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之前来的时候,是徐经理在公司里派的车,但是中间因为公司要用车司机就先走了,她们只好站在路边上等车,因为时值腊月,天气已经十分寒冷,风像刀子似的刮在人脸生疼生疼的,几个姑娘围得严严实实的站在那里跳着脚御寒,虽然冷,但是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倒是十分热闹。
徐经理的儿子来将她接回去了,其他几个姑娘也打了一辆的士回公司宿舍,只有顾言言与陆优还站在那里等车,顾言言正在给许黎昕打电话,不知怎么的,两人在电话里吵起来,大约是许黎昕没空叫她自己搭车回去,她气得要死,在电话里发狠,如果不来接就分手,咔嚓挂了电话,陆优还在笑她孩子气。
她其实也看出来顾言言今晚心事重重,只是她没说她就没问,现在看来,原来是与许黎昕闹意见了,她挽着顾言言的胳膊笑着说:“男人你要给他一定的私人空间啊,再说他交际应酬又不是坏事,只要不乱来你也不要太过在意,爱情就像手中沙,捏得越紧就越容易失去,你明白么?”
顾言言将手□陆优的羽绒服口袋里,抿着嘴说:“你说男人是不是得到后就不珍惜女人了?”
“怎么会,我看许黎昕不像那样的人,他那样疼你。”
“可是最近我很少见到他,他总说自己忙,以前我一打电话,无论他在干什么都会赶来见我,现在我半夜三更在这里受冻,他却让我自己搭车回去。”
“他不是有事情么?言言,你就是有太多人那么宠着你,所以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其实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但愿我是多想了。”她抿嘴露出让她安心的微笑,这时候,一辆大切诺基停在路边,许黎昕臂弯里搭着一件毛呢大衣走过来,将大衣披在她肩上,说:“爱使性子的小丫头,害我摞了一桌子的人跑过来接你,这下你满意了?”说完还刮了一下顾言言的鼻子。
顾言言这下觉得自己面子上挂不住,嗔道:“是谁说过要二十四小时为我待命的?想反悔么?”
许黎昕对着陆优笑着说:“真是没长大,瞧瞧人家陆优,多让人省心。”
顾言言不理她,拽着陆优说:“走,我叫他送你一起回去。”
陆优说:“别,我自己搭车回去好了,车一会儿就来了。”
许黎昕也说:“一起吧,我送你回去,这天寒地冻的,站在这里多冷啊。”
陆优知道他们俩人需要私人的空间好好的聊一聊,她一个外人夹在里头确实不太好,只是推辞,顾言言与许黎昕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先走了。
她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才绕步到人行道上,心想着一边走一边等倒还能暖暖身子。
冬日的夜晚总是给人异常凄楚的荒凉感,因为冷,路上的行人不多,连车辆也是稀疏的,偶尔一辆却像赶时间似的一晃而过,陆优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她的目的地究竟在哪里呢?
想到这儿,心里不免觉得有点伤感,她举目望了望,辽远的夜空像一块巨大的黑布罩住个整颗夜空,几颗星星像被人遗弃的水钻似的嵌在那里,显得孤寒而寂寞,她忽然在心底笑了笑,觉得自己连星星都不如,再孤寂的星星,身边总还有一颗两颗为伴,可是她,除了自己的影子再无其它。
她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慢悠悠的走着,仿佛心事重重,她想起父母离开之前,担忧的眼神,没想到自己在所有人眼里居然已经成了可怜人。
母亲说:“优优,你也不小了,如果等不到阿骏就再找一个相宜人的吧?老是看你一个人这样单着,妈妈心里疼。”
她握着母亲的手仿佛是撒娇:“妈,我没有等阿骏,但是我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吧?”
父亲说:“我们不要求对方的家世背景有多好,只要他人品好,善良,对你好就行了,我们是普通人家,不想攀龙附凤,只求安安稳稳的过好每一天。”
那会儿,她只是笑,心底却异常晦涩,她从来没有对父母说过什么,可是父亲竟也能看出端倪,父亲与他不过是惊鸿一瞥,也许都没有认真的看过他,可是心里却这样明白。也许他们都会以为是自己好高骛远,而自己心里早就知道齐大非偶,他并不是自己的良人。
但她知道自己心里有件事放不下,等等吧,等到她能够安心的放开手时,自己再择佳人也不会太迟,毕竟也才二十五六岁,总不算太晚。
她是个自愈能力非常好的人,换句话说,心理素质极好,所以,走走想想,心情倒也没那么糟了。
她想起读书时一度非常喜欢的那首歌——《隐形的翅膀》,正兀自唱起来,忽然听到耳边有喇叭声响起,她以为是出租车,欣喜的顿住脚,原来是辆黑色的奔驰,车子傍在她旁边,车窗缓缓的卸下来,她才看清了,原来是之前在韩国菜馆遇到的董释诚。
心里不知为何就沉沉的一掉,仿佛是有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看到他的副座上面并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跟董释诚不算正式认识,所以她也没打算跟他寒喧,拾步准备离开,董释诚却说:“陆小姐,方便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不用。”她回答得很干脆,但凡与他有关的人,她都想逃得远远的。
“陆小姐,逸晨喝醉了,麻烦帮我照顾一下他。”话虽很客气,可是他的眼神却不容人拒绝。
“对不起,恕我帮不了你,你可以叫他的家人朋友或是未婚婚来照顾他,我是个外人不太方便。”
“陆小姐,他现在醉得不省人事,如果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你想让你和他成为整个G市的话柄吗?何况现在是关键时刻,闹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董释诚一本正经的说道。
陆优怔了怔,她想起,明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了,以后只怕再没有什么机会喝得酩酊大醉,这是在悼念自己最后的自由吗?
她犹在纠结着,听着董释诚这样半带威协半带道理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趟这趟混水,可是转念一想,他醉成这样,也不一定知道身边的人倒底是谁,帮就帮吧,又不会少块肉。
她坐到车后座,他半歪在那里,眉头微锁着,好像睡得并不舒服,借着路灯的光,她看见他脸上染着酒后的红晕,像涂了胭脂,嘴巴紧抿着,看起来有点孩子气。
上来之前,她还真怕他发酒疯说疯话,可是并没有,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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