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森严的宰相府前,一辆轿帘停下,一个男子下了车辆很快被候在一旁的管家迎上前请了进去。穿过府门,走过回廊来到书房便见当、当今宰相裴炎手里拿着一本书,见男子进来头也没抬,待男子进屋之后,管家退了出去。 “宰相大人…”男子轻唤一声,看着裴宰相欲言又止。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裴炎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眉心站起身子坐在主位上,这时,候在门外的管家拍了拍手便有侍女上前奉茶,裴炎看了一眼右侧的椅子示意男子坐下。 “纪友,这里没外人,说吧!”拂了拂浮着的茶叶沫子,裴炎望了一眼纪友,口气淡淡。纪友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的得力助手。他能做到如今的官位全靠他裴炎提携,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进入庙堂高亭。 “学生听说今日武三思在城门不远处当众调戏良家妇女。”看了看裴炎,见他神色淡淡,似乎没有预料的效果不禁背脊泛凉,连忙转移话题道“听说太平公主今日进城,并没有得到天后的准许。” “嗯,没有其他的事了吗?”裴炎不咸不淡的开口。听得纪友浑身一抖,慌忙站起身,低着头一副不知如何应对的神情,眸光暗了暗“听说天后娘娘有意立英王为皇太子。这事你怎么看?” “学生…学生得知昨日天后娘娘从天皇陛下那回到中宫就一直与上官婉儿商议,听天皇陛下身边的人说,天皇陛下想要把被废的李贤重新召进皇宫重用并且立为皇太子。” “此事可当真?” 裴炎挑眉,天皇陛下还是看重李贤,不错,李贤会是一位明君,他睿智豁达,贤明任用,受大多数官员爱戴,特别是百姓拥护者众多,追随他的两位将军更是英勇善战,左右臂膀强硬,羽翼丰满。若不是孝心有加,注重手足。只要有一点太宗皇帝的狠绝,如今的李唐天下也就不会逐渐成为武囊中之物,大权掌握在天后手中,重用武姓官员,把重要的官职全放在武姓头上。 天后娘娘的心机又有谁能看透,而李贤的胸怀大志与后顾之忧她看得一清二白,最后李贤也不会被贬为庶人最后流放巴州。 武承嗣,武三思在朝堂上如此嚣张,在民间更是横行霸道,调戏良家妇女又怎样?这个天下就快是武家的了,他们还会有所顾忌吗? 纪友点头,称是。 “可探听到天后娘娘与上官婉儿商议了些什么?”上官婉儿,没想到字一手培养出来的人,竟然成了天后的心腹,天后娘娘会相信上官婉儿?而上官婉儿不顾灭门之仇,忠心忠于天后,期间有几分真假?要说上官婉儿是他看着长大,她的才智他再清楚不过,当然,她的心性他也清楚,轻易不会放弃执着的东西,以前有意无意就察觉她心里的那股怨恨,他只是做放任的态度,既不去点化,也不加深,顺其自然。如今天后娘娘如此看重她,而今在朝堂上,眉目间已经少了仇恨,增添了不少他看不清的复杂情绪,甚至,那对他来说非常不利。 他不想被自己养的小东西咬了一口还不知觉,待发现时已经施救不及。这样的事,裴炎怎么会容许发生! “学生无能?”纪友偷偷抹汗,连头都不敢抬。 裴炎踱着步子,看了一眼飘荡的帷幔突然笑了,而且笑出声来。听得纪友又是一阵心惊,感觉裴炎看着他,抬头正好对上一双莫测的眸子,含笑看着他示意他上前,纪友顿了一下,听话上前,裴炎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只见他先是一惊,随即点点头。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进书房,在几步远出顿住,看着裴炎,似有重要的事禀告,裴炎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大人,宫中急召,天后娘娘旨意要大人速速入宫。” 入宫?难道为了皇太子一事,看来她们已经商议出结果了。 “什么?”武三思站起身来,一向冷静镇定的他失态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满脸怒意。玉佩丢了、。看着腰间空空如也,整日戴在腰间的玉佩掉了他竟然丝毫不觉“还不快去找?找不到唯你是问。”玉佩怎么会不见,他一直佩戴在身上。脑海蓦然闪过一张脸,难道是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被她拿走了? 想到那个叫柳浣的女子,武三思就觉得全身酸痛,脸上更是,除了她的爪子印还是她的爪子印,害得他都不敢出门,如今玉佩又在她手里,要知道那玉佩上的秘密不能对外人道。心下笃定除了她别人不可能有机会从他身上拿走。 见管家还跪在地上,武三思摆摆手“这事不用你管,好好留意裴宰相一举一动。”天后娘娘把他召进宫必定为了商议皇太子一事,至于玉佩,他要亲自取回来。 那个窦府怎么可能没有她要找的人,那愤怒的眼神分明指控他在欺骗她。他说的句句属实,既然她没遇到没那么问题就出在窦府身上。思至此,连忙叫住退至门口的管家“留意西门的窦府,如有异样派人回来禀告。” 柳浣,看你还怎么怨恨我,流觞居的大火烧了这么久,而失踪的主人除了柳浣,露面的就只剩下柳晋,那个深沉内敛的男子。他的身上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流觞居那场大火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纵火。目标正是流觞居! 不过,她现在不应该呆在太平观的吗,怎么会跑到城内,难道她又逃跑了,对于这个又字,武三思深刻体会到这个女人与别的女人不同之处。 第二日,裴炎一反常态拥护英王成为皇太子,此提议一处,天后略思量一会听取众人的看法,自此英王李哲成为皇太子,改名李显。 对于裴炎的举动众人纷纷腹诽,却不敢有人露出一丝不满,甚至就连张柬之与狄仁杰都默认。 新立皇太子是一件大事,就连住在道观的太平公主也应召唤回宫,那日正好是八月二十三日。当然,柳浣也跟随着太平公主一起回到宫主参加这一盛典。同时还要面对丢下的一顿烂摊子,与她不可逃脱的命运。 柳晋在看见老管事颤抖着手从箱子里拿出玉佩之时,心,紧紧抽痛,那是,他亲手交给浣儿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听着老管事的叙述,又是心痛又是激动,激动的是终于有了浣儿的消息,心痛的事,浣儿哭得那般伤心,而他却不在他身边。回想老管事的描述,他确定那名女子便是浣儿。 是他失误,以为浣儿会以真面目出现,却没想到,在她无暇的脸上,戴上了另一张面具,就像现在,他脱下面具的脸,清俊目朗。眼眸深邃精练,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就连浣儿也不常见到。 交代了几声,柳晋出了窦府,拐进隔壁的一座院楼,布局与窦府大致相致,见柳晋回来,守在门口的婢女推开门,柳晋进去,掀开珠帘,慢慢走近,嘴角勾起一抹笑,房内有浓郁的苦涩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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