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的柳浣像没事人一样,一如往常,在上官婉儿身边转,只是她不想见一个人,却不得不见,三番两次跟杀光婉儿提出与华儿交换,华儿也识文断字。一样可以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而且她比自己更细心。尽管柳浣说出诸多理由,上官婉儿一句,太子殿下身边的人怎么能随便调换。把她堵得死死的。心里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压抑着,硬撑着,明明难过却默默忍受。 李哲的才学就连太傅也比不上,他隐藏的那么好,若不是无意间收拾时发现在前太子编注的《后汉书》中,用蝇头小字的批注释义,柳浣不会那么肯定,他的观点,释义在她看来更加准确精妙。只看了几页便让她感概万千,震惊不已。听见脚步声慌忙放下,莫名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淡淡,却又不可思议,怀疑是不是出自他的手笔。后来她再找那本后汉书之时,怎么也找不到。 如今,柳浣已经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在她的面前,李哲丝毫没有隐瞒,就像当她不存在一般,他的本性一点一点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她面前,他的博学,他的睿智,他的那独特的见解,他那虚伪的面具,那伪善的嘴脸,一股脑以一种倾泻的方式,在柳浣回宫后第二天,就已经开始。他知道柳浣不敢说出去,最让人生气的便是,柳浣竟然开始动摇。 想起他的种种恶劣,又好气又好笑,可是她不能,她大致知道他今后的人生,她不能对他心生迷恋,一次一次的伪装,让她觉得疲惫。无时无刻的告诫让她不得不望而却步,她是理智的。 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冷,树叶回归大地,大明宫因为天皇天后移住洛阳比以往清冷许多,亦萧条许多。原本宫中妃嫔就少,很多宫殿空置,柳浣时常在没事的时候就往太液池跑,有时不值班她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看管这里的公公来催她,她才会离开,回到中宫的时候真是晚膳点。 太液池周围种着垂柳,春夏的时候绿意盎然,秋冬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柳浣只是一名宫女,太液池上有三座岛屿,岛屿中坐落着三座亭殿,其中最宏伟的便是太液亭,远远的看着,就让人心生向往,想要上去走一走看一看。 这天柳浣坐在正对着太液亭的一座小桥桥栏上,手里拿着早膳特地留出来馒头,撕碎一点一点投进池里,十月的天气,水已经很冷了,柳浣丢了不少下去平静的湖面不要说出来觅食的鱼儿,就连虾都没一只,也真是因为这样,柳浣顿时觉得没一点情趣难得她闲得无聊,连鱼儿也不给面子,狠狠的就要把剩下的半个馒头丢进水里,手刚举到肩后,抓在手里的馒头被一个力道抢走。 柳浣惊了一下,身子不稳,要不是双手即使抓住桥栏,非成了落汤鸡不可,她横坐在桥栏上,双脚吊在湖面上,背后就是桥身。如此一来能不吓出一身冷汗吗?顿时有些生气,扭头狠狠的瞪着李哲,她已经闻出他身上的气息,兰花一样的清香,不知道小宫女在他的衣服上熏了多浓的香味,害得她一闻着就觉得头晕,气闷。 今天李哲一袭紫色长袍,头发高高束着用一支同色的发簪,腰间以一条祖母绿的宝石腰带,长袍上绣着盘云图,长袍下摆用金线秘密的镶边,穿在他身上越发绝代风华,若是眼里没有拿计谋得逞的坏笑的话,在柳浣看来,会以为是天神下凡。 微微甩头,柳浣黑着脸上前一步,看准他手里的半个馒头就要抢过来,太没天理了,半个馒头他也跟我抢。要说柳浣因为进宫的事心里忿忿,不待见李哲那是自然的,黑脸相向,不给好脸色也是说的过去的,当然,那是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所以这段时间,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柳浣那是一个肆无忌惮,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自作孽不可活。反正若她是豁出去了,怎么折腾,怎么让人生气她怎么来。 可人家一反常态,好脾气,好肚量,不跟柳浣一般见识,见她闹腾还一副很高兴的模样,就差抚掌称好了,如此一来,柳浣不好意思也气愤了,她觉得自己那么卖力的折腾,不说一点效果也无,反而在他面前倒像是一个小丑。柳浣在这一回合下来,灰溜溜落幕。 她想,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柳浣从此之后,神情淡漠,对于李哲吩咐的是尽心尽责,没有半点差错,也不找麻烦折腾,看着别的宫女如何一个工作态度,沉默少语,言行谨慎,没有主人的吩咐,站在自己的岗位就能保持到交班的时。这是柳浣认为自己无法做到的地方。后来几天,她发现她也可以,就是双腿和腰比较难受,那个酸痛,是站出来的。 李哲似乎看出了柳浣的意图,侧了侧身,柳浣柳扑了个空,一时刹不住脚,而脚又绊在桥面上雕刻的图案上,踉跄几步,收不住脚,噗通一声,接着又是噗通一声。 好冷,柳浣在水里扑腾几下,幸好学过以前学过游泳,尽管身体不好,她依然要求学游泳,医生建议适当运动,而柳浣也想学,尽管游泳对心脏病人来说还是有定的危险,但因为是柳浣坚决要求,她每周都会在家人的相陪下有那么一天会学习游泳,而她似乎很有天分,没多久就学会了。 身体浸泡在水中,刺骨的冷使她全身颤抖无力,幸好水够深,那样一头坠下来,并没有受伤,撩开遮面的头发,耳边传来扑腾的声音,转了个身,看着溅起的水花,惊诧,不会是李哲跟着跳了下来,看他的样子,不会游泳…心里得到了答案,柳浣吸了口气,张开双臂朝李哲游了过去。 柳浣游了过去,一手环着李哲的脖子扶着他的头不让他的口鼻溺水,见他闭着眼,心里着急,他怎么那么傻不会游泳还跳下来。要是自己也不会游泳,两个人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想想又觉得有些感动,这算不算是舍命陪君子? 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人拖上岸,柳浣喘着粗气,在水里觉得冷,如今上了岸觉得更冷,哆哆嗦嗦把人放平,叫了叫了几声见他紧闭着眼,面色惨白,嘴唇颤抖。一面松开领口处的衣服和腰带,一面观察他的面色,幸好不会太严重,没有出现面部青紫情况。双手交叠压在胸脯上,压了几下,李哲终于有了动静,偏头吧肚子里的水吐了出来,柳浣扶着他见他掀了掀眼帘,并没有睁开眼,浑身颤抖,双手下意识抱着自己。 这时,守在门外的人宫人闻声赶了过来,正好看见浑身的两个人,愣了一下,一个人跑开去找人,令一个人拖下身上的衣服盖在李哲身上,若是太子殿下有什么不测,他们的脑袋定是不保的。 李哲咳嗽几声,觉等很冷,像是掉进冰窖一眼。难受的睁开眼看着柳浣,见她好好地,嘴角牵了牵,刚想说话,柳浣见他醒来,松了口气,急忙道“你醒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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