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峰岳看着悦然微微一笑。 “怎么还不动手?”荀烽启可是急性子看不得他这闲散样子。 “急什么。” “莫不是你笃定的常三小姐根本不会去上香,而不是真有什么好法子?” 荀峰岳闻此哼笑一声,纵身而起眨眼已到了殿前树上,隐身树枝之后,而下面的人皆无所觉。 也不知是他的掌风霸道还是内力浑厚,正对着殿门的大香炉内缭绕的烟雾更为浓烈,所有香烛燃烧殆尽,就连最粗壮的那柱也没能幸免。 此时,众人已然上完了香正在下面,念念叨叨着祈福。 “保佑来个家财万贯的向我家提亲。” “保佑我未婚夫婿金榜题名。” “等我长大了要嫁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大美男。” “保佑我家麻脸的老姑娘早日嫁出去。” …… 众人只觉得刚磕了一个头起来炉里的香便短了一大截,等三个头叩下来,自己的香就烧完了。这是?呃,佛祖显灵?这是?佛祖怪我太贪心?可是大家的香烧的一样快那就是没事吧。 有的坚持的虔诚叨念着自己的所想,有的起身拍拍土算是祈福完毕去一边背阴处等着求签。 悦然拿着手中的香,闲庭信步一般游走在已经疏散开来的人群中。来到那最大的香炉前略一停顿后将手中香烛插在了最中央。刚想转身离去,却听得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施主因何而有迟疑。”一个方丈模样的老和尚从殿内走出。 “恐宏愿深深,佛法不足以超度。” “佛法普度众生,无所不度。敢问施主所求所愿?” “求刚刚祈福女子皆能成心所愿,愿天下有情之人都能终成眷属。求世上作恶之辈早有循环果报,愿人间良善之心得享善始善终。” “阿弥陀佛,天命自有定数,看透者超脱,看不透者执着。难得施主心系众生,实为善者。” “非善也,私念也。不以此言为吾志,不以此志为人知。是枉然,终难成。” “名以不彰为誉,施以不报为惠。行善者不因其善而有所为,善福广积,自有神明相佑。施主自会觅得良人,得遇姻缘。” 悦然不愿再多言,略施一礼,转身而去,她平稳的步伐丝毫未彰显出她内心的不平。 “臭和尚,算你狠,不说寻得姻缘,我可以不找,不说盼得姻缘,我可以不想,而说遇,竟是毫无退路只得束手就擒。旁人求的是姻缘,而我只要自在遨游。谁又能还我一世骄傲一生逍遥?” 有临近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天啊,大师在说什么啊,那个人怎么可能和个善字沾边?” “就是啊,听说她在府上嚣张跋扈经常欺凌下人的,尤其是长相好看的丫鬟更是下场极惨。” “那算什么,还听说她下手弄死过人呢。” “啊,不会吧。” “哈哈,你不是本地的吧。” “嗯,我是前两天才来荀京舅舅家的。” “难怪了,听说啊,常府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下人死的不明不白呢。” “大户人家死几个下人也寻常啊,那也不一定关三小姐的事啊。” “可是府上最怪异的就是这三小姐了,听说琴棋书画厨艺女工样样不通,就喜欢研究些草药毒物什么的。早年徐将军家的千金徐霖曾与她交好,有周尚书家小公子爱慕霖小姐,而后不知怎的周小公子被常三小姐袖中掉落的蝎子蜇伤,险些要断去右臂,好在后来得神医救治,右臂是保住了可是右手连握拳也不能了,这辈子就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再后来霖小姐有次从常府回去就大病一场醒来就神志不清了时好时坏,听说可能是因为前事与常三小姐起了冲突,所以遭了毒手了,可怜啊。” “真的啊?太可怕了,那都没有人管制她吗?” “管制,谁来管啊?在外面她爹是一国丞相啊,谁敢动她呀,在常府可是她三小姐说了算,就算是当家主母也要忌惮于她。说起常府当家主母,那可是前任柳丞相的独女啊,现在听说是体弱多病真成了弱柳扶风,传言都说是中了什么毒了,至于是谁下的毒可想而知了。” 紧接着有人搭腔,“可不是,现任当家主母是接了谁的位啊,那可是常三小姐的亲娘,亲娘尸骨未寒老爹就另结新欢,那还能不记恨着。” 悦然虽无武功却是学医出身,把自己调理的耳聪目明自不在话下,有时却又不得不茫然,到底看的太清,听得太清是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有时痛苦的不是被欺瞒而是明明看穿了种种还要装作不知。快乐的傻瓜,忧郁的智者,或许怕庸人无所适从吧,所以上天将一切注定。 走过,无视恐惧鄙夷的眼光;走过,不闻窸窸窣窣的咕哝。腰肢挺直,步态优雅,大方从容。 “她们在说什么啊?为什么都偷偷看悦然?”风华听不清远处的细语。 怡然撇开目光微低下头,不知是不忍还是尴尬,她虽也听不清,但是她知道她们在议论什么。荀烽启悄悄握上她的手似是要安慰,她脸一红头垂的更低。 “还能说什么,也无非是传言,我的风评虽差,却也只有风华你敢当面非议而已,如此,还真是让人气闷呢。”早已在神不知鬼不觉飞身回来的荀峰岳为风华解惑。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诋毁他人,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群长舌妇。” 荀峰岳一把扯住风华又是一派玩世不恭的笑意,“别冲动啊,在场可还有那么多娇花,她们怎么受的住你公主的震怒啊,美人如斯你怎么出的了手,我怎么舍得让你出手。” “你个色令智昏的,给我放手。” “风华,别惹事。”荀枫谷出言,风华重重的哼一声甩开荀峰岳的手到一边的树下乘凉去了。 荀峰岳讪讪的甩甩手道:“火大了,是该凉快凉快。” 说话间悦然已经走了回来。 “不忧、不怒、不卑、不亢三小姐好气魄。”荀枫谷出言赞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哦?悦然不知三皇子何意?”悦然轻笑故作不知。 “在下失言,小姐莫怪。”既然她不想提那么不提也罢,细说反倒尴尬。 “误会而已”,然后转向荀峰岳行了一礼,“悦然多谢五皇子相助。” 荀峰岳略有无措却还是嬉笑着回道,“悦然太客气了,是在下强人所难。” 悦然依旧笑意温和不作回应,荀峰岳却从她甩过来的眼神中读出“你还知道就好”的意味,刚刚的谢礼倒像是讽刺一般。 “看见斐儿没有?”悦然回身问怡然。 怡然如梦初醒般挣开荀烽启的手一脸羞涩,“没,没有。” “奇怪,说好来百福殿找我,怎么一直不见人影。”像是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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