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无绝人之路,既然祥瑞四象的秘密这么鲜为人知,总能发掘一二,哪怕只是找到一个,也对高猛飞有个交代,让他放杨扬一马。”提起杨扬,李云不禁黯然。
“可是那日记上的描述,实在是耸人听闻啊。”钱耿语气堪忧。
李云摸了摸睡袋旁的包裹,里面除了装着鬼王刀、照明用的火把、燃油,还有十几枚银弹子。
“钱大哥,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钱耿摇摇头,“不信。但是自古道‘宁信其有,莫信其无’,日记上的内容虽然荒诞,我们也必须估算它的可能性,也许是什么凶猛异兽。”
“我也这么想,但是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若果是猛兽只怕也该寿终正寝了。”
“不一定啊,你想,你的祖爷爷他们进去的时候,那墓地应该也存在很多年了,难不成那时不死,今天我们进去它就死了?不如我们把日记的后半部分再拿出来研究一下。”
“好。”
李云侧身从包里取出奏本,从里面抽出几张发黄的纸笺,又将手动发电的手电筒“嘶啦嘶啦”的拧了几十圈,两人挪近了各自的睡袋,把脑袋凑在一处,秉着手电筒夜读。
后记
5月29日,本以为昨日便可将四件宝物悉数埋就,今日便可完命,不料竟遭逢劫难。灰土下塌,巨石陷之,吾等七人皆落于古墓之中,麒麟虽坠于潭底,也算落于应埋之地,我等终不负圣命。
然周阳复命返山若不见吾等,当如何处之?帝若疑吾等携宝私逃,岂不枉哉!
柄自坠落时惨死于杵下,令人悲叹。吾等于墓室之中遭逢怪诞,其物面如黄土、啮齿森森耀白光,身形枯骨却力大无穷,曾仁、曾义联手亦不可制,加之吾与魏延合力仍不可敌,如此生猛鬼怪世上难见。
幸而先生机警,以长明灯掷之,油脂燃其身时,吾等仓惶逃出主室。怪诞焚身臂爪乱舞,竟打落了石门自闭其中。
5月30日,于墓冢之中寻出路而不得,怪诞敲击墓墙之声不绝于耳,我等惶恐却苦囚古墓之内。
5月31日,两日颗粒未进,取墓后飞瀑饮之尚可活命,然肢乏力疲之时,怪诞破石门而出,于耳室与吾等狰狞相对。吾六人自知不敌,只得各持利器搏命相拼,激战之中,魏延被其利爪贯穿肩肘,竟生生断去一臂。吾护魏延左右,却难以与之周旋,刘先生助我,却因躲闪不及,胸口遭创,性命危急。,曾仁、曾义左右攻其,曾仁失一腿,曾义伤下腹。
战况惨烈,吾等疲累不堪,怪诞竟愈战愈勇,眼见全军皆将难逃厄运,先生自击胸口血喷黄符欲定其身,虽未能定但令其行动滞缓,吾扶持魏延、何俊扶持曾义冲出耳室,回头却见曾仁于室内按下落门机关。
须臾,室内传出两声惨叫,未亡四人不禁怆然泪下。
6月1日,既不敌,唯躲之。不寐不食,宛如惊弓之鸟,虽生尤不如死。魏延奇问为何怪诞攻击吾之次数甚少,吾亦难得其解。
6月2日,邪物再次破门,对持于吾四人前。虽知不敌,亦只能相抗致死。魏延断臂已无力战,曾义英勇继其兄之后而亡,吾与其邪物相搏竟忌吾手中鬼王刀,几番弃吾而转身扑倒何俊,利爪死死掐住何俊咽喉。
眼见何俊瞬间丧于邪物爪下,吾握紧手中刀刃以鲜血祭之,趁其不备将刀尖刺入邪物后背,一声兽吼,自邪物口中白光乍泄,不知掉出何物,落入其身下何俊口中。
邪物死,然已死之何俊竟开始渐有弹动,面部表情一如邪物前时般狰狞,口泛白光,攻击于吾。
吾已精疲力竭,弗能再战,携魏延仓惶逃至飞瀑前,何俊竟缓步跟至,且动作由慢渐快,。
吾二人退至瀑前,退无可退。与其丧于邪物口下,不如溺死飞瀑之中,尽全力将魏延拖至飞瀑投下,吾随之纵身百丈瀑下。
6月3日,以为飞瀑之水流于地下,吾二人皆将殒命,不料随波一番沉浮之后,竟身置于一溪潭中,有水自潭下出,旋即昏迷之魏延飘浮而现。拖魏延爬至岸上,时久方苏,相视含笑涕下。幸之,吾二人劫后余生,悲之,众部下命毙墓冢。
6月4日,于山中艰行,渴饮山泉,饥食草果。
6月6日,苦行两日有余,吾二人终出深山,衣衫褴褛形同乞丐。
6月7日,于县城街头,但见处处欢歌民心沸腾,见报方知洪宪帝已然驾崩,吾等出生入死完命之后,王朝竟不复存在,实为哀哉!魏延赠吾一珠石,白日如同顽石一般,夜发明光可照物,将其变卖于灞子岭安家落户。二人约定,决不将此事泄于世人知,以免枉送性命。
此后记,乃吾余生而书,留于纪念尔。世人可不知有宝埋于地下,吾不可不记有生死同命之兄弟英年逝于古冢。李氏若有后人得见此番记述,切记先人之训,万不可为财陨命,更不得将此事宣泄。
看完后记,李云手中的电筒明灭了几下,熄了。
“你说那是个什么玩意儿?阴尸?怪兽?。”黑暗中响起钱耿的疑惑。
“谁知道呢,也许是个生物怪人。”
在他们旁边的另一个帐篷里,杨帆辗转难眠。妹妹的命运如何,让人担忧。能不能成功找到祥瑞四象,能不能顺利换回杨扬,都是未知之数。
“嗷呜~~~~~~”一声低沉的长啸从夜风中飘来。
杨帆只觉得身上一紧,是任雨婷挨了过来。
“杨帆哥哥,有鬼!”任雨婷紧张兮兮的侧耳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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