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要……”徐金枝不肯走,因为眼前的正是亲爹,“如假包换”。 “且慢!”江月山阻拦下来,看出一些端倪,道:“徐大夫,我想她是让往生豆蔻的灵气沁入身体,护住原状,否则也不可能在湖底浸泡了十二年又能复活,至于滴血认亲难以转变现实因素,我倒是有个方法可以一试,用我的玄音驱散掉她体内灵气,并用此灵气助她获得十二年岁月。但是,首先声明一点,如果你们所言是虚,那么她将会抵抗不了我的玄音而毙命,你们可以考虑考虑,三思之后给我答案。”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说的也是,万一不是,那么后果就是害了一条人命,罪孽可就大了。 徐金枝不放弃,坚决的道:“我愿意试试,请大哥哥帮忙,无论什么意外都有我负责。” 鱼华水两下瞧瞧,见无回应,道:“好吧好吧,反正我说的是千真万确,请随便试,呵呵!” “又不是你的命,说试就试啊?他可没有十足把握!”香缥绫斜视一眼,冷冰冰的道,对江月山之言极为不放心,所以借鱼华水话语含有反对意味。 徐一生思虑良久,姑且撒手一掷,道:“好吧,就照江侠士的意思,只要她能恢复身体之貌,我自然会相认!” 很想证实一下是否属实,心底也非常想念女儿,一直自责十多年,今天尽管不相信这一切,但希望能找到个使自己相信的事实。 “那好,请你帮她披上一件女人衣服!”江月山考虑周到,假若身体长大,小孩衣服自然是遮不住肌肤了。 徐一生便找来了一件青色衣裙,让她披上。 悠悠笛音响起,似流逝过往风光。一股玄妙之力贯入徐金枝身体,从而激发灵气相聚,从腹处上浮至天灵而出,又散发开来包裹住周身,但见蓝光缭眼,身形逐渐增大,徐金枝拔地而起。 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待笛音停止,徐金枝已是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美貌脱俗。玄笛之音固然玄妙,令三人接受不了眼前瞬间变化的事实。 “爹,这是娘的青丝缕花裙,我小时候最爱看娘穿的。”徐金枝端详身着,记得童年趣事,那是最难忘的记忆。 江月山吐口气,沉声道:“徐大夫,看来我所测的没错,并且成功的助她恢复岁月,一切属实。” 鱼华水绕了好几圈,不断打量,倒把徐金枝弄得面颊绯红,拍手叫绝道:“奇妙奇妙真奇妙,把我吓一跳!” 香缥绫伸手揪过他,训斥道:“干什么干什么?你盯的那么近,人家姑娘会难堪的!”真受不了他,没见识没礼貌! “你……真的是……是我宝贝女儿?你还记得这青丝缕花裙?”徐一生对这件事铭刻于心,能记得这裙子的人除下已逝的夫人,唯有女儿所知,就凭这一点,不得不相信,感激道:“让我与女儿再度重逢,还得多谢江侠士和二位,创造了奇迹!” 激动之下,父女俩抱在一起,难免涕零沾襟。 江月山又道:“她只有觿年记忆,期间十二年,对事无忆,往后还得好好调养,至于什么方子,徐大夫自有主见。”主他本是大夫,所以不必言之过甚。 “娘呢?我找娘来看看我穿这裙子好不好看!”徐金枝欣喜万分,准备往里屋。 徐一生悲痛的道:“女儿,你娘已经去逝,她得知你坠入湖中,茶不思饭不想,我费尽心力也不能开解她,最后抑郁而终……” “娘……她……”徐金枝如同晴空霹雳,泪流满面。 徐一生更是老泪纵横,父女俩一阵痛哭。 当年,徐夫人得知女儿坠落湖中,何尝不是悲痛万分,只是天不惜人命,母女俩先后离去,留下徐一生孤苦痛不欲生,尽管有高明医术,又有何用,难以挽救啊! 鱼华水为之难过,更为自己哀伤,如今都不知道父母是谁,家在何处,这是自己最大的哀伤,目前没有比这更可悲的事了。 此时,被安顿一旁的东方敏函醒了过来,气色正常,只是对这个陌生环境略显失意。 鱼华水扑到一旁,激动万分,放下心头大石,道:“敏函小师妹,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老天有眼,终于把你救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依稀记得,是病倒了……”东方敏函模糊的记忆尚未清醒过来,脑海中仅有断断续续片段。 鱼华水陈述道:“没错,我们在湖边寻找往生豆蔻,你被水怪蜮含沙射影喷中,所以生了邪病,幸亏他们三人帮忙,让我找到了豆蔻,才能救活你。当时,我很着急,以为没药医治你了,还好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没白去湖底,湖中的蜮被冻死了,这下它不会再暗中害人。” “什么?找到往生豆蔻了?”东方敏函本应该惊喜,却又忧心忡忡,大为不悦的道:“鱼大哥,为什么用往生豆蔻来救我?应该留着救大师兄,你为什么这么笨?没了往生豆蔻,大师兄必死无疑,为什么把灵药浪费在我身上?鱼大哥,我恨透你了!” 一心为大师兄郁鹏程着想,宁可舍弃自己不顾,也不愿让他有危险,听说豆蔻让自己服了,更是一心着急,怪罪鱼华水不该如此抉择。 另几人微皱眉头,才知鱼华水去找寻“往生豆蔻”不单单是为救一个人,而是还有他人要救,可是来之不易的灵药已被用尽。 鱼华水心有苦衷,道:“敏函小师妹,你重病垂危,也需要这豆蔻才能救活,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气尽,我也很想救恩兄,但是豆蔻只有一粒,所以我选择先救你,又怎么说是浪费呢?还有将近一天时间,我们再想办法去找其它灵丹妙药,我宁愿对不起先龙剑派众人的重托,也不能让他们恨我丢弃你的性命。” 真是两下为难,东方敏函和郁鹏程生命是一样重要,丢弃谁也不可,眼下还有什么灵药可救呢?就算有万分之一希望,也能放弃。 东方敏函恻然的道:“没有大师兄,我不能!都怪我,是我害了大师兄,不是因为我,就不用浪费往生豆蔻了!” 对郁鹏程不单是师兄妹之情,而是另有一种诉不说的真挚感情,虽然对于那种感情懵憧,但知道离开他不能。打幼年记忆以来,有他时常保护和关心着,在他的身旁永远都觉得世界是温暖的,没有人可以取代这种感觉。尽管东方敏函未能真正体会到这种惟妙情意,不过相信,将来一定能够明白。倘若就此失去了郁鹏程,那么东方敏函活泼纯真之心无疑受不了打击,将成为无法弥补的创口。 徐一生转过身来,问:“二位是沭水之阳东北地的先龙剑派弟子?” 鱼华水不作回答,扶起东方敏函,“走,我们去别的地方打听打听,问清楚第二粒豆蔻所在,或者其它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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