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袍,腰间一根笛子,再无任何行李杂物。与苏琴出行至少两辆马车的行李杂物相比,智若似乎显得有些寒酸。他一路从东都到秦武的营帐,唯一带的行李便是那一大袋西书的遗物。
有时候苏琴甚至会邪恶想,智若风尘仆仆地赶路,居然不洗澡不换衣物,难道他不难受不怕散发臭味吗?事实证明他的白衣仍然白如雪,没有半点污渍,他的身上固然有着男性特有的体味,有些像青柠的味道。
对此她感到有些费解,总不能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从小到大,在她的眼里,智若都是神秘的,就连他在不动声色之间一袖子拂开佯装士兵的刺客,苏琴不明白怎样做到的。这个如迷一般的男人,恐怕她一生都无法了解。
苏琴打算等他返回营帐,问个清楚,然后给他派人马一同前去,却等了一天又一天都没见人回来,气得脸色阴了好久才明白自己当时有多笨。他在同意她的提议之后,居然就这样走出营帐,徒步朝鱼川前去。
寻来苏大一行人,才知道智若从东都一路走来的,到了半路遇到苏大等人才要求登车一起。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和苏大一起来嘉峪。
但有个少年士兵却告诉苏琴,他当初好奇问大祭司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大祭司的回答很奇怪,大祭司指着远处的苏大,露出笑脸地说。
“跟着他,能寻到我所寻之人。”
于是那个少年在那笑容下呆了好长时间,他印象尤为深刻。这个名动西原的大祭司和赵无寒一样,用苏琴的理解就是有些面瘫,不拘言笑都是他们的招牌。智若的笑自然让人感到很奇怪。可是当那少年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不坐马车,他的回答又一次出乎少年的意料。
“驭马而行不能算是修行,况且马儿不如我走得快。”
随后他又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无奈地说了一句。“有一天你的好奇会给你带来好运,但也会给你带来灭顶的灾难。”
这个少年叫扈,是苏大的一个侄子,随着苏大在云国的地位。昔日的亲戚找上门也是正常的。这个叫扈的少年在苏大返回东都之后成为他的侍从。
正如智若所估料的。少年的好奇为他在苏琴的面前博得了好感,随着苏大的离世,扈不知该何去何从,忐忑地等候上面的安排。生怕连罪,自己也跟着被绞死。然而苏琴的召见给了他一次莫大的际遇。
也许是苏琴怜悯这个少年,也许是因为他是苏大的亲戚。苏琴在收下苏仪与苏大苏二兄弟很多年之后。再一次为扈赐予苏姓,苏扈成了她的随从。
想起追随她的四人,忍不住又是一阵唏嘘短叹。黑起持才自傲。眼比天高落得客死异乡的下场,苏二淫乱星絮的后宫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而苏大却为了报仇不惜背叛她。说起来这帮人稍微顺当的也就是苏仪一人,此时她还不知苏仪已沦为阶下囚。
苏仪的老婆彩熙,也就是最初还是九公子的星絮送给苏仪的那名女子,在苏仪入牢之后,唯一逃脱责任追究的。其他侍妾全部被看押起来,说起她能逃过一劫。还是张禄的功劳。
确切的说是她自己的功劳。
当年,彩熙作为礼物送给苏仪做侍妾,百般不情愿。想来也是,原本她是别人送给当时的九公子,不管九公子脓包也罢,好歹是王室成员,就这样被人送给苏胖子,单说那胖子的长相就不讨喜,她如何甘心?
好在苏仪后来做官做到极致,也算对她有情有义,将她从侍妾扶正,虽然其中有讨好星絮的成分,但无妨她的不甘与哀怨得到缓解。
正当她可以满心欢喜地享受官太太独宠之时,苏仪却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领了进门。彩熙的心又不平静了,此时昔日的脓包公子摇身一变成了星国的国主,甚至号令天下登基为帝王。
悔不当初的彩熙越发羡慕当年一同作为礼物送给星絮的如鬓,原本两人平起平坐,这样一来如鬓成了星光帝如姬,而她彩熙仍然是苏夫人更不甘心了。
苏胖子身边的女人多,哪里有时间与她同房,正值春情荡漾的时期,彩熙越发寂寞越发怨恨,此时被苏仪领回的张禄,虽说人长得不怎样,却有着极致的男性魅力,举手投足间一股天然自信,见他经常走动苏府顺利平步青云,越来越受星光帝的器重。
彩熙那摇摆春情的内心突然如同猫儿抓痒一般难受。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夜里,趁着苏仪出门,张禄登门之时,媚眼摇晃之间与张禄酒笑食谈。昏暗的烛光下,张禄岂有不懂的道理,只不过想到这个女人是苏仪的妻子,他那蠢蠢欲动的心一次次被强力遏制着。
可彩熙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分明写着空虚两字,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下有着何种贲血的诱惑?张禄很想品尝,心猿意马之时彩熙趁着酒意说是要为张禄舞一曲。
跳着跳着便将紧凑滚圆的臀部坐到了张禄怀中,股沟下的秘境隔着衣物与张禄某处高涨的热情亲密的摩擦,高耸饱满的胸脯贴到张禄的脸上。
张禄的喉咙咕咚一声,哪里还顾忌得上谁谁谁的,眼眉之情若有若无的情意挑得彼此心花怒放,一场春雨在所难免。
已有妻妾的张禄在尝试这场刺激的婚外恋以后,后悔了好长时间,不管彩熙多次暗中托人邀约还是书信寄相思,张禄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被苏仪撞见问题就大了。
可每每思及彩熙的万般风情,再与妻妾相比,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于是,张禄这个崛起的草根知识分子,深切地感受权势以外的有趣东西,譬如到对刺激的渴望!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真谛演绎得淋漓尽致,
随着苏仪对彩熙的忽略,张禄逐渐胆子大了起来,两人相见媾和比吃饭睡觉还频繁。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层见不得人的特殊关系为张禄彻底地扳倒苏仪,有着多大的重要作用。
当星光帝很不满苏仪干涉他隐私的时候,张禄只是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立场中立,但在星光帝亲切地将他单独留下,而后笑眯眯地说道。
“爱卿与夫人感情甚好啊。”
张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星絮说的是他和他老婆,谁知星絮从龙案上取了一个绣花香囊递给张禄。张禄脸色大变,他怎能认不出这香囊,与彩熙多次偷情交欢,身体毛孔每一处都清楚,怎么可能不知此物,苍白的脸色下有着莫大的无奈与叹息,又闻星絮说道。
“朕记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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