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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现代生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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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唯拥有最珍贵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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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正在堂屋里逗弄着小明月,孙有望左手提着两只鸡,右手抱着一袋米,腋下还夹着一瓶二锅头,推门走进来。

    看到孙有望手里的鸡,小明月高兴的跳起来,拍着手欢呼道:“哦,有鸡吃喽,我要吃鸡!咯咯,我上次吃到鸡肉,还是刚上学的时候妈妈给我做的呢,都快忘记鸡肉是什么味儿了。啊,真的好怀念呀!”小丫头咬着指头,眼里满是小星星。

    听到小明月的话,吕布心里没来由的一酸,孙有望把手上的东西交到梅娘的手中,爱怜的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嘀咕道:“你懂得啥叫怀念,人小鬼大!”

    “给我安静点,小馋猫,上辈子没见过鸡似的!”梅娘横了一眼小丫头,目光中却满是愧疚和慈爱,她把包好的馄饨倒进锅里,上前接过孙有望手里的东西,瞪了他一眼,走进厨房去收拾。

    梅娘很快把鸡杀好,从厨房走出来,拿热水准备给鸡褪毛,看着孙有望抽着烟跟小丫头闹着玩儿,恨恨的道:“每次来都买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小丫头的嘴都养刁了,以后吃不上这些东西,你管她吗?”说完一甩围巾,又闪身进了厨房。

    “人说男孩穷养,闺女富养,如果不是你总是拦着,我倒是很乐意每天给小丫头买鸡吃,看看这孩子,都已经八岁,小身板还不如人家六七岁的孩子结实,每次一看到你们娘俩儿吃着米饭就着那点儿菜汤,我就越感觉自己当初不如死在南边。”听到梅娘的埋怨,孙有望嘿嘿一笑,宠爱的摸着小丫头的小脑袋,可越往后说,这声音就越低沉,到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

    厨房里的梅娘也一阵沉默,但片刻后,就又传出她那特有的爽朗声音,“孙有望,你别给老娘做出这个熊样,我告诉你,你不欠咱们家什么,即便是你看在丫头爸爸的情分上,这么些年这情分也都用光了,我吴梅娘有手有脚,能把丫头养大,不需要你来可怜咱们娘俩儿。”

    “我这是可怜你吗?当年我就跟老吴说定,不论你生个儿子还是闺女,我都要做他们的干爹,这世上关心自己的干闺女,能说是可怜他吗?”听到梅娘后面的话,孙有望有些急眼的抢白道。

    “哼,这话你说了,谁给你证明。还是那句话,你不欠咱们家什么,你要真有这闲工夫,还是好好收拾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好收拾的,我现在过得很好,没什么不满意的。”孙有望说道。

    “过得很好,哼!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这个熊样儿,还不到四十岁,看上去都像是五六十岁得老头一样,这还叫很好?”梅娘毫不留情的揭挑道。

    孙有望听了梅娘的话,一阵沉默,吕布在一边听得虽然迷迷糊糊,但听说这猥琐老头儿竟然还没有四十岁,直接吃惊的下巴险些掉到地上,这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难以想象他究竟遭遇到什么变故,才会这样未老先衰的。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连小丫头都能感觉的出来,她放下手里面得积木,咬着小手指头,眨巴眨巴着眼睛,在孙有望和厨房之间紧张的来回的撇。

    沉默半晌,孙有望仿佛对吕布说,又仿佛自言自语的道:“算起来丫头的爸爸活到现在应该是二十八岁,青春年华。当年他和我一样,是守边的边防战士,丫头的爸爸刚刚当上班长,我是他的连长。那时候中央虽然和越南猴子们停火,可十年的仇恨,双方流的血都能把老山染红,哪里是一张纸就能抹掉的,所以边境常会发生一些小规模的冲突,当然,双方都心照不宣的不会摆到明面上来。

    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在一个夏天,我们接到消息,说有人准备走私一批白.粉来中国,上头要我们配合缉私大队进行拦截,哎,也是我蠢呀,要运白.粉那也是走云南,哪里需要过关穿卡的走中越边境,结果就是中了越南猴子的算计,一个班十多个弟兄全折在了那个无名山沟沟,我虽然丢掉了一条腿,可丫头的爸爸为了掩护我,却丢掉了一条命。

    这些年来,我几乎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那天的情形,我看着丫头的爸爸浑身是血的冲着我大叫,连长,快走,快走!

    呵呵,我这个人是回来了,可他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魂永远都离不开那边境,那无名的小山沟了。他们倒是死的干脆,一了百了,可我呢?我就该这么窝窝囊囊的活着?我多想当初死在南边的是我!”孙有望说着,这铁一般的男人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吕布也是被他说得眼眶通红,他此刻心中的苦谁又能明白?老孙还能照顾战友的孀妻孤女来减缓心中的愧疚,可他呢,午夜梦回之时,他又该怎样去面对在天上看着他的那三千并州儿郎,去面对八百陷阵子弟,去面对高顺和陈宫那个酸书生,还要那倾城如水的苦命女子貂蝉呢?

    人呀,总是被七情六欲左右着,等到醒悟的时候,才会后悔莫及,却不知眼前拥有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厨房的门被轻轻的打开,梅娘眼睛红红的端着一大碗鸡块走出来,哐当一声放到桌子上,对着孙有望凶道:“别老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博人眼泪,你孙有望在副团长的位子上转业,放弃进机关的机会,甘心守着我们这些孤儿寡母,你又什么时候想到过我们的感受?”

    梅娘终究不是心硬的女人,嘴巴里说着,眼泪却不争气的留下来,一边的小丫头见状,走过去轻轻摇着梅娘的手,道:“妈妈,你怎么哭了。”

    伸手揉了揉小明月的脑袋,梅娘扭过头说道:“妈妈没哭,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烟熏到了。”

    梅娘伸手擦拭下眼角,抬头勉强对吕布一笑,道:“这个老不死的,每次来都弄得鸡飞狗跳的不安生,小吕,让你见笑了,别介意。”

    “对,来,吕兄弟,陪我喝几杯。”孙有望也感觉当着小丫头和外人的面说这些东西有些不合适,他伸手拿过二锅头,拧开往自己面前的茶杯倒了满满的一杯,随即给吕布满上。

    吕布接过孙有望递过来的酒,举杯道:“对,人不能老是生活在痛苦的回忆里,这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更是对逝者的不尊重,他们付出这么大代价,就是希望咱们这些活着的人能够好好的活着,连同他们的那一份一起,所以我们更要活得精彩,活出个样子给天上的他们看。”说完一扬脖,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光。

    “呵呵,你小子,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哪来的这些感慨。”孙有望轻轻的举杯在盘沿上一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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