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只要你别睡。”李云点点头,虽然黑暗中看不见。 “李云,我想听你和她的故事。。。。。。”菲儿用轻弱的声音说着,感到环着她的那双手臂颤了颤。 沉默。 黑暗中李云深深吸了口气,“那故事很长,你有耐心听?” “嗯。” 李云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用带着点沙哑的声音缓缓说: “她叫雪晴,是我的学生,当我意识到自己爱上她的时候,那年她二十岁,原本,我以为在我的呵护和照顾下,她会快乐的长大,而我,就在她快乐的成长中幸福的等待,一年两年也好,三年五载也好,只要彼此心系对方,岁月的磨蚀,只会坚固和加深爱情的光芒。我可以等她毕业,等她工作,直到等到她嫁给我的一天,我发誓要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妻子,用尽我的一生去守护,让她明白自己的人生,是何其的有幸,因为我们在这个世界相遇。然而,给她憧憬还没来得及实现,在我心底发了一遍又一遍的誓言还没来得及兑现,夕阳如血,带走了她青春年少的芳华。。。。。。” 三天后,李云坐在馆长办公室的沙发上,脑海里尤翻腾着在梅灵隧道的情形,当时他讲述着那个深埋在心底绵长的故事,躺在李云臂弯里的菲儿虽然呼吸微弱,但是一直在用心的聆听,时而低叹,时而沉痛,却始终坚持着没有睡去。 直到隧道坍塌后的第十二个小时,传来掘土机清晰的“咔隆”声,继而几批救援人员进入隧道内,接走了被困的人们,李云不敢耽搁,立马抱出徘徊在长睡不醒边缘的菲儿,交给了救护车前的白大褂,自己也带着那幅画进了警察局,做了笔录,才被放了回来。 “李云。”一声招呼打断了李云的沉思,陈馆长走进办公室,对着坐在沙发上陷入深思的李云苦笑着说:“你拿回来的那副《碧螺春色图》,经权威人士的鉴定,结果出来了,不是出自苏轼之笔,唉!” 李云站起来,不以为然的笑笑,陈馆长望着他毫不在意的表情,讶异的问:“你早就知道它不是苏轼的真品了?那你还冒这么大的危险去夺回来?” “不!我夺回来的是展览馆的声誉,至于它是不是真迹,是另一码事。” 陈馆长走近李云,看着一脸不在乎的李云,凝重的点点头,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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