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线。
地牢外一条短短的甬道,通向外间,厚木板钉成的大门,有一扇用来观测情况的小窗,此时隐约传来两名女看守的话音,似是正在饮酒休憩,不时还传来阵阵大笑声。
“……这死婢子,之前大约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吧”
“现下她可知道天威难测了哈哈哈”
流云闻言冷笑了一下,她才没空理会这些人的想法。她侧目,望见地牢内的地面有一块洼地,里面一滩积水散发着恶浊的气息。
流云毫不犹豫,哧啦一声,将身下的长裙裂成两片,又搓成两道长条,其中一条用来捆起自己的长袖,另外一条直接丢入水中打湿。
她极为灵活地将湿布条转过了两道铁栏中间,再回环到自己手中,将布条打结,开始用力拧紧此时强度大增的布条。随着滴滴答答的水滴落下,水分的不断拧干,布条不断收紧,再收紧
在此期间,她不断听着外间的动静,片刻后,闻听其中一名看守妇离开了看守房去厨房添酒去了。
流云大喜,手中加力一扭,咯吱一声微响,铁栏弯曲,一道宽宽的缝隙露出
流云飞快地将身上多余的物事全部摘下,丢在地面上。她本来就是个偏瘦的姑娘,在北地一段时间,由于她终日锻炼身体,此时身子更是强韧纤细如柳条。
她略吸了口气,身子一侧,便从变宽了的铁栏中间挤了出去。
站在地牢门口,她镇定地抬手敲了敲门板,门外的看守探问:
“哎?怎么里头会有人敲门呢?”
看守妇从窗户看不见躲在门侧的流云,吱呀一声将门推开,乍一探头,流云一拳飞起,对方直接倒地。
流云更不停留,飞快地扒下对方的衣服套上身,又将那看守妇身上的钥匙取下,开了自己方才逃出的牢房,胡乱将换下的宫装往看守妇身上一盖。
流云满意地环顾四周,拍拍手,得意一笑,飘然消失在出口处。
片刻后,另一名看守妇归来,四顾无人,草草从窗口打量了一样牢里,那地牢光线幽暗,只恍惚看见那蓝色人影尚在,便自放下心来,顾自饮酒:
“那老夯妇,这会子天色也快暗了,却是上哪里逛去了?”——
当啷一声,李云兰手里的茶盅落地。她惊恐地看着前来通风报信的香奴,嘴唇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说什么?流云被王爷丢到地牢去了?这,这可怎么是好?我,我答应了德妃娘娘,明日带她进宫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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