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堆粉色的瓶子,西西正要开口辩解。没想到之灿之右和之朗都有些激动,没有管西西,直接拿着瓶子放在之禾的右手附近,瓶子里的粉色褪得很慢,在西西看来是这个粉色瓶子里的能量不太适合之禾的体质。可是再看南家兄弟的表情,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能量吸收得慢而焦急,反而是热切关注着瓶子褪色的状况。 第一个瓶子完全变成黑色,都是快半小时之后了。第二个瓶子的褪色就更慢,看着之禾的身体很明显慢慢变得实在,西西想起昨天之朗说过,这种装着纯净爱的粉色瓶子对之禾因为情伤而损耗的身体有很大的帮助。西西心里竟然对于阿光给这么多单纯的爱恋给自己有些感动。看着之禾越来越好,西西的打心底开心。 “如果之禾可以醒过来,那真的要感谢阿光吧。”西西这样想着脸上不由有些喜悦的表情,在她没注意到的角度,之灿忽然抬起头落寞地看了她一眼。 到第六个瓶子完全变黑之后,之禾的眼睛居然睁开了! “你醒了!”西西是在场最藏不住感情的人,看见之禾终于睁开眼睛,她开心大叫,然后抓住之右的手狠狠摇晃着,“你看,之禾醒了!”之右抽出被西西抓住的手,走近一点去看之禾的情况。 虽然其他人没有像西西这么大的反应,不过出来之右之外,之朗和之灿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大大的笑脸。之右用手在之禾的脖子两侧探了探,然后也放松了神情。 “之禾,你试试说话。”之右对之禾说。之禾似乎很用力才张开嘴,但是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于是闭嘴无奈地看着之右。之右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能量刚刚恢复,还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不用勉强,等能量慢慢恢复到位了,你就能够回到以前了。”之右又转身和之朗说,“之禾现在刚刚醒过来,需要很多能量,我们从明天开始多接一点和粉丝见面的活动吧。”之朗点点头,又和之禾闲聊几句,安慰几句。之朗说话幽默,虽然之禾现在不能做出什么表情,不过眉眼之间还是看得出他的心情有在变好。 忽然之禾的眼睛转了一圈,然后满是疑问的看向之朗。之朗没明白之禾的意思,也是一脸的迷惑。之禾又转着眼睛把能看见的房间里的地方看了一遍,然后再看着之朗,之朗这才明白。他耸耸肩膀,“之灿不在房间里。”西西这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之灿已经没在房间里面了。 之禾的眼里显然有些寂寥,之朗又说:“这几天他都是守着你的,一步都不离开,”之右在旁边也点点头。西西看之禾似乎很想见到之灿,于是跑出去找他。 之灿的房门紧紧关闭,看样子他是回房间了。西西跑到房门口。“之灿,之禾醒了,你知道吧。” 房间里面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任何动静。西西接着说:“他想见你。” “他一定不会想见到我的。”房间里传来之灿瓮声瓮气的话,难道他哭了? “他很想见你。他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可是他用眼睛到处找你。每个人都知道他想见你。”西西有些着急,她是担心如果现在之禾有失望啊这些情绪,会不会让他的能量再次受到影响。这时候之灿终于把门打开了。西西看着他眼睛有些肿,似乎确实有哭过。 “我知道,你担心之禾想见我见不到会损耗能量。你放心,我的能量不会因为不开心损耗的,只要不是情感上的伤害都好。之禾见不到我会失望,可是他见到我,就会想起小踢的事,我怕刺激他。你回去看着他吧,让我静一静。”之灿的情绪很是低落,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和自己刚刚醒来的哥哥说上几句话? 西西听他说得也是在理,就点点头转身要离开。之灿忽然喊住她,“西西。”西西回头,之灿又欲言又止的样子。西西就站在原地等他说话。 “那个给了你,给了你粉瓶子的人。你们在恋爱吗?”西西看着之灿满色凄然,忽然想起之朗之前说的让自己和之灿保持距离,现在也恍然大悟是什么意思了。于是西西干脆点点头,“他是一个不错的人。”说完这句谎话,西西怕露馅,于是赶紧的走开了。没走几步,发现之右正背靠在之禾的房间门边,西西暗想尴尬了,之右这个距离一定能听见她和之灿刚才的对话。 她走近之右,正想着是不是要解释些什么的时候之右先开口了。“之禾睡了,今天之朗守着他,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你要继续拍电影的。这几天辛苦了。”说完之右就出了房间。西西看一眼房间内,之禾已经睡着了,之朗也坐在椅子上面睡觉。虽然南家兄弟都是鬼,可是为了避免能量多余浪费,所以他们都会有一个睡眠的状态来减少消耗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都可以进入这种状态。虽然知道这些,可是看见坐着就睡着的之朗,西西还是走过去拿了个毯子披在之朗的身上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西西洗了澡就立刻躺在床上,今天真的太累了,她只想睡一觉。可是脑子好多事情,想着之灿问自己是否恋爱的时候那个落寞的神情,想着之禾见不到之灿的时候眼神里的失望,居然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在想阿光。那玫瑰花海的背景下,阿光和她只是聊天说笑,大瓶子却记录下了满满的纯粹的爱情。这就是爱情?西西觉得心里有些触动,阿光的面容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每一个表情都是阳光灿烂。 在之禾醒来的第一天,西西本应该为此开心,然后面带笑容地睡着。今天,虽然西西也确实是面带笑容睡着的,可是却是因为想着那个蓝眼睛里面传递出来的温柔。 可是城堡里有人睡得香,在另一个房间却有另一个人整夜无眠。之灿没有开灯,在黑夜的房间之中坐了很久都一动不动,仿佛要变成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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