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边爱

空明明就在我头顶，月亮还挂在天上，洒下了月光，怎么会是这里，怎么回事，我不是明明跳下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啪！”好痛，是谁在打我，借着月光，我看到的分明是离欢。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离欢救了我，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此刻的我一心只想死。“你救我干吗？为什么不让我死？”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我的眼泪不听话地泛滥了，心却比灼热的脸痛上无数倍。    “为什么救你？我就是要问问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有什么资格放弃你的生命！”离欢的声音似乎爆发着火焰，那么愤怒。我抬起头，竟看到她眼里的泪，在月光下闪闪烁烁。    我清醒了一点，却依旧说不出话，此刻，除了摊在地上哭，我还能干什么。    “你说话啊，你连死的勇气都有，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呢？”离欢更加生气了，拼命摇着我的肩，气息中透着愤恨。    “你不该救我的，我只想死……”离欢，你不会知道什么叫心如死灰，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躯壳，行尸走肉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不救你，那谁来兑现永远陪我的誓言？你的那些朋友，现在还在到处找你，谁让她们安心？还有你的男朋友，谁来陪他走完一生？”    “不要提他！”秦漠，哼，陪他的人不会再是我了，这种梦，刚刚跳下去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离欢松开手，呼吸声安静了下来，低声问道：“难道是因为他？”    我掩面大声哭泣，现在，除了他，还会有谁？    “哭有什么用，你说话啊！”    我擦擦眼泪，止住了哭泣，说道：“他，他不是真的喜欢我，他只是同情我！”    “所以，你就要去死，你就这么没用吗？”离欢一把拽起我，咬着嘴唇，狠狠地看着我。    “我是没用，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吗，昨天，我义无反顾地离开我的爸爸，我以为他会是我的依靠，结果呢？我好不容易从痛苦中挣脱出来，可却是这样，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给了我希望，却把我推入更黑暗的深渊，我妥协了，我不跟命斗了，太累了！”眼泪淌进嘴里，是苦的。    “你有这个资格吗？刚刚是我救了你，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离欢擦去我脸上的泪，好冷的手，指尖在颤抖。    “我允许你救我了吗？命是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擅作主张。”    “你忘了是谁给了你这条命吗？你出生那天，是你的母亲忍着剧痛生下了你；出事那天，是你的姐姐用自己的命守住了你。她们又跟你商量过吗？可是现在呢，你却在任意糟蹋它，连你妈妈和姐姐留给你的最珍贵的东西都毁了，你凭什么说你爱她们，凭什么！”从来没有见过离欢发怒成这样，我呆在那里，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