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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宫心恍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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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好生备着大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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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穿了许多的亭台弯角,一路无阻地行至揽月亭。她方停在亭下,才发觉手里紧紧拽着李晏方才束发的金簪!    在月光下细细瞧了瞧,金簪顶部镶着个指盖般大小的猫眼石。许是情形过于混乱,方才竟没有瞧见。    她随手便想抛了这簪子。转念一想,先前进入大秦时,银子都被收了去,日后出去了,她与小婵定是需要钱的,这样镶了宝石的簪子,应该能换得不少银子。如此,连翘便小心的把簪子收入宽大的袖袋里。    又想起方才摸得李晏身上的金银只随手扔了,当真是可惜!若是小婵知道了,怕是要心疼不已的。    说起小婵,分明是与她约了三更揽月亭下会的,然而她四下里仔细寻了个遍。却连个人影都不见。连亭下的湖水都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莫非生了什么变故?连翘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更是觉得周遭安静的诡异。    她正胡思乱想,忽听得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唤她道:“晴儿。”    惊得连翘几乎要掉了手里握着的猫眼金簪子。    这声音,竟然是陈浣的!    怎么会是陈浣?他怎会出现在揽月亭的,是如何知道了她在这里,又如何躲了侍卫进来的?    她心里万分诧异,慌忙转了头,“怎么是你?”声音都变了调。    陈浣并不回答他,而是步伐沉稳的走至揽月亭石柱旁,燃了火折子。点着了上面备着的油布灯笼。整个揽月亭便随之亮起来。    他在昏黄的油纸灯光下看连翘,眼睛停在她的脸上,又盯着她的发髻,表情甚是古怪。半响,才皱着眉转了头去看揽月湖的湖水。    揽月亭,顾名思义,在这亭子里欣赏下面揽月湖湖面的月亮投下的倒影,再好不过。然而陈浣的目光却并未停在揽月湖里的月亮上。他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露了挺拔的侧脸给连翘。    连翘见他不说话,已经想掉头便走。他却突然低声道:“我原是以为你会走的远了的,谁曾想”并未说完又问连翘道:“你怎会来了李晏府上的?”    连翘本就不愿同他说话,只面无表情的敷衍道:“说来话长,想来三皇子贵人多事,必是没有闲暇听这些个无用的事情的。”    “哦?那你可知李晏的身份?”    “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我本就未想过要与他有太多瓜葛。旁人的事情自是与我无关。”    “若我说,他就是你此番要嫁的大秦皇帝的三儿子呢”    连翘吸了口夜里的冷气,她早猜到了几分的,并不惊讶,面色自然无任何改变。    “那又如何?”    陈浣却不答她,他目光平淡地从揽月湖移至连翘面上,眼神万分古怪,又依旧抬了眼看她的发髻,眉头还是解不开的皱着,声音倒是淡淡的,“晴儿,过去的事便都过去了。现下你若跟着我走,我只当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你亦还是云尚的五公主,大秦迎娶的皇贵妃。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何?”    连翘再次深吸了口气,声音如月色般带着凄冷,“三皇子,若你未找到连翘,如何?”    夜太黑,隔着厚重的月光,看不清陈浣的表情。然而他声音却是镇定如常的,“原本我早找着替代你的女子,只等下月初八便嫁与大秦皇帝。事事早已筹谋的好了,然而你却来了李晏府上,叫”    连翘打断他,“如此,你便依你原先的主意办便是,如何又要拉了连翘来?”    陈浣无奈地笑了笑,终于看不下去她了,笑未到眼底复又去望揽月湖的湖水,道:“这世上许多事,都是由不得你我的。”    连翘哼了一声,道:“从来倒去,不过只为了个‘权’字罢了。”    陈浣并不说话,连翘道:“连翘既逃了出来,便没想过回去的。你若还记得往昔的丝毫情谊,就找你原先备着的女子嫁与大秦皇帝。往后若不幸见着了,只作互不相识。”    陈浣低头苦笑一声道:“如何能相见却作不识呢?”    连翘心里头嗤笑,陈浣啊陈浣,当初是你与爹爹一手把我推进了这地步的,也是你抛掉与我多日的情谊的。现下却弄的这般情深意重的。    却似是他受了这许多委屈一般,更像是他如何欢喜自己一般。连翘气的想笑。    深知眼下却是不可的,遂定了定神,道:“旁的话连翘不想多说,连翘自是不会去做那什么皇贵妃的。那样的富贵荣华,怕是享受不起的!你趁此死了这条心,从今往后,你便去走你的阳关道,我便来过我的独木桥!”    陈浣低声叹了口气,摇头道:“晴儿,三哥原本就不想逼你的。”    连翘略略抬了头,接道,“可是呢?”    陈浣动了身子走至她面前,仿佛不想看她,侧着头道:“晴儿,事到如今。这大秦皇帝你嫁也是嫁,不嫁也得嫁。”    好,好!好个陈浣,他偏是要把她逼到悬崖上再眼睁睁瞧着她跳下去吗?!    连翘透着朦胧油纸灯笼透出的晕黄去看陈浣,“三哥,若连翘不肯呢?”    他的脸在月光下时隐时现,声音却清晰异常,“晴儿,你竟不觉得奇怪吗?”    连翘不觉皱了下眉,这话好生熟悉!    陈浣仿佛叹了口气,“你竟不觉得今日的李府守卫异常松懈吗?”    李府守卫森严,连翘想起方才极轻易的便来了揽月亭,心里不觉微微发寒。又突然记起她与小婵逃走那天,她也是这般问陈浣的,心下更是瞬间寒透!    陈浣终于抬了眼皮去看她,“你约了你贴身丫鬟小婵,我与你聊了这许久,她到现在都没有来,你竟不觉得奇怪吗?”    连翘立刻慌了神,小婵,小婵!    无论如何,小婵都是不能有事的!小婵约了三更,是不会到现在都没来见她的。定是生了事故!陈浣如此说,一定是他捉去了小婵!    莲翘急火攻心,不由拔高了声音,“你将小婵如何了!”    陈浣显出意料之中的表情来,“晴儿,我早知你会如此。你向来心肠就软。”    连翘更加气,他倒是提醒了他。    她想起了王府里的那一日,仿佛也是春天的样子,那夜的风真是大,几乎要灭了小蝉的油纸灯笼。她们走在回屋的路上,本来萧冷的南苑小径,竟然满是血腥味。    那路本就僻静生冷。极少有人走得。无孔不入的鲜血味,比爹爹新纳的妾室身上的脂粉味还厚重。那样大地风都吹不散。她当下便和小蝉吓的禁了声。夜风中还夹着模糊不清的细微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兴许是好奇,那时候胆子反而大起来,拉着小蝉便朝着声音方向走了过去。    她不该走过去的,她便是在那时遇上了陈浣。他倒在她的厢房旁。那时候已经虚弱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身上血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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