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又酸又软。去的时候,也许全凭着一股力量,一口气走了那样远也不觉得累,可是到了那个地方,看到了那个地方,自己心里才知道,原来只是想来看一看,看一看他结婚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她不能不承认,自己被董释诚的那些话或多或少的感染了一些,纵使他有万般无奈,但是孩子必竟已经一个人孤零零的去了,只能说那个孩子跟他们并没有父母缘,所以无法来到他们的世界,这样也好,跟着她漂零,倒不如早早的去天堂享受,下次投胎到了个好人家也未偿不是好事情。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多,可是想起那个夭折的孩子,她仍旧觉得胸口难受,好像孩子的手就那样攒着她的心,用力的拉扯着,是一种牵引的疼痛。
此时此刻,她的世界是冰冷的,无声的,只剩一种空茫,而这样的空茫让她觉得无所适从,有种对世界的怨念,仿佛活着是件特别没意思的事情。
她打开抽屈,取出几片梦康宁的药片,合着开水吞了下去,她知道这几片药并不能要她的命,可是可以让她长时间的远离这个纷乱的世界,可以填充这漫长而空茫的周末,她不要在这种煎熬中度分如年,她要安安静静的睡过去,到醒的那天,生活中的某些无法逆转的事也已经成为过去式,她还会续断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
药效很快就上来了,她趁着自己还有几分知觉,爬到床上把自己掖好被子后才真正的睡过去。
在梦中,没有别的画面,只有无边无际的白,好像她的世界被彻底清洗过似的,而她赤着脚在那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连东南西北就分辩不清,只是茫然的摸索着出路,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她在梦里的影子像腐蚀似的渐渐从脚开始淡去,到最后消失不见,她是吓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还动了动自己的脚,原来还在那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桌头柜上的电话仍旧不屈不挠的响着,她看了来电显示,是顾言言。
她接起电话,顾言风急火燎的声音在她耳边炸起来:“谢天谢地,你总算没死。”
她犹觉得纳闷,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端顿了顿,说:“从前天下午开始,一直打到今天上午,打了你无数次电话,你都不接,我还以为你想不开上吊了?”
她在这边低低的笑:“我为什么要上吊啊?我就是要死也不会选择上吊,上吊多不美,做鬼的时候,舌头塞不进嘴里,很难看的。”
那端的顾言言“扑哧”一笑,知道她还能开玩笑,倒也没什么大碍了,说:“你能不能不让人那么担心啊?我只不过去S市渡了两天假,你就给我玩失踪,下次再这么不着调,小心我把你随便找个人嫁出去。”
陆优的心略略一沉,顿了一下,只听到那端的顾言言连“喂”了几声,她忙答道:“还在呢!你们渡假玩得还开心吧?”
谁知顾言言并不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轻轻的说:“优优,对不起,我本来应该陪着你的。”
她呵呵的笑起来:“不用陪,我一个人在家睡大觉不知道多自在呢?”
顾言言“哦”了一声,低声说:“优优,出事了,你知道不?”
陆优仿佛被人从背后猛击了一棍似的,只觉得脑门子隐隐的胀痛,顾言言从来说话不会这种语气,除非是与她有关的才会这样谨慎。
“什么事?”她下意识的捏紧的被子。
“你等回来上班就知道了。”
陆优挂断电话,只觉得周围仿佛有个巨大的墙直直的向她逼进过来,究竟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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