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尹殇在我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我腾身而起朝他施展出一串“连环踢”,一脚比一脚威力更大,他被我踹得就像是一条面口袋,脚步踉跄地撞在墙壁上,痛呼一声颓然倒地。 我乘胜追击,冲上去再度抬起脚,对准他的腹部抬起脚猛力一蹬…… “哎哟!” 一阵剧烈地疼痛令我一瞬间惊醒。睁开眼睛——我正安安稳稳地被肥腩多横抱在怀里。他的手稍微用力压在我的肋骨部位,像是在帮我固定折断了的骨头。 “睡着了都不安稳!”阿神一瘸一拐地跟在肥腩多旁边,一脸轻蔑地斥道。 “睡着?我不是昏过去了吗?”我朝周围看了看。 如果我的视觉神经还管用的话,现在我们已经置身于我家公寓大楼的电梯里,除了尉迟槿,所有的人都在。 阿神咧了咧嘴,摆出一副很受不了我的模样,道:“昏过去?这种事对你来说太壮烈了一点吧!离开浊水潭之前尉迟槿帮你检查过了,你身上除了肋骨断了两根之外,没什么大问题,根本就是这几天睡眠不足,刚才稍微一放松,立刻就睡着了……” 我:“……” 丢人啊!我现在好歹已经是消灭了大魔头的一代女侠了,各方面都要配合到位才行,刚打完架就睡着,太不大气了,太不上档次了! “那他人呢?”我拼命掩饰住自己的尴尬,随口问道。 “他说要找个清气聚集的地方超度尹殇,希望可以去除其心中的邪念。而且他还说什么,经过这一战,觉得自己见识太少,有很多事都不明白,所以,要找个地方好好想一想。” 电梯停在16楼,肥腩多抱着我走出去,嘴里答道。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肋骨又是一痛。 “哎哟,他总算是清醒过来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OK,你最厉害,可以吗?肋骨都断了,话还这么多,你安静一会儿好吗?”肥腩多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低头问阿神,“钥匙在哪里?” ------------------------------------- “你这断了的骨头打算怎么处理,要不咱们去医院?” 肥腩多将我安置在沙发上躺好,刚刚走开去倒水喝,阿神就窜到我面前,凑近我的脸,严肃地道。 方才那一战,这家伙应该也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怎么就能这样精神百倍的? 我疲惫地抬起手来挥了挥,道:“去什么医院,我身上五、六个血洞呢,医生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自己拿小刀没事扎着玩,扎出来的?你信吗?” 阿神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来:““那怎么办?伤在肋部,你自己也没办法包扎啊!” 看吧,我就知道,这条臭狗终究还是爱我的。平时毒舌贱嘴,真到了关键时候,还不是担心的一塌糊涂? “要不……要不我来试试?”袁晓溪这时突然开口道,“我和安妮一样,从小到大一直在学习斩鬼女的各项技能。疗伤接骨,我想我还是没问题的。”她说着,看了看阿神和肥腩多。 自从我醒过来,她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我明白她这一夜受到太大的震动,于是也不愿去打扰她。如今她终于愿意开口说话,我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赶紧道:“好啊,那就晓溪帮我医治一下吧。”我边说边指着肥腩多和阿神,“你,还有你,给我哪凉快哪呆着去,本小姐要脱衣服,你们给我回避!” “切!”阿神不屑地瞪了我一眼,扭头钻进我的房间。肥腩多朝我笑了笑,也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花子见他们一人一狗相继离开,飘到沙发边,对袁晓溪道:“袁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可以帮你打下手的。” “别,别!”我赶紧制止,“袁晓溪,你让这丫头帮你递递东西倒是没问题,千万别让碰我。她是个闯祸大王,非得把我弄得伤上加伤不可!” 袁晓溪的脸上好容易露出个笑容来,对花子道:“那……麻烦你帮我把安妮常用的医药箱拿出来可以吗?我不知道放在哪里。” 花子应了一声,扭头皱着鼻子对我做了个颇可爱的表情,翩然朝洗手间飘了过去。 袁晓溪解开我上衣的扣子,小心地将我的手从袖子里拉出来。 红色的羊绒大衣很好的掩盖了我的伤情。脱下外套我才发现,里面那件白色厚T恤的前襟,已经几乎完全变成了一片血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袁晓溪倒吸了一口冷气,从茶几下面找出剪刀,对我道:“流这么多血……你喜欢这件T吗?我现在想把它剪开,你不介意吧?” 我摇了摇头。她便开始全神贯注地进行手上的动作。 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脸。 我心里非常清楚,尹殇对于她来说是怎样的存在。一个初从警校毕业的黄毛丫头,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无知的像一张白纸。是尹殇,几乎手把着手教会她每一件事,关心她的生活,一步一步帮她成长为现在的优秀女警。这个亦师亦友的人,在她生命里扮演了太重要的角色,纵然他有千错万错,纵然他已经身死为鬼,也绝不容抹杀。 然而,在那个最危急的关头,袁晓溪最终选择了保护我。我在旁边喊得起劲,却永远无法体会她内心的挣扎。 尹殇能吸收“净风咒”的力量,对冰蚕缚魂索毫不畏惧,同时,法力有如雷电般叱咤天地,我根本无法奈何他。但,也就是这些细节,给了我提示——他很有可能,是身负金属性的力量。袁晓溪握在手中取暖的那块“暖魄石”,《斩鬼凋魂集》上记载它属性为火,能够吞噬一切金属之力,我也是想到这一点,才冒险一试,没想到竟真的一击得手。 如果不是哪暖魄石不起眼,一直被我丢在包袱里,如果不是袁晓溪刚好觉得冷,甚至,如果这块石头不是刚好在她手中……或许,今夜我就将葬身浊水潭。 这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命中注定了,尹殇必然消亡在自己亲力带出的徒弟手里。而袁晓溪,她必须经受这样的抉择和折磨。 这个时候,袁晓溪已经给我身上那几处血洞上了药,并且轻巧地接好了我断掉的肋骨,敷上药膏,接过花子递来的绷带,一圈圈缠在伤处固定。 为了确保骨头能够完好如初,她手上的力量稍微重了些,我吃痛,忍不住低呼出来。 “怎么了?弄疼你了?”袁晓溪被我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看我。 “没事。”我急忙摆手,想了想,低声对她道,“袁晓溪,对不起。” 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来:“别这么说……安妮,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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