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角落里选了个位置,要了两打啤酒,本来他是抱着把自己弄得即使不醉晕了也好的心态,结果她一直在旁边拼命的喝酒,完全把他撇在一边。
他从没见过她那样疯狂,喝酒像喝水似的,一口一瓶,嘴角边有来不及吞咽的酒渍顺着脖子流下来,形成蜿蜒的一道水线。
他是真的刮目相看,在他面前,她偶尔也会喝酒,但都是蜻蜓点水,点到即止,因为他是不允许自己的床上躺个醉鬼一样的女人。
可这次,他只是冷眼看着,看她究竟在玩什么花样,最后她醉得一蹋糊涂,又哭又笑,抱着他的腿说:“逸晨,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想再把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持续下去了,我做牛做马的伺候了你这些日子,把我后半生的幸福都搭进去了,你还不能放过我吗?”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她推开来,她身子很软,头一下子磕到大理石茶几的桌角上,殷红的血从她额头上流下来,这边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周围的燥动,有不少人已经向这边望过来窃窃私语着。
段逸晨好歹也算是G市的明星企业家,一举一动都会引起相应的八卦消息。他怕对自己不利,只是压抑着声音说:“陆优,别闹,我带你回去。”
她的身子像一滩软泥,直直的沉下去,段逸晨把她抱起来又滑下去,反反复复折腾了半天,他才把她弄到沙发上,却被她一带,由于惯性,他一下子压到她身上,她的手还揪着他的衣领,吐气如兰:“逸晨,求求你好不好?求求你了。”她声音又软又糥,像蜜似的,他觉得自己的下边一下子崩紧了。
这句话让外人听来暇想联翩,连当事人自己都有点受不了,旁边已经有人恶搞似的搭腔:“哥们儿,您就答应她吧,看她求得这样辛苦,好歹也算是做了件善事。你放心,我们会自动屏蔽所发出的任何声音。”
段逸晨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那人说:“哥们儿,你理解能力简直是超凡脱俗!”
身下的女人还在嘤嘤嗡嗡的求着,他低吼道:“闭嘴,丢人还没丢够呢?”
“我不管,我要我的幸福……”
如果她一直这么胡言乱语的说下去,倒还没什么,被人写一些花边新闻反正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当七八台镁光灯从四面八方射向他们的时候,陆优正好说:“段逸晨,你困了我这一两年,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我现在想离开你可不可以?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可不可以,你反正有那么多女人也不差我一个是不是?我要过回我自己正常的普通人的生活,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如此等等,段逸晨被钉上了道德的十字架,虽然他从来对道德没有什么对错的衡量,可是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闹得那样大,全城的报纸像约好了似的,一连登了他好几天的新闻,无非就是花心太少的轶闻趣事以及一些关于豪门世家的深刻评论,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连在外地出差的母亲都亲自打电话来问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极疲倦,在他几个堂兄弟之间,他算是极不听话的一个,仿佛长了逆鳞,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他母亲大约料想他会听不进去,也可能是气急了,只好把父亲搬出来压制他,说如果不安分下来,他父亲有的是手段结束他在这边的公司,母亲说完后沉默了很久,以为他会发脾气,谁知他却一口应承下来,说以后不会再有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
他算是妥协了,如果不放手,大约也是不可能的了。这是他第一次向她妥协了,
有时候他会想,这会不会是陆优故意设的一个局,是不是她聪明的利用了媒体这个强大的平台而赎回了自己的自由身?
他哀哀的叹气,他从来不想捆住她,可能只是因为心不在这里,所以才会觉得失去了幸福与自由吧!
这一次两人没有争吵,像一对老夫老妻似的,走在马路上,她挽着他的胳膊陪着他慢慢的前行,走了很远很远,段逸晨仿佛是累了,陆优拿着备用毛巾给他擦汗,顺便探了探他的额头,烧好像退下去了。
她一直不明白,他身体那么棒,而且又经常锻炼,有时候在冬天里洗冷水澡仍旧是精神抖搂,生龙活虎,而这次却病得这么突然,据说是回B市之前已经这样了。
陆优望了望墨色的天空,轻轻的说:“回去吧,不早了。”
“你还要回去吗?”
“我……”
“不要走!”他微微蹙着眉,眸子苍皇逃开,然后抽出一只烟点燃,“我怕晚上要是又烧起来也有个人照应一下。”
“我……”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看我连走一小段路都喘得不行。”他赶紧打断她。
她其实不是怕他把她怎么样,只是她本来打算明天一早就去看陆成骏的,最近总是梦见他很不好很不好,她想去看看让自己安心。
或许是她自己心理的缘故,看到他那个样子,莫名的觉得可怜,终究不忍心拂他的意,只好抿着嘴点了点头,他反牵起她的手捏了捏说:“那回去吧!”
他刚刚要把烟放进嘴巴里,指间的烟忽然不翼而飞,陆优将烟扔在地上,用脚熄灭掉,责怪似的说:“不许抽烟,发烧时抽烟会引起上呼吸道或下呼吸道感染,我跑来跑去的照顾你,你总得领我一点情吧?”
段逸晨一怔,继而轻轻的笑出声:“你不是学会计和国画的吗?怎么说得跟护士似的头头是道。”
“我懂得东西可多呢!”
“嗯嗯,只是都不精而已!”他哈哈的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她瞪着眼睛问。
“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他却坏坏的反问。
“你……”她是气到了,甩了他的手自己在前面走。
大约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在前头走得特别快,段逸晨也只是无心的一句话,但是关于陆成骏与她的关系,他一直很好奇,总是想通过某种途迳了解清楚,可是她一直讳莫如深,在他面前从不谈起,这件事仿佛成了他们这间的禁区,他刚刚其实并不想打听什么,他从不在女人面前了解这些八卦东西,总觉得是件特别没格调的事情。
如果真的想知道,完全可以通过别的更方便的方法,只是他一直对自己信心颇好,以为时间总会改变眼前的僵局,而不屑于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尽管他知道自己有时候挺卑劣的。而这件事,他希望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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