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操心吧。”翠茹没再理会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我就最佩服刘巧儿,不图富贵,敢自己找婆家,也更佩服赵柱儿。”杜茂紧接着问:“佩服他啥?”翠茹似乎又是在台上唱一样脱口而出:”能劳动,会生产,有文化,这样的人怎能不爱他。”没待杜茂说话,她又单刀直入地来了一句:“那你喜欢刘巧儿吗?”杜茂不假思索地答道:“咋不喜欢,那么俊俏,能干又有觉悟心气高,那个小伙不喜欢。”翠茹又趁热打铁紧跟了一句:“假如我就是真刘巧儿你敢不敢当赵柱儿?”说完眼神火辣辣的望着杜茂。杜茂顿时也觉着脸上辣的,躲避着对方的眼神,心说,这丫头够大胆的,不由又想起了的风莲。想起了俩人的曾经,终于稳住了怦怦跳的心,果断地摇了摇头:“那不是在演戏吗,演戏就是演戏,咋也成不了真的。”翠茹似乎有些失望,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走到了岔路口便分开了。 杜茂回到家时,风莲正在案板前擀杂面,凌花在灶前烧火,锅里贴的是饼子。杂面烫可是当地一独具特色的饭食。杂面其实就是绿豆杂以小豆,豇豆,黄豆等在石碾子上碾成的细面。巧手的主妇能把它擀的薄如纸,切的细如丝。凌花本是外来媳妇,不会这手活计,后来是向乡邻们虚心请教,才慢慢学会的得心应手了。风莲进门后,也是不会,婆婆又悉心教媳妇,如今风莲也能把它擀的薄如纸了。 他们的儿子大乐正在满屋地下乱跑,见杜茂进门,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他顺势将儿子抱了起来,在他那嫩嘟噜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凌花将锅里的饼子揭了锅,再烧起火来,还用葱花炝了锅,添好水,烧开锅,风莲将切好的杂面下到了锅里。锅开了,面条如游丝一般在锅里翻着花。凌花有撒进一把从树上捋下的嫩榆叶,又给锅里增加了几分翠色。顿时满屋子弥漫起一股杂面和新出锅的饼子的香味。小地桌放在地中央,一家人团团围坐。人手一碗杂面烫,外加贴饼子小葱蘸自家做的黑酱。杜茂两碗杂面汤,再加俩贴饼子下肚,额头已浸出细细的汗珠。他放下饭碗,起身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那把铁锹跳进猪圈,清理干净了猪粪,又撒了几锹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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