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奔腾的河水像久别家园的游子,欢快的涌向故道,庆祝会场的上空随即闪亮了近百个小太阳。
庆祝仪式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枝头,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张炳玉和王文和已经累的瘫软在地,两人看着对方的样子,互相打趣和欢笑着,这笑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参加水库修筑的民工,除了一多半家有田产,需要返家务农的之外,其余无田和家里不缺壮丁的人都将被编入筑路公司,一部分参加学堂的修筑,剩余的将参加基地工厂和西耀铁路的工程项目。
返家的民工,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都接受了大量的再教育,从基本的识字到工程需知,甚至还有平时穿插进行的现代农业教育,他们已经不在是单纯的庄稼汉,而是多少都掌握了一些技能的近代农民。这些人的资料在公司全部都有留存,为的是以后方便联系和召集。
西安城长安大街两旁,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沿线数百盏路灯亮起,古老的城市终于开始向电气化迈进。无数的市民和孩童,新奇的在路灯下转来转去,都希望知道这个油灯为什么会这么亮。
此时军营司南的住所内鸦雀无声,昏黄的灯光下,赵青山、陈汉醒等十来个青年军官,默默的看着眼前的黑板,仿佛要将黑板上的字眼吃进肚里。
陈汉醒的伤在战后得到了很好的医治,在捷克专家的治疗下,他很快就康复了。当时的情形确实很危险,但捷克专家仔细查探以后发现,子弹打在了他的心脏右边,离心脏有1寸左右,并没有伤及要害,也没有伤到骨头。皆因为二当家用的那杆枪膛线早没了,子弹只是在胸口剜掉了一块肉,并没有深入进去。
现在他们和赵青山将要接受的,是一项特别机密的任务,这个任务只有屋里的人知道,谁如果不小心说出去或是泄露,就只有一个结果“死!”
“情况就是这样,关中的几十个县,每个县都有都有这样的人,现在我问你们,谁想要退出?”司南铁青的脸有些狰狞。
“好!既然这样,你们回去以后就开始准备,我给你们两年的时间,至于名号怎么打,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只要不被人怀疑和长城公司有关系就可以。军饷、枪弹敞开向你们供应,你们的目的不光光是这些人,更重要的是给我拉起一支敢于拼命、爱护百姓的队伍。要记住!除-恶-务-尽!”司南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几个字。
“明白!”青年军官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一会你们就回去换上庄户人的衣服,我给你们20个老兵和50个新兵,枪械就用上次缴获第一师的,需要补给的时候派人去公路沿线的车马店,半年后你们开始分开带兵,好好给我整肃一下关中!青山你留一下,解散。”
“是!”随即青年军官们出门而去。看着赵青山坚毅的脸庞,司南实在不忍心让这些青年军官变成杀人恶魔,更何况还有一个不是兄长、胜似兄长的人在里面。
“哥,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不这么做就没有办法实现我们的梦想,你别记恨我。这次出去凡事就都靠你了,兄弟们如果心里憋屈了,你多劝解一下,拜托了!”司南深深的掬了一躬。
“少副团长,您放心吧!生死我们早已置之度外,不完成任务提头来见!没有其它任务吩咐的话,卑职告退了。”看着司南没有别的指示,赵青山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迈步走出了住所。
夜空中黑云翻滚、黯月无息,古老的关中大地开始流传一伙义贼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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