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近事情太多,尉迟槿决定搬去吴酒鬼家暂住。老家伙在自家门口嘟囔了半天,终于还是将他放了进去。
我和阿神拖着疲惫的双脚回了家。
刚一打开门,我妈就迎了过来,道:“妮妮,听说楼下又出事了?你跑到哪儿去了,妈妈等了你一晚上”
我看她面上似有焦灼之色,连忙搂住她肩膀,软声道:“妈你别担心,我去追那个杀人的恶灵来着,没找到。说来也真怪,当时可是大白天,那恶灵怎么敢出来行凶闹事?”
“这种情况我遇到过,一会儿再慢慢跟你解释,先说重要的。我想起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对我妈做了一个稍等的动作,按下通话键,道:“喂,袁晓溪?”
“安妮,你回家了吗?”她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嗯,我刚到家,有事?”我简直焦头烂额,她那儿又发生了什么?怎么所有事情都一股脑地找上门?
袁晓溪顿了一下,道:“我现在能来你家吗?下午查到一些东西,我实在憋不住,要是现在不告诉你,我会睡不着觉的”
唉,就怕你说了出来,睡不着的那个就变成我了
我叹了口气,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无奈地道:“你来吧,我去把尉迟槿叫过来,他这几天就住在隔壁。”
我揉了揉眼
睛,到厨房帮阿神舀了两碗狗粮,它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然后,我拉开门就要往吴酒鬼家走。
“妮妮……”我妈在身后叫我。
“妈,等一会儿行吗?今天事情太多了,我想总得一件一件理清楚。”说完这句话,我就转过了身。
我妈在背后低声道:“等一会儿?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啊……”——
吴酒鬼总算有点人性,本来已经上床睡了,听说袁晓溪有重要消息,又翻身爬了起来,跟着尉迟槿一起来了我家,没忘了拎上他的酒瓶子。
袁晓溪很快就到了,也是一脸疲倦之色,进屋之后连口水都没喝,劈头就朝我问道:“怎么样,找到那个恶灵了吗?”
我皱着眉头用力晃了晃脑袋,道:“别提了,反正一团乱,要想说清楚,今天晚上咱们是别想睡了。你先说你发现了什么吧。”
袁晓溪接过我妈递给她的茶杯,坐在餐桌旁,一面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面道:“那个姓胡的年轻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应该问题不大了。我明天一早去医院看看,如果他情况允许,我会尽快帮他做笔录。下午,他被送去医院之后,我向周围那些围观的人打听了一下,原来,他
跟尤小枫身上,曾发生过同一件事。”
我心里一动,连忙追问道:“是不是有人曾递给他那种水晶兰的链坠,他也拒绝了?”
袁晓溪看了我一眼,颔首道:“没错,就是这样。而且,不止是他,你们小区里的许多业主,都遇到了这样的事。硬逼着他们收下链坠的人,曾经在小区外面盘旋了整整一天。”
“什么时候的事?”我真是恨死自己,没事的时候天天在家里宅着,连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一点不知道
她微微一笑:“都已经到这时候了,什么时候发生的还重要吗?”
我默然无语。她说得不错,不管是何时,这件事已经发生过,纠结于哪一天哪个时辰,根本连一点意义也没有。
尉迟槿在旁边问吴酒鬼:“师叔,你也没听过这事?”
还用问?那酒鬼平常根本恨不得钻进酒瓶子里去,指望他?
果然,吴酒鬼嘿然一笑,道:“的确不知。”
我哼了一声,对袁晓溪道:“那些业主,他们都收下那个链坠了?”
“嗯。”她点点头,“大多数人因为实在拗不过,都勉为其难接了下来,剩下那些当时不肯要的,现在可怕死了,说是一定要去长生馆求那个馆主原宥,无论如何一定要带一枚链坠回来保平安。”
“长生馆?啥玩意?”她的话中突然蹦出一个我从没听过的
名词,我简直一头雾水。
袁晓溪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道:“不就是这链坠的出处吗?就在C城东边。当时将链坠强塞给他们的人,曾提到过这个地方。我派人去看了,那地方既不教武术,也不是医馆,里面有很多人,却仿佛无所事事。至于那个馆主,根本从未露过面。”
“万采灵没跟我说过啊。”我想不通透,自言自语道。
“哎哟,我说古家丫头,她整个人都慌了神,忘了有什么出奇?这些细枝末节你就先别理论了”吴酒鬼听得不耐烦,忍不住插了句嘴。
我不理他,对袁晓溪道:“你继续说。”
“我觉得这事实在蹊跷,给其他辖区的同事也都打了电话,才知道他们那边儿也都发生了类似的事,只不过,伤人的利器各有不同,并不全是水草。照我估计,这根本就是那伙妄图在C城生事的乌合之众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先是到处派发水晶兰链坠,然后再对那些拒绝收下链坠的人痛下杀手,让所有人真的相信长生馆能保佑平安,臣服于他们。”
尉迟槿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道:“可是,他们这样搞,难道不怕别人怀疑?”
“怀疑?又怎样?他们根本有恃无恐如果那个‘大头领’只是躲在幕后,所有伤人之事都交给恶灵去做,人们就算怀疑,哪里又有证据?”袁晓溪语气
带点嘲讽地道。
“这也太棘手了”我脑袋里混乱得一塌糊涂,觉得自己似乎立即就要崩溃。
“古家丫头,你先别忙着唠叨。刚才小槿跟我说了你们今晚的事,你们是不是怀疑那个穆之涯跟此事有关联?”吴酒鬼见我表情颓丧,突然狠狠敲了一下我的额头,道。
痛痛痛痛死酒鬼搞什么啊,我跟他很熟吗?
“穆之涯?不会吧安妮,你可别吓我。怎么回事?”袁晓溪惊诧得了不得,连忙追问道。
我将今晚在槐树街发生的事情粗略地向她说了一遍,客厅里的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寂然无声。
“好了,这下总轮到我了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妈突然出声道。
对呀,刚才我妈不是说有事情要告诉我吗?
我敲了一下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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