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王爷让皓蔷陪着翩翩坐了一会,便让福禄将皓蔷送到侧屋休息,小孩子的身体并不适合熬夜,熬下去是会熬出病来的。皓蔷有些不愿意离开,但听了硕王爷的解释后,也就乖乖的离开了。硕王爷自己陪在翩翩的床边,坐了一晚,等到第二天一早,翩翩的体温降了下来,不再发烧了。任大夫把过脉后,也说只要把伤养好就无大碍了。院子里的人都是松了口气。 “真是有劳任先生了。”硕王爷真诚的对任大夫说,“可否请任先生等人醒了再行回家?要不要本王差人跟你家里说一声?” “不敢不敢,王爷严重了,”任大夫也是松了口气,他昨天还以为自己会竖着进王府横着出去了,笑着回答,“小的还是等夫人无碍了再出去吧!至于小的家中,小的在来之前已经跟夫人说清楚了,不劳烦王爷了。” “诶,这事还是说一声的好。”硕王爷叫来了寿喜,吩咐他带着百两银子,三匹上好的杭绸,再带些小儿带的长命锁金手环金项圈的,送给任大夫的儿子,又特别交代了寿喜,一定要好好跟任大夫的夫人说清楚,任大夫等侧福晋的病好了,就能回家了。 任大夫听了,赶紧在外面谢恩。 皓蔷一大早起床过来,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兴冲冲的走进里屋问:“阿玛,额娘她醒了?” “还没有,不过很快就能好起来了。”硕王爷笑着摸摸皓蔷的后脑说。 “哦,”皓蔷很快注意到硕王爷大大的眼袋了,就说,“阿玛,您去睡会吧,额娘这里我看着,没事。” 皓蔷小大人的样子逗笑了一屋子的人,陈嬷嬷等人更是直接夸起了皓蔷的懂事。 硕王爷也是很开心的,抱着皓蔷问:“那阿玛去睡觉了,额娘这里的事情,下人们不知道该找谁决定,怎么办啊?” “没事,”皓蔷拍拍胸脯说,“皓蔷也是个主子,问过陈嬷嬷,问过任大夫了,自然就会做出决定了。” “呵呵,你个小人精。”硕王爷拍拍皓蔷的脑袋说,“行,阿玛去休息了,一会有事情了,皓蔷你可要担着点哦?陈嬷嬷,任先生,有劳了。” “阿玛,你不相信皓蔷。”皓蔷见硕王爷临走还要交代其他人,便撅起嘴巴扭捏的说,“好吧好吧,您去休息吧,我会让陈嬷嬷和任先生看着我的。” 这又让硕王爷好好笑了一阵,顿感轻松了许多,也就起身去休息了,毕竟也是40多岁的人了,熬了一个晚上,硕王爷也担心这个养尊处优的身体会撑不住。 且说宝兰处理着王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又要照顾两个小妹妹和更小的皓筝,心底里多少有些怨气的,怨自己的额娘为何如此不着调,竟做出此等不要脸面的事情来。幸好硕王爷在前两年就给宝兰找了教养嬷嬷,宝兰才不会变成另一个雪如。 可不论怎样,雪如还是宝兰的亲生母亲,宝兰还是忍不住去找了雪如。 自从福禄和他老娘听见了雪如说的大逆不道的话后,就不敢再让人靠近雪如的屋子了,只让人好好的守在院子外面,雪如不喊人便不让人过去,雪如的院子也只剩秦嬷嬷一个人在里面伺候着,整个院子显得冷冷清清,没有人气。 宝兰走在萧条的院子里,有些伤心,她真的不明白,雪如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站在屋子外面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去。宝兰正犹豫的时候,突然就听见雪如的声音传了出来,说:“嬷嬷你拿着这些银子,想办法出去看看,看看皓筝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伤心,会不会睡不着,吃得好不好?” 宝兰听了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想起了这几天照样能吃能睡能玩,一点烦恼都没有的皓筝,又想到从皓筝出世之后,雪如对自己三姐妹的冷淡对皓筝的宠溺,心底就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大步走了进去,推开门说:“额娘不必让秦嬷嬷走这一趟了。” “宝兰?你怎么来了?王爷他让你进来的?”雪如看见了宝兰,立马上去抓住宝兰的手说,“宝兰你来得正好,你快跟额娘说说,外面的现在怎么样了?那边如何?死了没有?皓筝呢?有没有不好?” 宝兰见雪如见到自己,第一时间想到是探听府里的形势,想到的是皓筝,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和两个妹妹,想起两个妹妹这几日晚上害怕得不敢睡觉的样子,宝兰心底一阵伤心,甩开了雪如的手,冷冷的甩了甩帕子说:“宝兰给额娘请安。” “宝兰你怎么了?怎么这样跟额娘说话?”雪如也发现了宝兰的异常,很是讶异。 宝兰挥了挥手,让跟着自己的两个丫头到屋外等着,对雪如说:“现在府里的事情由女儿在管着,两个妹妹和弟弟都很好,没有不适。” “你管着府里?那你怎么不将额娘放出去?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管着府里的?”雪如有些不敢相信。 “那天晚上就开始了。”宝兰如实回答。 “那你怎么,这院子里的守卫加强了,是你下的命令?”雪如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你变了,你怎么这么狠心连亲额娘都关起来,你变得心狠手辣你不是额娘的小宝兰了。” 宝兰听了雪如刻薄的话,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说:“额娘这是在说什么呢,宝兰听不明白。宝兰这次来,是想劝劝额娘,劝额娘好好的静下心来,礼佛诵经颐养天年吧!” “你说什么?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小蹄子,当年不是我幸苦怀胎十月将你生下来,你还能存在这世上?现在竟然这么对我,你竟然帮着那个贱|人对付我!”雪如听了,直接上前动手撕扯起宝兰来,“你是我生的,不是那个贱|人生的,赶紧去下令,把管家权交回给我。” “福晋,福晋,不要啊!福晋。”秦嬷嬷看雪如这副样子,也是害怕,赶紧上前阻拦,生怕真的伤了宝兰。 宝兰心里对雪如又是失望又是痛恨,一边躲闪着雪如的长指甲,一边喊说:“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当额娘,有什么资格骂我。” “你说什么?”雪如楞了,停下了手,不解的看着宝兰。 宝兰得以喘了口气,快速的说道:“额娘你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我们这些做女儿的,竟然比不上那个儿子。”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你在暗示什么?”雪如声音猛地拔高,又朝宝兰冲了过去,撕扯起来,“你这个坏丫头,吃里扒外的丫头,当年如果送走的是你,而不是我的小格格,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福晋别说了,”秦嬷嬷听见雪如这么说,也叫了起来,“福晋住手,福晋停下,这是大格格,是大格格啊!别打了,别打了。” 宝兰躲避不及,被雪如抓到了,被雪如拉扯得衣服都乱了,宝兰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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