地用唇舌撬开他的编贝小口,狠狠翻搅,勾着他的舌尖互相爱抚,以绝对的占领姿态侵占他的口腔,舔过齿列,刮过上颌,长驱直入到喉咙深处。
李京完全失去理智,只知道微侧着头迎接,大胆地回应,脊背过电似的不住颤抖,抽干气力般慢慢趴在鹤远宗坚实的胸膛,察觉到他有退出的意思,却又主动缠着他的舌尖,抬头深入鹤远宗的口腔。憋到脸颊通红也不罢休,仿佛想用余生的全部时间纠缠在热烈的亲吻中。
下面的红皮大蛇听着上面传来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水声,烦躁地翻滚了一下粗长的蛇身,把硕大的脑袋埋在身子底下,忍了半晌,他们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哧溜一下抽出脑袋对着上面旁若无人的二人气恼地大吼:“你们有完没完啊?”声音里夹杂着微不可见的尴尬羞恼。
李京动作一滞,鹤远宗看他的后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铺上红霞,以为他会尴尬地匆忙退开,遂微微直起身子,哪知李京蛇一样顺着他的力道直起脊背,追着他的唇角画圈舔舐,同时抓起一块树皮运力打在蛇头上然后继续上移双手,压着鹤远宗的头,让彼此的双唇紧紧相贴。
鹤远宗低低地笑出声来,笑得李京头脑发昏,没轻没重地张口咬住他的下唇。
红皮大蛇死气沉沉地歪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抱怨:“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没天理了。”干脆两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鹤远宗安抚地顺着他的脊背上下游移,微微张嘴任他亲到天昏地暗,足足过了几十分钟,李京才意犹未尽地舔舔他的唇角,轻轻亲吻他的面颊。
直到把他的脸颊弄的一片濡湿,李京才双眼水亮地将身体后撤,吃吃笑出声来。
红皮大蛇听到这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声,不由睁开眼睛望着无边无际的如洗碧空,叨念道:“痴儿。”他心烦意乱地连连扭动,觉得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索性蛇尾一甩化成人形坐在地上。
他撑着下巴,歪着头,光明正大地打量树上的两人:“喂,小爷大名渥丹,你们叫什么?”
鹤远宗搂着李京的腰身,懒洋洋地闭上眼睛享受从错落的树叶中漏下来的细碎阳光,嘴角的破损红艳艳地摆在那。
李京如愿以偿,心情正好,闻言回道:“李京。”
渥丹冲鹤远宗努努嘴,眼睛促狭地眨眨。
李京面色如常,对他的打趣不以为意,端正面孔与渥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直到一个小时后,鹤远宗睡够了,他们才出发去往A市。
渥丹表示要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甘愿为奴为婢,以供差遣,所以执意跟上。
可按照李京和鹤远宗的理解,这家伙分明是无处可去,好不容易遇上同道中人,死乞白赖地也要跟上。鹤远宗没有异议,因为他知道渥丹同他们有缘,兜兜转转总会遇上,李京对这事也不在意,如今求仁得仁,让他心境平和许多,被鹤远宗带的也愿意再同别人相处。
渥丹见鹤远宗祭出飞剑,眼睛一亮,傻乎乎地上前直接蹦上去。
李京的目光转到鹤远宗身上,有点期望他做点什么出来。
鹤远宗袖袍一甩,睡得晕乎乎的红宝就炮弹一样射到李京手中,脚下飞剑一个急冲,直上到几百米,确定下面偶尔路过的人群不会发现异常时,才平稳地朝前方飞去。
李京无奈地弯下眼睛,揣好红宝追上他。
早晨出发,午饭前他们就跨越千里到达A市。选了一条偏僻小道落下,几人步行前往基地大门。末世到来已经将近两年,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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