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神头啊,半出蝴蝶杯唱得是滴水不漏。”杜茂有点尴尬,连忙脸上陪出笑:“该死,一看戏就犯瘾,嗓子痒痒憋不住,吵着掌柜的了吧?”谁知掌柜的也来了个小呲牙:“那里啊,躺在炕上听戏那儿找这份造化去啊!”俩人不由相觑哈哈一笑。 杜茂收起笑容对掌柜的说:“先看看你的猪吧。”说完朝院子西南角的猪圈走去。猪圈里一头瘦不拉唧鬃毛稀疏的半大猪趴在窝里。掌柜的也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本来是想让它下崽,谁知光发情不坐胎,你说气人不气人?干脆就给它一刀年底吃肉得了。正在着急偏巧遇见客人,真是有福的人别着急。”掌柜的显得很是殷勤。杜茂说:“嗨!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他撸撸袖子吩咐掌柜的去端点泔水来。掌柜的颠颠的端来半盆泔水倒在食槽里,还抓了一把谷糠撒在了里头。那猪果然贪吃,急忙一跃而起窜过来一头扎进食槽呼噜呼噜地吞食嗓子里还直哼哼。说时迟那时快,杜茂一躬身一伸手死死地抓住了猪的一条后腿,然后一纵身跃进了猪圈。这些年早已练就了一副敏捷的好身手和好力气。只是用力一翻腕就把头十斤的猪掀翻在地。一条腿死死压住了猪脖子,另一条腿压住了猪后腿,迅速地从别在腰里的皮囊里抽出那把桃形的刀子,在猪后下腹拍了拍,找准了位置,一刀下去拉了个一寸多长的小口,从刀口伸进俩手指抻出了猪的卵巢,一刀割下,又割断了输卵管,然后用早已认好的麻线针将刀口缝合,又向掌柜的要了一点香油抹在了刀口上,这样刀口不会感染。他将沾血的手在猪身上蹭了两蹭,胸有成竹地对掌柜的说:“行了,掌柜的,到年底就是一头大肥猪。”掌柜的满脸挂着殷勤的笑容还翘起大拇指:“行,行,师傅手底下真干净利索!”杜茂有些自鸣得意地说:“这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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