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鬼”字,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神那,看他这样子,他该不会是,他该不会是…… “我不是鬼。呵呵……瞧你吓的。” “……”怎么又被看穿了,我好失败。“那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啊。” 泠月又是一笑,抬起纤细的玉指对着我勾了勾,示意我过去。我也鬼使神差的就这么走了过去。 我站在床边,泠月拈起我的手腕把我拉向他,而他饱满的红唇贴近我的耳,便随一阵好听的笑声,只听他小声说,“因为……我见过鬼。” “……” “他们一个身穿白衣,有着长长的舌头;一个是一身黑衣,拿着个鸡毛担子。他们好像说自己是什么地府的黑白二差。” 黑白无常!我顿时石化。 冷静片刻,我严肃起来,“不对,他们到凡间只是孤魂野鬼,肉眼根本不可能看见,你骗我。” 泠月仍然是笑着的,“我没有骗你,我确实看见了他们,那是有一天夜里我的魂魄离开了身体……总之,那鬼差说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抓一个名叫陈阿香的逃犯。”他故意加重了陈阿香三个字的读音。 啊?“我不是陈阿香。”一句话说出,我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为时已晚。 “呵呵……”泠月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你不必否认,我一切都知道。包括,你是个女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感到一阵无力,觉得在泠月面前,我完全变成了透明的,那种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鬼差走时,把陈阿香的相貌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恩,也就是你的。至于我怎么知道你是个女的。我想,这没什么好说明的。” “好吧好吧,算你厉害。”我泄了气,“只要你能不让他们把我抓回去,要怎样都随你便。” “真的?” “看你笑得奸诈的样子,”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想怎样!” “呵呵……我会想把你怎么样呢?”泠月悠闲的绞着自己的头发,“你就安心当清风阁的老板吧。至于工钱,我当然也不会亏待你。平日花销你自己支就好了,现钱的话,我还要做一件事,等事情了解,我可以把这清风阁送与你。” 我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所以你要好好干,让它日进斗金。我的事早早了解,这里就都是你的了。” “……”这真是天大的诱惑。我立马改口,“老板,请问您姓谁名谁?我也好称呼您啊,以前那个称呼多不雅的,您说是吧?” 泠月一笑,“我复姓独孤,你就叫我独孤老板吧。” 独孤,吊什么吊,我还孤独呢,还是叫泠月吧。我暗地里撇了撇嘴。 就这样,我毫无预兆的开始了我的老板生涯。 说实话,这清风阁还就真的跟我的一样,韩萧对我那是言听计从,毕恭毕敬。那个泠月从来都不过问,成天只是吃饭睡觉,去凝香楼做台。 台下的那些个大老爷们要知道自己天天追着捧着的竟是一个男人,不知他们会做何感想呢,要不要哪天去戳穿一下,嘿嘿……我奸诈的想着,也报报我的无工资上工之仇。 “姐姐,什么那么好笑,你怎么笑成这样?”一旁坐着的柳媚儿不解的问道。小妮子现在也不简单,俨然是清风阁的二当家,现在正看着韩萧递上来的账本呢。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手上的图啊。”我笑着敷衍。 柳媚儿看了看我手上拿的白纸,“姐姐,你都画了一早上了,画好了?” “恩。好了。”我展开了手中的画纸,我找到了一块炭黑,用素描的笔法在纸上描绘了一些河流街道小船什么的。 柳媚儿:“姐姐,你画的这是什么,媚儿看不懂。” 我得意,“这是我为咱们清风阁开辟的新项目。咱们可以在西湖,京杭大运河几个杭州主要的水路上建起自己的游船。你们泠月老板不是也是凝香楼的幕后吗?那就让他掉些个姑娘上去。花船并不新鲜,可是如果打着凝香楼和清风阁的招牌,那就是顶级花船了。价钱当然也要是顶级的。我敢保证我们一定可以赚到满贯。” 韩萧思索了一阵,“这个想法是不错的,但开价顶级,还会有人去吗?” “当然。”我神秘一笑,“没钱的主再便宜也不会去,有钱的主就不在乎花钱。” 在我意料之内,泠月没有干涉我的作为,反而让韩萧极力配合。 就这样,一个月的赶工之后,落成了两艘华丽丽的游船,和附带的一些小艇,我美其名曰,“水上包间。” 那两艘大游船,一艘名为清香号,在西湖中,是由清风阁总部短程提供饭食。另一艘凝风号,在京杭大运河中,饭食则是由专人送达,所以价格也就更上一层楼了。 至于两艘船的名字,我是取了清风阁和凝香楼的合体,从而显示船的高贵。 此时,我正满意的站在凝风号的甲板上,满意的看着沿岸风光。难怪杨广那么爱坐船下江南了,这京杭大运河还真不是一般的壮阔,真是为后世造福啊。 “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给功不较多。好啊,太妙了。”我仰头豪迈的灌了一口酒。 “听你的诗,似乎对隋炀帝还有些好感。”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不知何时,泠月一直在倚着栏杆看我。 我看了他一眼,尽管海风嗖嗖,但泠月的三千青丝不曾有一丝凌乱。再看看我的毛儿,我都自惭形秽了。 我叹了口气,“隋炀帝是历史上颇有争议的一个皇帝,都说他是昏君暴君,但我觉得他并不是一无是处。他很有才华很有头脑,错就错在他不应该生在帝王家。那把椅子会使所有人疯狂,何况是杨广那样有野心的人呢?” “呵呵……”泠月并没有发表意见,“你这番话可不能乱说的,小心被人听了去。” “当然,我又不是傻瓜。”我不满泠月小看我,随即继续道,“其实啊,我觉得杨广最后会变成那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太压抑了。杨广他老娘太霸道了,管他爹是正确的,男人嘛,就应该管管。可是对于儿子,她管得也太具体了吧,不准儿子纳妾,直接导致杨广以后性格扭曲。我跟你说……咦?人呢?”我回头,宽敞的甲板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哪里还有泠月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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