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声音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又或是自己失聪,听不见任何声音。惊慌失措,冷汗淋淋之后,突然镇定下来,看着李哲的眼睛,惊愕,诧异很快便被疑惑不解所代替,余光瞟到他手上拿着的人皮面具,满不在乎突然被惊恐代替。 惊恐还没到达心底,身体做出了忠实的反应,夺过人皮面具,趁他呆愣之际顺势把她扑倒,马车依然杂质行驶着,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受伤不受伤,吞了吞口水,见李哲已经爬起来,正要抓我。怎么能让他抓住,闭眼跳下马车,猝然落地,没有掌握要点,受到冲击力落地之时幸好侧了一下,并没有直接趴在地上,减少了一些摩擦力,余下的全加注在身上,只觉得浑身刺痛。耳边是漓哲的惊呼声“婉儿…” 他担心的是婉儿,对啊,这样脸几乎与婉儿那张脸一模一样。又有谁会知道,世上还有一位上官小姐。试探的站起身子,没事,还能走,见人皮面具好好地揣在怀里,站起身拔腿就跑,既然已经误会,就误会好了。反正总比现场抓包的好,心里这样想更加卖力的跑远了! 柳浣的动作很快,她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不被发现。所以马车停下,李哲追出来的时候只看见她的衣摆,随即便隐进人群里,他追了几步,前面正好是交叉路口。吩咐跟上来的护卫去追,很快变回来,对着他摇头。 上官婉儿为什么要扮成柳浣的模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眸光暗了暗,如此仓惶逃走,竟连危险都不顾及。她在掩饰什么? 心里有了疑问茶饭不思,在寝殿来回走了很多次之后,李哲招了招手,很快便有亲信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嘴角浮起莫测的笑,他不能放任谜团包围自己,向来,他都喜欢把一切理顺。 上官婉儿,柳浣,她们之间存在着何种联系,柳浣从掖庭道中宫,不像是上官婉儿一时心软那么简单。 越想睡意越无,索性走到桌旁,铺开白纸,纸笔刷刷几下勾勒一张略带惊慌的脸,只是在画那双眼眸时,手顿在空中,脑海闪过那双灵秀的眸子,似乎有什么不对,至于是哪不对。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有意思,这样,平静的生活还不会乏味,不管是什么?上官婉儿这个女子都不可能与他无关。 柳浣见那辆马车离开之后才掀开盖在头上的箩筐,一脸讨喜的还给小贩,顺便从袖子里掏出几文钱算是报答他没有告密。其中一个护卫就在不远的地方停留,若是小贩一出声铁定抓包,幸好还是好人多。小贩见我给钱给他连连摆手,看了一眼被血染透的裙摆,连连皱眉,诧异的看了看我,低头,幸好在膝盖上,见他不收钱,丢在箩筐里拿了一个小竹篮说我买这个,转身不等他反悔就离开。 每走一步膝盖传来钻心的痛,上官府是不能去了,天色已经不早,若不快点,宫禁之后,没有主子的准许在外面过夜更是死路一条,强忍着疼痛,终于在宫禁之前回到皇宫,身上的外衣已经换过,幸好面具没被弄破,匆匆回到房间梳洗一番,便去给上官婉儿请罪。 尽管膝盖上上了药,却还是生疼,又不敢表露出来,眼里蓄着泪水,经过这一天,疲倦之极。到了上官婉儿的住处时,她还没回来,听说朝中大臣上书。请立章怀太子的长子为太子。太后有意立英王殿下,以张柬之为首的大臣侧用力皇孙,这几日朝堂争辩不休,裴宰相作为中立派既不发言也不表态,一时相持不下,上官婉儿这几日都伺候在天后身边。 其中的复杂关系,不是三言两语道破,也不是几眼就能看透的。 更何况,武则天与上官家有仇。当年上官仪,也就是我的爷爷,还是宰相的时候,皇上下令废后,执笔的便是上官仪。也因为这件事,上官家背上了谋逆之罪,除了郑十三娘与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其余的人都死了。 上官婉儿是真心伺候武则天的吗?至少历史上上官婉儿一直侍奉在武则天左右,成成为她的左右手。这点有历史为证。 等了很久见人还没回来,起身就要离去,刚站起身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见一辆轿辇朝这边走来,跟在旁边的不是青儿是谁,轿上的人是谁?疑问一出,很快便得到答案,我已经迎了上去,隔着薄薄的轻纱,上官婉儿双目微闭,面色苍白,眉头紧蹙,像是很痛苦。拉着青儿,在耳边低语几句,惊了惊,随即跑在前面推开门铺好床铺。 与青儿小心翼翼扶着躺在床上,见她依然皱着眉,有些心疼,怎么会遇刺,皇宫之中居然混入刺客,想着她居然为了就武则天挡着刺向她的刀,不只是勇气可嘉就能做到的。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性命攸关的时候,而上官婉儿在面对刺客的时候,竟然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幸好只伤在手臂上,而中宫已经封锁消息不能外传,那个刺客已经当场刺死,中宫之中除了当值的其余的人并不知道。就连我也是因为近身照顾才得以知晓。 不泄露消息只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么简单吗?或许武则天认为宫中还有同党,想要一网打尽,也不是行不通。有同党那时一定的,谁敢独身闯大明宫,就连我这个不是刺杀的人还有同党,人心隔肚皮,谁又分得清是敌是友。 青儿去药房抓药,整个房间只留下我,和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上官婉儿,床上的人死睡得不安稳,动了动,随即呻吟几声,眉头紧紧的拧着,额上渗出细密的汗,嘴唇干裂,探了探额,惊了下,慌忙拉过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转身跛着脚倒了一杯水,找了一方干净的手绢点了点水涂在干裂的嘴唇上,这里没有不能打消炎针,没有青霉素,红霉素,什么什么素的,只能高自身抵抗,和落后的医疗条件。 发烧是受伤后,伤口愈合和感染的同时必须会出现的症状,这时期非常危急,破伤风什么的在古代因它而死的也不少。尽管太医已经上药包扎过了,最后能不能健康就看自己的意志力。 想到种种不好的念头,心惊不已。看着虚弱依然难掩秀丽之姿的人,咬了咬牙。我们是亲人呀。端着盆顾不得腿上的伤出门打水,拎了面巾放在额上降温,等青儿回来,交代她见嘴唇干了就用水沾湿一遍,每个半个时辰喂一次水,面巾热了记得换下。青儿疑惑的看着我似懂非懂,耐着性子重复一遍。直到青儿点头表示已经听懂,才离开,至于她问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降温最好的还是酒精,不过这里没有,但酒总算有吧! 主意已定,便偷偷摸进库房,趁他们交班之际,捂着胸口就怕吓得一个停止跳动悄悄溜进库房,推门的手颤抖不已,手脚发软,手心直冒冷汗,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