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年大包小包的扛着行李进了王府小院。雪雁跟在后头。刚跨入小院,只见杨夫夫与玄王妃都在院中站立张望着。一见雪雁进来,便齐齐迎上来。这个拉着手,那个摸着头。 雪雁见两人又是担心又是难过,便想调节一下气氛四处张望道:“这么些天没见,怎么两位大哥也不来瞧瞧小妹?” 这不提还好,一提及大哥,玄王妃的泪便似掉线的珍珠纷纷滚落下来,拿着张手帕唏虚不已。杨夫人在边上叹口气道:“这小王爷他……” 雪雁见玄王妃异样,杨夫人言语间吞吐,不由一颗心提了上来:“玄雨他……出什么事了?”杨夫人瞧了眼玄王妃,见她已泣不成声便道:“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雪雁便已经飞奔着出了院门,边跑边说:“两位母亲先回房,等雁儿去见了大哥再叙!”奔向玄雨的院子的途中,雪雁的脑中闪出来的最多的念头就是:“难道玄雨与欢妃的事已败露!” “啪”雪雁重重地推开了玄雨的院门。院子里的正在浇花的丫头被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的木勺子卟嗵地掉进了花丛。雪雁大声嚷道:“我大哥呢!”丫头惊愕地瞧着跑得满头大汗的雪雁,结巴地指着玄雨的房门道:“在……在房里呢!” 雪雁一阵风地冲进了玄雨的房门。一股怪味夹杂着浓烈的中药味扑面而来。雪雁立马停步掩起口鼻站定。随着一声低低的怒喝,一件东西便从床帐内向雪雁抛来。雪雁大惊,赶忙往边上一闪身。只听噼叭一声巨响,那物件在雪雁的身前落地。雪雁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瓷枕。却已被摔成了碎片。忙大声唤道:“大哥,我是雪儿!” 床上的人唧唧哼哼了几声便没了音。雪雁环顾下四周,只见房内的窗户全被换上了铁窗,并焊上了铁条。窗边的书架上的书散乱了一地。桌上摆了一碗满满的中药。屋内混浊的空气让雪雁胃内一阵翻滚。按下胃内的不适,雪雁挨身往床前走去。 撩开床幔,雪雁不竟倒吸了口冷气。这哪还是自己那风华绝代,美得不可思议的大哥。只见玄雨本是清雅脱俗的脸蛋已是干瘦得不成样子。那本是白玉般的肌肤,现在却是干瘪地贴在脸骨上。颧骨高耸,双眼深凹。眼神茫然没有焦点。一头青丝此刻竟象是一捆稻草般都结在了一起。身上一股酸臭味直扑雪雁的鼻孔。 雪雁晓是再把持得住,此时也已是泪如雨下。“大哥,雁儿来看你了……你……你怎么……会如此” 院里的丫头在听到摔响声后已奔进房内。怯怯地靠着房门不敢进前一步。屋外的院子里也一下子冒出了十几个院护,都聚在门口蓄势待发。雪雁眼光射向丫头,言语透着威严:“怎么回事!” 丫头惶恐不安地回着:“大少爷疯了!” 雪雁心中一惊,提了音道:“胡说!我这才离开几天,怎么说疯就疯!”丫头在一边吓得话都说不清楚。只听得门外头一声沉音响起:“她说得没错!” 雪雁抬头一看,院护们都齐齐让开一条道,玄期与玄荣走了进来。 玄期走到雪雁身边道:“你大哥他自你没有给他腰牌后就状态不好。整天神神叨叨。前几天,更是发了疯地要去闯皇宫。被我制住了。” 雪雁一个冷咧地眼光向玄期射去:“这样便只是会让病情更为严重。” 玄期见雪雁不悦,用凌利的眼神盯了雪雁半晌道:“雪儿是在怪父王吗?”见雪雁不语,转了口气道:“太医也如此说。不过象他这般鲁莽,没到皇宫身已亡了!”说着又狠狠地看着床上的玄雨“堂堂男儿居然为了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雪雁望了望床上的玄雨道:“即便如此,父王也该使人将大哥身上拾掇干净了才是。” 玄期叹口气道:“雨儿不让别人碰他,一碰便发狂。实是无柰!” 雪雁想了想,缓了语气说:“心病还需心药医,父王还是将大哥交给我来调理吧。” 玄期望了望雪雁捋了捋长髯道:“雪儿聪慧过人,父王相信你能将你大哥救回来!要什么东西尽管吩咐下人。”说着摆摆手,与玄荣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刚踏出门外,玄期停了停脚步又道:“要是雨儿有你半分,父王也不操心了。调理也不急在一时,你先到书房里来。我有话要问你。” 雪雁望了望玄雨,用手轻拍了几下玄雨露在被外的枯手道:“大哥,妹子一会儿就回来。”出门跟着玄期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只见杨宗郎也等在房内。便行了个礼。玄期在圈椅上坐定问道:“雁儿,你这几日人在千锦,可知这二皇子在千锦出了何事?皇上要出动楚大将军前往千锦。” 雪雁惊愕了一下,这洪武皇情报了得,看样子玄期的眼线也不少。想着这手枪这事还是得三缄其口便道:“那二皇子有可能是受了伤。” 这一下子,玄期与杨宗郎均是脸色大变。玄期摸了摸长髯,思虑着道:“二皇子的武功虽说还摸不出个底,但是能伤得了他的人,必是高手中的高手呀!” 雪雁暗自诽腹:“在枪这种武器面前,谁还能是高手!” 杨宗郎则抬头问雪雁:“雁儿,王府接到萌广元的飞鸽传书说你在千锦遇袭,这袭击你的人,你可知他的来历。” 雪雁摇头:“只知道是个太监,幸好有鲍老板相救。不然雁儿怕是回不来了!” 玄期与杨宗郎听了这话均是面色一沉,陷入沉思。 雪雁心中记挂玄雨匆匆告辞。 雪雁先是差人将玄雨房里的铁窗给拆了,换上原先的雕木窗。又将窗户打开调换新鲜空气。一边又叫人抬来大木桶,放上热水,倒上半瓷瓶的薰衣草精油,找人将玄雨泡在木桶里舒缓神经。又亲自慢慢帮玄雨把结成一把的长发边洗边解,一边对着他讲话。 见到雪雁,玄雨的精神似乎不那么紧绷,也乐意让雪雁侍弄。一边的丫头颤颤惊惊地为雪雁提着洗发水,一边说:“见到郡主,小王爷似乎也不那么可怕了!” 洗完后,让丫头给玄雨换上干净的衣服,搬到院子里晒着太阳,边帮着玄雨擦着头发,轻声在玄雨的耳边说了一句:“大哥放心,小妹一定帮助大哥得偿所愿。” 本痴痴呆呆的玄雨一听这话,便有了反应,转头茫然地望了雪雁一眼。雪雁见有效果便接着说:“不过大哥要好好的在家里养病。小妹明天就帮大哥筹划一切。只是这需要时间。大哥需得耐心等候才行。” 玄雨吃力地提了提又惨白又枯瘦的手,抖了一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雪雁握着玄雨的手紧了紧道:“小妹知道大哥的意思,大哥如今只管好好养好身子。这样才能去见楚欢。” 玄雨听了楚欢两字,本是茫然的眼神也开始有了点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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