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谱上记载玉石可以让持有者重获一次新生。你当时已命在旦夕,你是我的妻子,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去,更何况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使命未完成,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当我看到奇迹真得在你身上发生后,我回了东北老家。在屋里,我希望能找到别的方法,居然真被我找到了,可是我连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最后一次,我昏了过去。醒来后,我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我是谁,是男是女,为何会在这里,都不记得了,以至于变成这个样子,我当时也没觉得奇怪。我在身旁的背包里找到一些证件,知道自己叫马雪。
她停顿了一下说:你肯定很奇怪吧,为何连我的证件也全变了,其实,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来,不知为何,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要我去海拉尔找刘涛。然后我就去了海拉尔。经过那个声音的指点,很快找到了刘涛。那个时候,我确实是把刘涛当成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真得害怕他会丢下我不管,所以才装病。接下来,就遇见你,你还记得你当时抓住我的手吗?就是那一瞬间所有的记忆全回了。
那你和林凯接触时,有没有出现什么幻觉?我忍不住地问。
没有,你提他干什么?她有点不高兴。
没什么。我问:那我的新证件,你是怎么帮我弄的?
没想到她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我没有帮你弄什么新证件呀,你也把我想得太有能耐了吧,我还要问你什么时候把姓改了呢。
听到这我腾地坐起身来,打开灯,看着她,你开玩笑吗?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她见我这样,也感觉不对,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没回答,而是直接下床,打开抽屉,拿出户口本,递到她的手上。
你自己看。
她打开户口本看了一下,把那张纸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很久,喃喃自语,确实是我的字迹,奇怪呀?她抬起头用幽深的眼神似看非看着我。
是谁这样帮你?目的是什么,怪了?
夹在书里的信是你写的吗?
是的,信是我特意夹在那本书里的。
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跟以前的朋友或亲戚谈过这事。
这种事,怎么可能到处去说。只有你我知道。再说,能帮你弄到新的身份证件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你说会不会是和你一样拥有玉石的人。
她听我这样一问,说:对了,你和那个林凯是怎么回事,他应该也有玉石和《凝雪梅》吧。我还记得他那天说一朵梅花代表一幅画,至少有六幅《凝雪梅》,也就是说至少有六个持玉的人。
你的那幅有几朵?
好像是三朵吧。你自己看吧,在左边第三个抽屉里,和玉石放一块。
我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三朵。
你说这人为何会知道我们的事,又为何会算得如此准,难道是神。
是鬼,我前脚走,他后脚就进了家门,还知道把户口本放在我指定的地方。你说不是鬼是什么。很有可能,我的身份证件也是这鬼弄的。她一本正经地说。
马雪,你知道吗,那天我醒后,出现了很多幻觉。我们家大书柜后是不是有个洞。
你怎么知道?马雪惊诧地问。
真得有洞!那一切不是幻觉,是真得喽!我的身体不由得打起冷颤。
你是怎么发现的?
书柜挪得那么开,地上铺满了脚印。我怎么可能不发现。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把书柜挪回原处,把地也拖了。我就是怕你发现了,没有玉石护体,进洞的人根本不可能活着出来。
可我进去了。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马雪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颤抖地说起那个仿佛发生在不久前的梦。知道吗,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恶梦,因为,确实如你所说,我从躺椅上醒来后,书柜紧贴着墙,地上也没有脚印。当我再次搬开书柜,洞也不见了。可是我一直无法理解我身上那件被撕烂的衣服……那里面有血淋淋的人皮,有些暗道内会有刀片似的物质割裂我的肌肤。可能是我的鲜血引来一群恐怖的红眼巨鼠,幸好有一只白色的银狐救了我,否则,我死定了。
马雪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醒的?
九点。
那就更不对了,那个洞口会在我们出来一小时内消失。我是四点钟背你出来的,按说五点钟洞就应该消失了呀。奇怪——那个人皮其实就是从你身上蜕下去的。
我瞪大了眼睛。
可是里面还有一张只剩脸的人皮?一想到这,我的胃内又开始涌动起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持玉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蜕下来的血肉不是被巨鼠吃掉,就是慢慢被暗洞腐蚀掉。那些会割裂你的暗洞,实际上就是脱胎换骨洞,没有玉石护体,你不可能获得新的肉身,我也不可能活着出来。
可是为什么你没有脱胎换骨,变年轻呢?
我不是说了吗,玉石只能让持玉者重获一次新的生命。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只需将你的血滴在玉石上,待洞口打开时,我背着你进去,玉石会护住我们俩个人。在脱胎换骨洞里完成滴血人新生的过程,而我则毫发无损——我倒觉得奇怪的是那只银狐。当时我在洞里并未看见什么银狐。
它对我并无恶意。而且,自从那以后,我经常出现幻觉。直到我遇见林凯……
谈谈你跟林凯吧?问这话时,她眼睛故意看着别处。
我没打算隐瞒马雪,涩涩地说:我和他之间真得很奇怪。
她扭过头看着我,我继续说:不知为何,我见他第一面时,他身上泛着奇怪的白光,在后来发现,只要我们碰到彼此的手,就会看到过去,就是认识你以前的日子。她惊疑得看着我,然后说:这也太巧了,你们上同一个班,住同一个小区。是有人故意这样安排吧?
我摇摇头,想不过问:你以前认识林凯吗?
不认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天,我父亲像往常一样准备开门营业,就看见你站在门外,然后他就把你带了进来,对我说,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当时的你和在海拉尔的我时一样,身上脏兮兮的,人还半疯半傻,可不知为何,我一眼就看上你了。她说这话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