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身体,雪白的墙壁上,撕拉出一道血痕。
“任哥!”
黄冬生和刘一鸣同时惊呼,丢了手里的拐杖,颤抖着,迈了过去,扶起任千桦的身体,老泪横溢。
“任哥。。。。。。”黄冬生苍老的手,按在任千桦鲜血直流的额头,咽喉里哽得说不出话来。
“阿生。。。一鸣。。。”任千桦虚弱的睁开双眼,气若游丝的断续说,“老哥先去了,没让你们过上安逸的晚年,哥。。。哥对不。。。对不起你。。。们。。。。。”
感觉着怀里的身子一沉,黄冬生泣出了声音,半辈子的兄弟,就这样走了,今年七十八寿辰的日子,明年成了他的忌日。
任千桦停止了呼吸,双目却还睁着,瞳仁里,还留着临死前的歉疚和怒意,刘一鸣悲呜着,抬起手,缓缓敛过他的双眼,曾经的一代枭雄,就这样与世长辞了。
骤然的变故,魏道明也停了动作,沉沉看着地上任千桦的尸体,老头死了,他名下的财产将由唯一的孙女任雨婷来继承,以后,他必须控制好那个丫头,以免大权旁落。
“魏道明!”黄冬生摇晃着站起了身子,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
“黄老有指教?”魏道明兴趣索然的放开怀里的安静,直视着黄冬生说。
“你以为你得了铁锤帮会怎样?当年任哥是铁斧帮的二当家,即使是在大半弟兄拥他上位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帮,宁愿空着口袋走出来,成立了铁锤帮。不是我小看你,你魏道明不及任哥的一个脚趾头。”黄冬生的眼睛里,闪过对任千桦的崇敬,对生死的不屑,接着他嘲笑般的对魏道明‘哧’了一下,将手指指向魏道明和魏道明身后的弟兄,“就你们这群谋权反逆的崽子,残杀自己的弟兄,逼死老帮主,这样令人不齿的手段,就算你得了帮主的位子又怎么样?横竖是一群没出息的东西!”
“哼哼,老家伙,你是不是话太多了?看来是黄汤没把你的嘴封住。”魏道明冷笑着,扬了下头,“阿达,把两位老人家拉下去,每人伺候两坛上好的陈年黄酒。”
“哈哈,任哥,你等着,阿生就快下来陪你了!”
黄冬生悲凉的笑声还在大厅里回荡,他和刘一鸣就已经被几个魏道明的手下拖了出去。
龙井山庄,在经历了一天的喧哗后安静了下来,红彤彤的太阳,已经渐渐向西偏移,落在山庄的圆形屋顶上,染出血一样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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