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由于赵默凡坐在火跟前，逆着光只看到有两个人走进来。 “在下是去往荣城的商客，由于赶路匆忙，城门已经关闭的，想在贵地借宿一晚。”一个男中音响起。 “随便。”原来是借宿的，赵默凡不以为意，以前也有这样事情，继续拿着鱼纠结着，放还是不放呢。 门口的两个人进来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便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来。 赵默凡感觉到了奇怪，以前路过的人会在进来之后，就会拿出食物来吃，这两位怎么没有动静呢，难道已经吃过了？赵默凡开始打量这两个默不作声的行人，明显的是一主一仆。主人相貌只属中等，但眉眼平和，透着一股亲切的劲儿，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只是可惜身着白色丝袍已经被尘土浸染成了黄色。年龄吗，不好说，估计超过二十岁了。仆人，很老，脸上的褶子一笑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不过跟主人一样感觉很平易进人，一身青灰色的棉袍也爬满了泥土。看了半天，赵默凡发现这两位和以前借宿之人的不同之处，那就是这两位没有行李，一个包袱也没有,双手空空宛若出来逛街一样，但是风尘仆仆的样子又确实是远行的样子。赵默凡想了又想，也许是遭了贼了吧，本山大叔不是说过，人生最悲哀的事情是人活着钱没了，也是可怜人。不过赵默凡毕竟是现代人，冷漠的性子也就让他小可怜一下，毕竟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罢了。要说可怜，谁能比得过赵默凡呀，她现在就是个饿肚子的乞丐。 “你们有没有刀子借我用一下？”赵默凡举起手里的小鱼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道。要知道在这个落后的年代，一把刀子很贵的，贵到赵默凡没有那个经济能力拥有它。对着没有行李且已经被洗劫一空的旅人来问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多余，显然这也是此女不怎么死心的一问。毕竟有肉吃的诱惑大于一切，某女现在已经眼冒绿光了，惨绿惨绿的，巨像深山里的饿了几百年的野狼。 “如若不嫌弃的话，小兄弟就用这把刀吧。”出乎意外的，白衣男子居然从靴子里边抽出一把匕首来，“我们主仆二人行路匆忙，可否”白衣男子似乎喉咙抖动了一下。 “可以呀，见面分一半吗，没有问题”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吃过晚饭，饿肚子的感觉赵默凡最熟悉了，所以没等白衣男子的话说完就应承下来。“缺油少盐的，你们别嫌弃就好。”只盯着鱼的赵默凡并没有细想一无所有的人怎么还有匕首。 赵默凡拿着匕首，对着鱼开始比划，鱼是什么杀呢？是这样划开呢，还是那样？两条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虽说赵默凡是农村的孩子，可是她也是八零后，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但鱼这种东西小时候都是父母来处理的，等长大些的时候，鱼贩子就包售后了。 “那个，不好意思，两位大哥，能帮个忙吗？”赵默凡放弃了杀鱼，“这个鱼该怎么开膛抛肚呀？” “我来吧。”白衣男子轻轻一笑，从赵默凡手上接过鱼和匕首，动作麻溜儿的去鳞，开膛剖腹。 赵默凡看着白衣男子一水儿的动作惊叹不已，他绝对善厨艺，这刀工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不由得眼睛和嘴越来越大。古代呀，不是君子远离庖丁的吗，难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个厨子？不像呀，就这身材距离胖胖的厨师的还有一段距离呢。 “你好厉害呀！”赵默凡由衷的感叹，暗地里竖起大拇指，就是现在会做饭的男人也不见得有这好的刀工。 “我们公子的厨艺可不是我吹的，”青衣仆人赶紧夸道，“那是相当的好呀！”说完，某男还对着赵默凡咧嘴一笑。 “看出来了。对了，相逢即是有缘，在下赵默凡。”赵默凡赶紧接话，以防那个仆人夸他们公子。其实青衣仆人夸他们公子到没有什么，赵默凡是受不了他的笑，那个笑容就像脸上盛开的一朵大菊花，还是一朵快枯萎的老菊花。寒，让某女不知不觉的想到了清宫戏老太监猥琐的笑。 “在下，陈舒航，”白衣公子依旧挥着匕首给鱼开膛却很优雅的介绍自己，后用刀柄一指青衣小厮道，“陈叔，我的长辈。” “公子，不合规矩，老奴不值得，”青衣仆人赶紧解释，“小兄弟，我只是陈家的一个无用的下人，公子待人宽厚，才会如此称呼，请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赵默凡觉得自己自己内心三条黑线，深感封建等级森严，“您的年纪也足以让我称您一声陈叔了。我以后就称您陈叔了。” 陈舒航已经把鱼切段煮到锅里了，看看两条小鱼和一把野菜不足以使三个人果腹。“小兄弟，你这鱼是哪里抓来的？陈某想去再抓些。” “在破庙后边的小溪里”赵默凡扫向陈舒航的瘦弱身躯答道。 陈舒航好笑的看着赵默凡打量他的神情，那神情仿佛在说，就你这斯文样，能抓的鱼吗？小爷我这么灵活费尽心机才抓到这么两条鱼，你行吗？ “陈叔，你留在这里看着火，我和这个小兄弟再去抓几条鱼，回来后烤着吃。”陈舒航说完，就拽着赵默凡出了庙门。 “喂！我好歹是个活生生的人，起码放尊重点！”赵默凡挣扎开来，“你都不问一句，就替我做主，我没有说要出来抓鱼，我都讨饭一天了，很累的。我跟你说你这样做太不尊重人权了” 陈舒航也不说话，只是听着赵默凡巴拉巴拉的长篇数落着他，而且似乎嘴角再往上翘，小家伙挺可爱的呀。可怜的某个女人此时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开心果呀。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水面上，水亦如天。赵默凡站在溪边看着卷起裤子撩起袖子在水里抓鱼的瘦弱陈公子。还别说，陈舒航还真有两下子，不一会儿就抓到一条半斤左右的鱼，拍晕扔上岸，赵默凡急忙用草绳串起来。就这样一个抓鱼，一个绑鱼，两个人配合还是很默契的。 “陈公子呀，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叫我小兄弟呢”这个问题困扰赵默凡很久了，自从能听懂这里的语言之后，小兄弟这个词就伴随着他了。赵默凡郁闷了，就是不明白了好好地小姑娘怎么没有人能认出来呢，小样，我又没有穿着马甲，怎么就这么悲催呢，难道我长得很男性化，不对呀，我还是以前的样子呀，还是说这个架空的社会男的都长得很委婉呀？ “难道你是一位姑娘？”陈公子惊了，鱼也不抓了，这样唰的瞬间移到赵默凡面前，那双温和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位沉迷于自我意识的女人面前，双眼中盈满了不可思议。 “是呀，我是女生。”赵默凡接口道，在一抬头看见尽在眼前的陈舒航，读到他眼中的意思又补上一句：“你那什么表情，不相信老娘是女的！”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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