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峥很知趣地说：“我明白，伯母的事情要紧，你去办吧！”
蔡少芬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陈玄霆无奈地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旁边梁峥就说：“想一想阿芬的命也真够苦的！任谁摊上这样一个烂赌的老妈都要脱掉一层皮！”
陈玄霆没有接话。
舞台上那名无线的三流男歌手又翻唱起谭咏麟的《半梦半醒之间》，倒也深情款款，似模似样。
梁峥见他不接话，就又道：“你做导演很累吧？是不是每天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陈玄霆微微一笑：“还可以，虽然累，却充实。”
“哦，”梁峥点点头，喝着饮料。
眼看气氛有些冷淡。
陈玄霆就道：“忘了问你，你是做什么的？”
“我？以前是做模特儿的，和阿芬在一起。可是她运气好，和无线签约了，现在成了明星，我呢，倒现在还没个安稳工作……”说到这儿梁峥轻轻叹口气，勾起了满腹心事。
陈玄霆道：“香港地方虽然小，但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也是很容易的。毕竟机会多多嘛。”
梁峥撇嘴道：“机会多有什么用，没有关系哪也进不去，最可恨的就是那些大色鬼咸湿佬，就想占便宜。想找工作？可以，拿钱来！没钱？拿身体来换！丢他老母，气死我了。”
听她爆粗口陈玄霆一愕，心说看来是有切身体会啊。
陈玄霆笑笑道：“没这么严重吧，现在又不是八十年代，香港娱乐圈的风气已经好了许多。”
梁峥眨着大眼睛道：“还不严重？就说我吧，前阵子去你们无线应聘广告模特，说是只要能签约，就有机会成为专属模特，为此我就报了名，谁知道那管事的太监般的家伙就明白跟我说，要跟我睡一觉。当时我就抽了他一大嘴巴！拿姑奶奶当什么人了？”
陈玄霆皱起了眉头。无线人力资源部，太监男？那不是黄主管的小舅子吗？听说他跟自己同一天加入无线的，只不过到现在还是人事部芝麻绿豆小官，平日里仗着有姐夫撑腰人五人六的，很多人都看不下去。
“那小子别看说话阴声阴气，还挺横，报警抓我，芬姐出面才保了我，要不是认识阿芬，我看那死太监还不罢休。”梁峥气愤的说着，突然停住话语，指了指远处：“看看，怎么话儿说的，不是冤家不碰头，就那小子，长得阴阳怪气的，不知道还以为他真是太监呢！他抱着的女孩子我以前也认识，还在一起玩过，真不要脸，为了份工作就把自己卖了。”
顺梁峥指的方向看去，陈玄霆也看到了一男一女，男人二十岁上下，头发抹得油光锃亮，白净脸，瘦瘦的，用陈玄霆的眼光来看，属于做演员地话挺适合演汉奸痨病鬼那类型，女的和梁峥差不多大吧，打扮得挺妖娆，有那么几分味道。
陈玄霆看过去的时候正巧那女孩子也回过头，看到梁峥一愣，随即拉了拉那男人，在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男人回头打量了陈玄霆和梁峥几眼，随即笑呵呵搂着女孩儿走过来。
“阿峥，你这里有空位啊？”走到茶座近前女孩先开了口，梁峥冷哼一声：“有人，再者说了，就算没人也不给狗坐！”
女孩强笑道：“阿峥你怎么啦？我又没得罪你。”
那男人却是细声细气地笑道：“MIS梁，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不都过去了吗？别放心上。如果早知道你是阿芬的朋友也不会出这一档子事儿。不过你放心，你要是想来无线上班，我还是能帮上忙的，做不了专属模特，就做跑龙套的女演员吧，也很不错，演演婢女妓女之类的，挺适合你！”
梁峥瞪起眼睛：“演你老母！死太监！”
那阴柔男兰花指一翘道：“靠，你怎么说话的你？说谁太监呢？”一副趾高气扬的嘴脸极其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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