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破茅屋,昏昏沉沉间,我慢慢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隐隐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只听一人说道:“北京城里到处都是官军,不会是冲着那丫头吧?”
另一人说:“管他呢,到了这里谁也找不到。”
“大哥,雇主的意思是将这丫头杀了,可您…”
“杀了?这丫头长得标标致致杀了太可惜了。听说江夏镇的刘老爷要买一批家妓,价钱开得很高,咱们把她卖了,岂不又捞一笔”
“还是大哥聪明。”两人呵呵笑了起来。
我竟被绑架了,他们说的雇主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要尽快脱身,试着挣扎了几下,捆得还真结实,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脱不了身了。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一亮,光线刺得眼生疼,缓缓睁开双眼,我看到面前站着一个衣饰较为华贵的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两个形容猥琐的男人。那中年男子上下打量我一番,接着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接着又把我塞进麻袋,等到再次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来到一艘大船上,直到这时我捆着的双手才被解开。双手一松,将嘴里的破布拿掉,含怒瞪着中年男人“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你衣服的布料是江南织造府的,虽不是皇家供奉,可市面上绝对买不到的,凭这一点,我就知道你出身官宦。可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就认命吧。”随即喝道“带下去。”几个大汉推推搡搡的将我带了下去。
夜深了,月色朦胧,我坐在船舱里,门外上了锁,心中暗骂中年男人不知这种缺德事干了多少,经验如此老道,害得我无计可施。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喊杀声起,心中一惊,不会如此倒霉吧,上了贼船,又遭海盗。后又一想,这样也好,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我就有机会开溜了。想到这,顺手抄起一个花瓶躲在门后。
甲板上站着的黑衣人首领是陈玉峰,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一人上前禀报道:“启禀堂主,财物已经清点完毕,总共十二箱。”陈玉峰还未说话,只觉船身一阵晃动,另一人跑过来禀道:“陈堂主,探子来报,岸上发现官军,江护法下令将箱子搬走,把船凿沉,弟兄们已经开始行动,请陈堂主立刻撤离!”陈玉峰听后不敢耽搁立刻撤退。
我拿着花瓶等了半天不见有人过来,心里正纳闷,忽然整个船舱开始渗水,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将花瓶一扔,使劲晃着门,大声呼救,可惜没人理我。完了,完了,这次真的要完了,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后退几步,开始用力撞击着舱门,一次、两次、三次。。。‘砰’的一声,舱门终于被撞开了,可紧接着一道大浪袭来,整个世界陷入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睁开双眼,全身酸疼,骨头似散了架,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活着。看了看屋中的陈设,应该是在客栈,是谁救了我呢?张嘴想喊,却发现喉咙干裂根本发不出声音,想要坐起,浑身的力气似被抽干了一般。
“醒了?你已经昏迷一天了。”陈玉峰微笑着将水递给我,我一口气喝个精光,真如琼浆玉液一般,感觉好了些,看着他问:“是你救了我?”陈玉峰点点头“我坐船回来时,看到你漂在水里,就把你救了上来。”
竟是陈玉峰救了我,事情有真这么巧吗?难道那天晚上的强盗是陈玉峰?!不然他怎么会刚巧救了我。船上其他的女孩子呢?是死是活?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他。陈玉峰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你身子虚弱,需要多休息,有什么话,等病好了再说。”说着便扶我躺下。
我不过是被水呛着了,没过几天身体就复原了,于是就开始盘算着回京。我突然失踪,胤祥不知会怎么担心呢,一想到这,我就归心似箭。
我看着陈玉峰,微笑着道别“玉峰,谢谢你的照顾,我已经没事了,也是时候回去了。”陈玉峰说道:“皇宫不适合你,既然走了出来,何必回去?”“那里有我的牵挂。”我缓缓的说。
陈玉峰想起了上次行刺胤禛时发生的事,沉默片刻道:“就算要回去,也要等我查清是谁要害你,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的。”我略微想了一下就同意了,陈玉峰说的很有道理,不弄清楚那个雇主的身份,即使回去,也难保没有性命之忧。
街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陈玉峰去调查暗害我的人,让我留在这里等他回来。我在客栈里闲得无聊就决定出去走走。
这里是凤阳镇,安徽省境内一个相对繁华的小镇,虽比不上京师,却别有一番韵味。
游走于街市的大街小巷,领略着江南的风光。正在这时,只听‘砰砰砰’几声锣响,本镇的知县回府,鸣锣开道,差役净街。我不由撇撇嘴,真不愧是一方土皇帝,好大的排场。
懒得看他摆谱,转身欲走时,忽听一声“冤枉呀!”一个小叫花跪在地上,拦住了知县的去路。有趣!看来古装电视剧也不全是瞎编的,还真有拦街告状的事。
轿辇停下,轿帘掀开,只见县令身着官服,颇为威武,他看了小叫花一眼“你叫什么名字?所告何人?”
“小民狗子,状告镇上王员外强抢民女。”
知县听罢,登时脸色一沉,斥道:“大胆!王员外乃是本镇士绅,怎会做出这种枉法之事,分明是诬告,本县念你年幼,不与你计较,快下去!”小叫花丝毫不惧,大喊道:“我没有冤枉他,我说的都是事实。”知县恼怒道:“好个刁民!给我打!”“是。”众差役应声,对小叫花拳打脚踢。县令放下轿帘,说了声起轿,便离去了。
小叫花在差役的拳脚下没有屈服,嘴里还是喊着“冤枉。”路旁的人窃窃私语,全都流露出同情之色,只是碍于权势,不敢上前阻止。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那小叫花也就十四五岁,哪里经得起这么重的拳脚,冲出去,推开衙役,大声喊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他还只是个孩子呀!”
其中一名差役一挑眉,轻蔑道:“死丫头,关你什么事?识相的给老子滚开。”俗话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我不欲惹事,于是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名叫嚣的差役。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就话真是古今通用。差役见了银子果然眉开眼笑,接过银子说了句“算你识趣。”扬长而去。
我伸手扶起小叫花,看着他满身伤痕很是担心,他倒是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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