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疑似罪魁祸首的穆之涯,压根没打算从费尔南多那里下手,总之,我顺利到达了费尔南多的家,并且将一头雾水的他带上了车,一路上不曾遇到任何阻滞。
费尔南多一直处于懵懂之中,在我的身边似好奇宝宝上身一般不停地连番发问。
“安妮,到底出什么事了?”
“安妮,为什么你不让我见穆之涯?”
“你该不会是怀疑他有问题吧,我觉得他一切都很正常,还真的帮了我不少忙啊。”
“安妮……”
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故本就已经搅得我不胜其烦,此刻他又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我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仿佛就快要爆炸一般。霎时之间,一种焦躁的情绪突然漫涌而上,我猛地一踩刹车,用力在方向盘上拍了一掌,扭身冲他大吼道:“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吵死了”
车厢内立刻安静下来,再听不见任何一点动静。就连坐在我背后一直“嗑嗑打打”发短信的袁晓溪,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过了好半天,她从后面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我一下,道:“好好的,发什么火?你突然之间跑来非要带费尔南多走,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任是谁也想要问清楚吧?”
我长出一口气,侧过头对费尔南多道:“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我脑袋里真的很乱,拜托你,让我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他静静地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伸出一只手来想要摸我的头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居然一偏头,躲开了。
在那一刻,他脸上闪过的尴尬之色清晰可见。我知道作为他的女朋友,这样的反应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但说真的,现在的我实在不愿也无暇顾及这种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袁晓溪在我家楼下取了车便直接离开了,说好了明天去警局拿假期,最近这几天,她决定陪在我身边。
回到家,吴酒鬼和尉迟槿已经不见了,我妈扶着额头靠在沙发扶手上假寐,阿神也躺在地毯上,看上去十分疲累。
听到门响,我妈立刻睁开了眼睛,朝我身后望了一望,看见费尔南多,也是松了口气,轻声道:“一切还顺利吧?”
我略微点了个头,道:“尉迟槿他们回隔壁了?”
“嗯,吴先生年纪大了,有点熬不住,我让他们先回去睡了,如果有突发状况,再去叫他们。”
我也不理费尔南多,自顾自接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道:“妈,下午我不是问你,为什么那恶灵能在大白天出没吗?现在好不容易得了空儿,你赶紧跟我说说吧。”
“这……”吗似乎看出我和费尔南多之间出了点问题,有些犹疑地道,“你忙了一天,想必费尔南多也是一样。我看你们都累了,要不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再说,行吗?”
“咳,不说清楚我哪里能睡得着”我回头瞥了瞥费尔南多,“你要是怕打扰他,我们就回房间去说,我先去拿床被子出来。”
许久没出声的费尔南多此时关切地看了我一眼,小声道:“你们今天很忙吗,一定没有好好吃东西吧?这样饿久了对身体可不是好事,要不要我进厨房看看有什么材料,帮你……还有伯母……”
“够了够了吃吃吃,你能不能一点到晚总让我吃东西?除了吃,这世界上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不是吗?”我愈加烦躁,想也不想便朝他嚷了回去。
“妮妮你这是从哪里生出的邪火,费尔南多不也是关心你吗?”我妈责备地瞪了我一眼,转头安抚性地对费尔南多道:“别跟她计较,今天真的很乱,恐怕也没时间跟你多做解释,等空下来了,我们慢慢再说,好吗?现在也不早了,你早点歇着,我想明天一早你打个电话给餐厅,让你的员工暂时照管哪里,最近两日,你还是不要过去比较安全。
费尔南多的表情很郁闷,我看到他喉咙哽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是很有礼貌地对我妈笑了一下,答应下来。
我实在没心情跟他多说些什么,跑回房间里抱了一床褥子出来扔在沙发上,又替阿神的水盆里续了水,然后拉起我吗头也不回地便进了房间。
……
“女儿,不是妈妈要唠叨你,说实在的,我也根本不愿扮演这种啰里啰嗦的角色。但是,你明明知道他是为了你好,何苦闹别扭到这种程度?就算你心里烦,也该克制一下,这么大的人了,不能事事都由着性子来啊。”
我和我妈并排坐在被窝里,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灯光暖澄澄的。若是在平常,我很愿意在这样的氛围中和我妈分享一下母女之间的小秘密,可现在,我真的没有那种心情。
我勉强对我妈咧嘴一笑,尽量用开玩笑的口吻道:“妈,你可太偏心了,就这么担心你女儿嫁不出去吗?你自己也说不愿意唠叨,那怎么还说这么多?我的事我自己心中有数,大不了明天我一起床就向他赔不是,这总成了吧?算女儿我求你了,咱们赶紧说正事,那个恶灵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其实很简单。”我妈低头思忖了一下,道:“依照我们平常的认知,恶灵若在日光下现身,即时就会灰飞烟灭,这种说法本身并没有问题。但不能现身,并不等于他无法运用自身的能力。若他可以藏身于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等待时机,便能随时伤人于无形。这一点,我想之前你在X大地下自习室内,就曾经经历过,对吗?”
我耷拉着脑袋想了想,似乎的确如此。
我受了林绣云的骗,和费尔南多一起进入了X大的地下室,在发现有不妥时正想离开,却无法再打开那扇木门。那个时候还是白天。当时我就已经认定,那个速度奇快的恶灵虽然暂时无法现身,却仍能运用他的能力,将我们困住。
可是,就算真是这样,我可是十分明确地在下午那个房间的窗框上看到了水草拖行的痕迹,那说明他刚离开不久,这又该怎么解释?
我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我妈被弄得啼笑皆非,摇头叹气道:“妮妮啊,你不要把恶灵想得那么蠢,他们生前也是人,跟你我一样,有正常的思维能力。依我估计,他只是想制造自己已经离开的假象。反正就算你们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也不能确定他是否还未离开,你和阿神漫无目的的追了那么久,还不是直到晚上还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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