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急着要把艾定罪,你安的什么心?如果说为了点钱偷东西,我们中有人的动机更大,如果说昨晚起床就认定是作案时间,那我们离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又在干什么,谁看见了,谁又能证明呢?”星辰已经被逼到了角落,躲闪着慕容雪的目光。 “可是,钱包确实在她书堆里发现了啊!”星辰往阿姨那边走去,好像在寻找帮助。 “你也说是在书堆了啊,既然都拿了,为什么不把东西放到柜子里锁起来,还放在外面等你发现,你觉得解释得通吗?”想不到,慕容雪如此冷静的外表,却可以把话讲得针针见血,让人不寒而栗,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我还不是为简源好吗!真是的,我……”星辰已经词穷了,现在,也差不多可以确定是谁干的了。原来,人心的距离可以这么远,这种事情真的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你们都不要吵了,过会儿学校保卫处的人来了,你们再好好对峙,我先去别的寝室检查卫生。”阿姨灰溜溜地走了,只留下不知所措的星辰。 “好了,现在阿姨走了,没什么好隐瞒了,你说吧!”慕容雪拦在星辰面前,全然没有好好交涉的意思。 “我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啊?”星辰推推慕容雪。 可慕容雪站在那里,拿开她的手,那么决绝。“你不要装了,我们又不是傻子,你都做得那么明显了,还用我解释给你听吗?” 星辰低下头不讲话,只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却不争辩,看来,真的是她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对我哪里不满意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从小到大,都会有人刻意地对付我,我真的有那么糟糕? “你说话啊,为什么冤枉艾。你不要不讲话啊!”简源很是生气,脸涨得绯红。 “明明在她那里找到的东西,你们却说是我,为什么啊?”星辰哭喊着,咬牙切齿地盯着我,眼里噙着泪水,第一次看到星辰那么狼狈。 “因为是朋友,所以相信她!”慕容雪的回答总是淡淡的,我却感动得鼻子发酸,这样的信任,这样的朋友,一生,足矣。 敲门声响起,简源开了门,只见阿姨带着两个人进来了,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想必是保卫处的人,还有一个女孩子,阳光清新,应该是学生,竟有些面熟。 阿姨把经过说了一遍,星辰一直坐在位子上发呆,魂不守舍的。 “偷东西的人会受到什么处罚?”简源问来的那个男人,目光却飘向了星辰,也许是借此警告星辰吧。 “偷窃的东西已经超过一定范围了,我们会进行记过处理,档案上会有记录,而且,已经可以立案了。”虽然听着他讲话,但我们三个人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星辰那里,果然,她震颤了一下,紧咬着嘴唇。 “哎,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叫边艾啊?”来时的女孩突然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起我来。我感到诧异,她怎么认识我,难道在哪里见过吗。“你忘了啊,你的入学手续就是我帮你办的,我们在校长室见过的!”那个声音,那个笑容,是的,原来是她,难怪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来你还认识校长啊!”阿姨顿时换了副嘴脸,冲着我满脸堆笑。 “听校长说,边艾同学的爸爸是他的好朋友,也是学校的赞助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了。”没想到,我隐瞒的事还是被她说了出来,还有那个我不想想起的爸爸。 保卫处的人问东问西了很久,我们决口没有提星辰的事,若真的说了出来,只怕她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后来,他们见问不出什么了,而简源的钱包也没有丢,便不再多说什么,悻悻地走了。寝室里又变得很安静,星辰坐在位子上,双脚不自觉地抖动着,已经暴露了她的惊慌与假装。 没一会儿,星辰便整理了书包离开了宿舍,我们没有拦住她,本来以为她可以跟我们坦诚,但她却选择了继续逃避。 “对不起!”我走到慕容雪跟简源身边,终于有机会说这句话了,憋了这么久,终于说出口了。 慕容雪看了看简源,简源莫名其妙,又看了看我,说道:“你又没拿我钱包,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不是这个,是上次……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简源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怪我自作主张,所以,才一直不敢打扰你……” “怎么会这样!”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我看你们这两天神神秘秘的,我想道歉,怕你们不理我……” 简源刚刚还笑着脸一时阴沉了下去,慕容雪拍了拍她的背,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哥前几天盲肠炎住院,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跟简源就在医院陪他,没想到,我哥的女朋友很担心,所以突然就回来了,在医院碰到了,很尴尬……” “那然后呢?简源被欺负了吗?”我急忙问道,怪不得这几天简源的神情老是怪怪的。 “没有,昨天我们在医院一天,是我坚持要去的,如果简源在这个时候退缩,我怕……”慕容雪没有往下说,但她的意思我也懂了。 我看着简源,她笑笑,说:“我没事啦,反正不会放弃!” 是啊,简源是什么样个性的人,我清楚的很,如果我能有她的果敢与决绝,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看了眼慕容雪,她会意地抿了抿嘴,说了句:“我都忘了!” 我如释重负,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所有一切都告诉慕容雪,因为我能感受到,她是值得我信赖的人,可是不可以,我不想失去离欢,哪怕冒一点点的险。 慕容雪,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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