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接过智若递来的丝帕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她的冷漠终于让如鬓害怕了。怎么说苏琴也是上过战场的女人。但尽管这样,作为一个女子下手如此狠绝却是如鬓难以预料的。
如鬓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她不该激怒这个看似柔婉的女子,在这件事情之前她与所有心藏嫉妒的女人都有着一样的想法,苏琴不过是一个家世背景深厚的好运女子。
即使曾经女扮男装挂配五国相印也让许多人私下猜测,当年的苏琴是用身子去换来那样夺目的荣耀,却极少有女人会相信一个女子也能有这样的魄力与胆识。
当然这众多心藏嫉妒的女人中,如鬓便是其中一员。她的嫉妒蒙蔽了理智的双眼,在儿子立储一事上做出了疯狂的举动,却不知道这事不仅仅连她跟着受罪,整个如家包括身居要职的如泉也要跟着倒霉了。
当星絮出现的时,看到的便是紧握利剑,满脸血污的苏琴和一身狼狈受伤倒在椅凳上的如鬓。如鬓惊怕憎恶的眼神怎么也不肯离开苏琴。
“这是怎么回事?”星光帝的厉吼惊得众人跳了起来,跟在他身后的如泉见妹妹落得如此境地,连忙召内侍叫医师,转身对星光帝央求道。
“鬓儿是陛下的夫人,陛下要为鬓儿做主,定要将那行凶之人斩首示众……”
他的话还未说完,苏琴的冷眼扫了过去,指着他对秦文吩咐道。“将他给孤拿下。”
说着提起利剑就朝如泉走去,如泉傲慢地仰起头斜睨苏琴一行人。“我乃星国大将军,岂非你等可辱?”
没等秦文走过来。星光帝的眉头蹙了蹙。“到底怎么回事。”
看苏琴一副冷漠的模样,他将目光落到秦文身上,只见秦文行礼回道。“如夫人绑了殿下,大王着急殿下生命安危问了几句,哪知如夫人辱骂殿下是野种,扬言要杀殿下。所以大王……”
“给孤闭嘴。谁再多言一句休怪孤无礼。”苏琴怒红的双眼扫了一圈,对于这个被猪油蒙了眼睛的如泉同学,秦文投去一丝可怜而又嘲弄的笑意,侧身时只见苏琴举剑指着如泉扭头对星絮说道。
“星絮。你与孤之间纠葛太深,若星辰有个三长两短,孤要你整个星国陪葬。不要认为孤是说笑话,虽云国祸事连连,但孤要想灭星国。定然做得到。这个人再啰嗦,别怪孤不给你面子,孤自东都访鱼川,本是平和,一路上刺客险些要了孤的命,别以为孤不知道做的。如今连孤的儿子都敢碰?”
星光帝的脸有些挂不住,看了看众人。恼羞成怒地回道。“苏琴你不要仗着朕爱你就无法无天,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威胁朕?朕虽心中有你。但不代表你就可以胡来。”
说罢便要唤人将苏琴等人请回东宫,谁知这时从地洞里爬出几名侍卫,苏琴不理会他,连忙上前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找到殿下?”
侍卫摇头,其中一个侍卫回道。“抱歉,属下们把下面全部查看了一遍,什么人都没有,只看到有一个通往宫外的地洞,就在护城河的西南方向,属下们着急前来禀报,希望大王多增些人手,属下们能顺着地洞外去寻找。”
苏琴连忙对秦文点了下头,将宝剑还给秦文。秦文领会她的意思,连忙召集十几个人,亲自带队深入地洞,避开这片即将被战火点燃的场所,此时星光帝指着地洞气愤地问道。
“如鬓,你是不是该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泉的眼眉微微抽搐了一下,默不作声地退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地上,苏琴的冷笑更是让星光帝尴尬至极。
“陛下想知道吗?哈哈。”如鬓癫狂的模样使得星光帝更为烦躁。
苏琴的理智将她的怒火隐匿下去,然而就在如鬓癫狂疯笑,星絮欲怒烦躁之时,一声冷冷的嗓音顿时让众人惊愕地闭上了嘴。
“烦死了。”
如泉憋屈的怒火冲着开口的男人一拳挥了过去,清脆的骨裂声静默地爆发出来,明晰地传到每个人的心里,苏琴蹙眉望着智若,她从不知道原来他也会失去耐心的时候。
那句“烦死了”居然会是他说出来的。苏琴的惊愕还未消下又闻如泉的手握成拳的指骨碎裂声,如鬓惊恐地尖叫起来。
苏琴的眉头越蹙越紧,在如鬓惊慌地准备跑过她的身边冲出去的时候,被她拽住,一剑挥到嘴上,星光帝的眼睛都直了。他与苏琴相识多年居然不知道她出剑的准确率如此之高。
如鬓的嘴角鲜血直冒,呜呜咽咽的声音暗暗作响不敢再大声嚷嚷,愤恨的眼射向苏琴,扭头凄哀地看向星絮。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怎么变成这样狠毒?”星絮难受地闭上眼质问道。
哪知苏琴依旧皱着眉头很是冷漠地回道。“她太吵了。辱我者必受其罚。”
“你……你要朕怎么说你?苏琴你以前虽然自私一点,但你不是这样凶狠,如今到底是为什么让你……”
星光帝的话还没有说完,苏琴的眼如同利剑一般射到他的身上,隐匿的怒火再次被释放出来,第一次星光帝发现原来他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人。
“星辰危在旦夕,你为我为什么?星辰之于你到底是什么?”
不等星絮回话,苏琴转身对着如家两兄妹放下狠话。“这话再说一遍,辰儿有半点差池,孤让鱼川生灵涂炭。”
星光帝闻言怒吼道。“来人,将她给朕押下去,朕倒要看看你如何让鱼川生灵涂炭。”
谁知苏琴诡异地笑了起来,举起手拍了拍,只见八个壮汉抬着一块巨大的木板,步履沉重地走了进来,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似乎承受不住上方的东西,而那宽敞的木板上只放着一把琴盒,正是苏琴的断琴。
壮汉们走到苏琴面前小心又费力将木板放下,还是将地上溅起一阵灰尘,星光帝不解地望着那断琴,若有所思地想起了什么,似乎明白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了解。
只见苏琴踏上木板席地而坐,翻开琴盒抱出断琴,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美感,若是在平时将是多么引人瞩目,可此时此刻众人只觉怪异。
哪知智若上前拽住她正准备触碰断琴的手,轻声地问道。“一定要造孽吗?你真的不怕天谴?”
“何来造孽?何为天谴?若哥哥此生尘缘颇深,何故一定要强迫自己?既是做人便要率性随性,今日不管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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