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对她大声斥骂,说她鲜廉寡耻丢尽我黄家祖辈的脸,让她死了这条心,他就算下十辈子也不可能对她有一分一毫的喜欢。他声音之大,嚷得全屋老少包括佣人都跑了上来将二人劝开,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一早,我见美月没下来吃早餐,便令诗睿上去叫她。诗睿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回应,于是开门一看,发现……发现美月已经吊死在房间里……”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在我问到那间房间的事情时,李诗睿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那时候,她应该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可以想象那可怖的一幕对她来说是怎样的震撼,又会在心里留下多么深重的阴影。我错怪她了! 李太太已经开始轻声啜泣。我觉得自己很残忍。对她来说,这应该是最不愿意提及的一块伤疤,可我,却强迫她将自己最痛的地方重新挖得鲜血淋漓,只为了我自己,不错杀一只鬼。 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李家二小姐这时候走了过来,拿了一方手帕替她母亲拭泪,接过话头对我说:“小姨死后,我们全家都生活在了阴影里。我那时候虽然只有六岁,却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家里笑声少了,说话的声音也少了,连佣人走路的脚步声都变得很轻,好像怕惊扰到什么一样。这样过了半年,我父亲的一位在美国的朋友邀他过去一起研究一个项目,于是,我们全家就搬到了美国,之后又辗转去了西班牙定居,生活才逐渐又恢复正常。若不是这次我父亲去世,我和姐姐,根本也不想回来……” 我扭头看了看肥腩多。关于这个故事,我不知道他听懂了多少,但我想告诉他,或许他不该带我来。最近我常常对自己产生怀疑,似乎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理由,又似乎每一件事都做错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肥腩多见我看他,对着我做了个“好了吗”的嘴型。我无精打采地点了一下头,他便站起身告辞。我对着李太太,嘴唇嗫嚅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仍旧优雅地挤出个笑容,说:“去吧孩子,李家老宅的事就拜托你了。千万别为了勾起我的伤心事而内疚,这都是前世种的业,今世必得的果,怪不得你。我累了,要去休息一下,让fernando送你吧。”说完,她借着李诗潞的力量站了起来,缓缓走进卧房。 我低垂着脑袋跟在肥腩多后面乘电梯下了楼。 走到门口时,我们又见到了那个小保安。他一看见我们就马上远远走开了,好像生怕和肥腩多再扯上什么关系。肥腩多拿胳膊肘撞了撞我,乐呵呵地说:“你看你看,那个人被我们吓跑了。” 我不耐烦地甩开他的胳膊,低声嘀咕了一句:“没心没肺。” 他扭转身子来到我面前,脸上带点笑意地看着我,说:“安妮,我不是你说的什么‘没心没肺’,我是看你不开心,所以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这么复杂的句式他都会用,很了不起嘛!不过,谁允许他叫我“安妮”来着? 我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的名字不是你能随便乱叫的,请叫我古小姐。” “好的安妮。” “你是听不懂我说话是吗?” “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安妮。” “……” 我无力地冲他挥了挥手,表示实在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他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在牛仔裤口袋里翻了半天,掏出来一串钥匙。 “对了,这是李家大宅的钥匙,我帮你拿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我伸出手将钥匙接过来,叹了口气道:“反正能了解到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晚去不如早去,我回去准备一下,就今天晚上吧。” 肥腩多表情很兴奋:“那我能去吗?” “不能。”我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多一个人多份力量嘛。”他不死心,见我拔腿要走,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难道不是多一个人多一条后腿?”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抬起头来用警告的眼神瞪视他。 肥腩多赶紧一缩手后退两步,嘴上却还在念叨:“我真的不会给你添麻烦,让我去吧。” “……随便你,不过有什么问题不要指望我会救你!” 我不胜其烦,丢下这句话后便快步离开。 当天晚上,我带着阿神再次来到了李家老宅。 花子法力低微,前期观察环境时或许还能派得上用场,真是到了实战阶段,就基本没她什么事了。于是我将她留在了家里。 在路上时肥腩多给我打了个电话。这个死洋鬼子肯定是害怕了,不敢一个人先去,说是在赤云坡路口等我。 “怕还要来,你这不是犯Jian吗?”我在电话里凶他,但经过那里的时候,还是顺道带上了他。 一栋破旧的老房子,孤独地伫立在旷野之中,四周最近的房子距离也起码有两百米远,除此之外,就是一片在夜色中显得形状狰狞的建筑工地。光是看着这情景,我都觉得有些瘆的慌(什么?你说作为一个斩鬼女我胆子太小?那有能耐你来啊)。李家老宅今夜空无一人,我掏出钥匙来打开大门,牵着阿神走了进去,肥腩多瑟瑟缩缩地跟在我背后。 房子里一片漆黑。肥腩多伸手想开灯,我一把按住他的手,一个眼刀甩了过去。接着,松开手中的绳子,朝阿神歪了歪脑袋,示意它开始做事。 阿神走到客厅中央,将背上的包袱取下来,从里面拿出几根写满镇魂符的黄色蜡烛,按照五芒星的五尖角方位一一摆放。我也跟了过去,将蜡烛逐支点燃,然后双手合十,对五芒烛阵施礼敬拜。 “安妮,这是……你们的仪式吗,太神奇了!” 本来庄重肃穆的气氛突然被一声大嚷打乱,我放下双手,扭头怒视一旁兴奋莫名的肥腩多,正要出声咒骂,却被身边的阿神打断。 “你再胡乱出声我就咬死你!” 肥腩多吃了一吓,连连后退:“你你你你你你你……狗会说话?” “我会的可多了,你想不想试试?”说着阿神冲肥腩多露出尖利的牙齿,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吼叫。 死洋鬼子显然被吓呆了,抓住自己的头发口里念念有词:“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怎么……” 我忍无可忍,冲上前去在他脑袋上用力拍了一掌:“你给我安静些,现在滚还来得及!”说完又补踹了他一脚,然后朝通向二楼的楼梯走了过去。 现在肥腩多已经知道阿神能口吐人言了,这可能会给我带来无穷后患。不过,至少现在我和阿神可以毫无避讳地直接讨论各种情况,而不必再费劲地用眼神交流,从这个方面来看,其实反而是一件好事。 昨晚花子已经进入那个被锁住的房间查探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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