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白光的灯具会给她答案般的,却隐约觉得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 江雪雁下意识地扭了一下脖子,门口,果然倚着一个人,蹙着一双探究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 江雪雁赶紧将翘在桌上的脚收下来,对倚在门边的袁远微笑了一下。 “袁大夫,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袁远双手插在大褂的口袋里,对江大夫的招呼回应了一个笑容,“看你沉思,没敢打扰。” 江雪雁起身,倒了两杯水,递给了袁远一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的开口,“有事?” 袁远的目光停留在纸杯中飘浮的褐色茶叶上,抽着鼻子闻了闻味道。红茶中的精品,大红袍中的精华,每年的产量超不过百斤,基本无价。想说的话,在晃动了一下杯子之后,咽了回去。 “您是江大夫?兴华医院的精英人物,技术最精湛的麻醉师,今天的表现,真的让我大开眼界了。” 刚刚看到袁远时那一刹那的愣神,因了袁远的这句话,瞬间给打上了问号,骄傲如江雪雁样的人物,第一时间放弃了继续与袁远废话的念头。 “袁大夫若是专程为了说两句奉承话而来,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要去病房,病人快醒了。” 袁远不急不恼,对脸上明显写着送客二字的江大夫回上一个微笑,跟在江雪雁身后出门。对这个高傲的女人,她有的是耐性。 袁远刚来医院的时候,正是江雪雁出国进修的时候,现在刚刚赶回来,还没有正式到医务科报备上班。 果然,江雪雁在走廊上放缓了脚步,试探性的回头瞅了一眼与她并肩而行的袁远。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病的?” 袁远的唇角蹙起笑魇,“在我妈妈的日记上看到的,各种症状都记得很详细。那江大夫您呢,您好像对这个病情很熟悉。” 江雪雁停下脚步,审视的目光越发的诧异,“你跟袁咏仪是……” “她是我妈妈。”袁远脸上的微笑,轻俏淡泊,说过的话,如一缕清风,顿时扫去了江雪雁心中的不快。 “你是袁咏仪的女儿?你妈妈呢,她还好吗?现在在哪个医院?”江雪雁的表情顿时丰富,一连串的问题上来,险些让袁远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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